格奥尔基·格罗兹戴夫亚[保加利亚] 胡佩华(译)
享誉全球的查理·卓别林电影《城市之光》既忧伤又好笑,是部伟大的电影。电影将一个小人物,一个边缘人带入影院和这个世界。保加利亚有个诗人,写了一首关于加弗罗什兄弟们的诗。诗里描写了一个冬日午夜,他们站在炫目的橱窗前,因为贫穷买不起象征着丰裕生活的羊角。查理·卓别林在他成名和富有之前同样有个心酸的童年,过着拮据的生活。在他的自传里他写道:不管你做任何事,都不要寻找借口,不要放弃。
城市灯光里折射着美好,也映射着危险。我犹记得在博斯普鲁斯海峡上的伊斯坦布尔和君士坦丁堡的灯光,以及太平洋对岸洛杉矶的灯火。我希望能将这两个大都市和上海的城市之光作番比较,但在我写作此文时,还未来上海。
在超大城市人群密集的地方,人们看上去就像一只只蚂蚁。混乱的表象之下,每个人都隐藏着各自的秘密,或是追求着各自的生活目标。是否只要人类存在着,我们就要一直寻找生活的真谛?
我们害怕黑暗,因为我们是光的孩子。到了晚上我们需要亮光,就好似它能保护我们,好似能留住白天,常常伴着太阳从东方升起,然后隐入山后或是坠入西面的大海,循环往复。
城市灯光让人变得轻浮,也适合沉思,人类追求过度物质化但同时又显得很优雅。
很多时候我深信生活在既没智能电话、现代电脑也没互联网的中国先哲们,他们要比几个世纪后出生的我们更加了解自己和这个世界。
“所有的思想都是虚构的。”“没有什么在人类心灵之外,一切都在心中。”“从这个世界解放你自己,你也解放了世界。”他们一直在找寻解决“万事”的灵丹妙药,他们一直都在思考贪得无厌的人类欲望。
我怎么能遗漏古希腊赫拉克利特的名言:没人可以两次踏进同一条河;还有罗马帝国的统治者和哲学家马克·奥里利乌斯的格言:每一个瞬间是永恒的一个针眼。
为什么经过长时间文明洗礼的今天,人类还是那么乖乖地追随着从钱眼里来的撒旦的脚步?为什么享乐主义是那样的难以消亡?只是因为它更容易得到,能带给我们更多的快乐?我们还要等待多久才能让那个早已不知被丢弃在何处的灵魂赶上我们的前进的步伐?
忽明忽暗的神秘的灯光让人思绪起伏……终究我希望,城市的灯光让人安心,不管它们在哪里闪烁。因为我们希望犯罪率越来越低,甚至为零。
大都市的夜晚如同白昼,晚上9点伊斯坦布尔和君士坦丁堡的生活才刚刚开始,一切都沐浴在灯下;而从飞越大洋的飞机上往下看,洛杉矶的灯光就像散落在一条没有尽头的河流中的点点炭火。
保加利亚奈斯迪那利火舞,几世纪以来,一直都是赤脚在滚烫的闪着红光的木炭上跳舞却不会被烫伤,即使他们的手帕掉落在炭火上也不会燃烧起来,这在欧洲和世界上都是独有的。
奈斯迪那利人说,人类之所以被创造就是为了找到诚信和承认羞耻。在发光的木炭周围,他们断言:人类不断变得渺小,只因一直都在丢失着诚信和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