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泰特布莱克展的规模,就可见布莱克天马行空的想象空间和惊人的创造力。溺水的乌里森,蜷着膝盖好像要一头扎进泳池中;四幅启示录里的红龙的骇人形象——就好像恐怖电影里的莫罗博士身上长出了超人的肌肉、蝙蝠的翅膀,头顶出了犄角,身上布满鳞片。《欢乐日》(Glad Day)是狂喜版本的达芬奇《维特鲁威人》,呈现了人类自然的状态。布莱克画中的形象冲破天际、穿过火焰起舞,他们蜷缩、跳跃、行进、拥抱,肆意伸展,或像音乐剧的主人公一样挥动着手势。对布莱克而言,人体呈现出各种造型,有无尽的表现力。
这次展品之全面,甚至会使观展人感到疲惫。人们能看到布莱克对艺术高度的专注,这种专注贯穿了他的全部艺术生涯,从未有退缩。展览还体现了布莱克作品的不朽,他的作品是如此地扎根于他所处的社会和艺术环境。就算与透纳(Turner)和康斯泰勃尔(Constable)这些更为人接受的艺术家相比,布莱克显得格格不入,但三人之前却有诸多联系。尤其是,布莱克常在伦敦北部的汉普斯特德荒野散步,不时会偶遇康斯泰勃尔,他还曾公开表示过自己对那位年轻画家的仰慕。这三人尽管各具特色,却都是极具观察力的艺术家。如果说透纳和康斯泰勃尔成功地诠释了外部世界,布莱克则坚定不移地凝视着想象的世界。
作者:编译/张文靖
编辑:刘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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