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5月24日，影片《风云儿女》在上海金城大戏院（今黄浦剧场）首映，激发了千千万万中华儿女的爱国热情和革命斗志。该片的主题曲也很快唱响全国，这便是由田汉作词、聂耳作曲，后来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的《义勇军进行曲》。在《风云儿女》首映80周年之际，影片导演许幸之之子许国庆昨天接受本报独家专访，讲述了他所了解的幕后创作故事。
歌词写在香烟包装纸背面
许国庆说，《风云儿女》和作为影片主题曲《义勇军进行曲》的诞生历尽艰辛，见证了中华民族反抗侵略、自立自强的曲折历程。接到《风云儿女》的拍摄任务时，父亲许幸之仅31岁，当时在天一影片公司担任美术设计、电影置景。夏衍约见许幸之，希望他和吴印咸一起转到受地下党影响的电通影片公司，分别担任《风云儿女》的导演和摄影。
就在影片筹拍之时，编剧田汉却被反动当局以“宣传赤化”的罪名逮捕。那时，参与《风云儿女》的创作就意味着要冒坐牢的风险，但大家下决心克服一切困难完成创作。
许国庆说，父亲曾经回忆：当他接手《风云儿女》的拍摄时，主题曲的歌词部分是空白的。但不久，去监狱里探监的同志，辗转带来了由田汉在狱中写在香烟盒包装纸背面的一段歌词，这就是《义勇军进行曲》的原始手稿。
聂耳曾答应在片中扮演角色
担纲作曲的聂耳，在创作过程中几近废寝忘食，一会儿在桌上打拍子，一会儿坐在钢琴面前弹琴，一会儿在房间里不停走动，一会儿又高亢地唱起来。房东老太以为他发了疯，跑到楼上来大骂了一顿。许国庆说：“在通宵拍片后的一个清晨，睡梦中，父亲听到重重的叩门声。打开宿舍门一看，原来是聂耳，《义勇军进行曲》谱好了！”
在《风云儿女》分配角色时，有过这样一个插曲：除了男女主角已由袁牧之、王人美分别担任外，配角则委托导演自行选择。其中有一个革命青年梁质甫的角色，需要一个热情、勇敢和富于青春朝气的演员出演。当许幸之第一次和聂耳见面时，发现这个角色由聂耳来扮演是最恰当不过了。因此，从聂耳开始接受作曲任务时，许幸之就征求他的意见，他最初也曾答应担任这个角色，但后来因为求学深造而错过。
许国庆说，父亲曾感叹，如果聂耳能扮演完梁质甫这个角色，到那时就过了暑天，或许他就不会去海滨游泳，也许就不会发生溺亡悲剧了。然而，事情不可能按照“如果”发展，对聂耳来说，最大的告慰是：伴随着《风云儿女》的公映，《义勇军进行曲》雄壮的歌声很快传遍了大江南北，并在建国后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
上海国际电影节组委会昨天透露，本届国际影展中将特别推出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的影片。首批确定展映的10部电影中就有《风云儿女》。
文汇报记者 李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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