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难了”。三个多月前，这三个字被媒体选为2019年度词。彼时，谁都不会想到，这个词不是告别，而是预言。

过去一个多月，中国服务业陷入一个焦灼的境界——

餐饮业龙头西贝掌门人直言账上现金很可能撑不过三个月；

京城K歌之王和200多名员工解除合同；

安徽连锁快餐老乡鸡损失5亿，董事长手撕员工请愿信表示要同担风雨；

南航现金流几近枯竭，最近开了一个会，会议主题让网友直呼心疼……

中国服务业在历经十年高歌猛进后，在突如其来的疫情中似被拦腰斩断。3月4日，财新公布2月财新中国通用服务业PMI，录得26.5，较上月几近腰斩，创下有记录以来的新低。

悲情故事随手皆是，但许多人不知道的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服务业绝地反击战在悄然上演，他们集体操起的反击武器，叫数字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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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要么生，要么死的绝地反击。

最富有戏剧性的一位“勇士”是良品铺子。这家总部在武汉的明星零食企业在全国有2300多家门店，湖北省内的门店超过全国总门店数量的四分之一，交易量则占全国交易总额一半。疫情一来，被封的不仅是武汉，还有他们的门店、交易、物流。而良品铺子早就计划要在2月下旬上市。

非常时期，良品铺子两千多家门店大门紧锁，任何“旅行”都已成为不能企及的奢侈。

头部餐饮供应链服务商美菜，专为各大餐馆酒店配送食材，春节原本是他们的“双11”，但没想一夜之间，全国各地餐馆集体遭遇年夜饭退订、堂食取消，唇寒齿亡，美菜的食材订单也受到了冲击。那是美菜4万名员工最绝望的时刻：一边是美菜连接的田间地头和大型生鲜批发商手中的食材卖不出去；一边是普通人一菜难求……

生死关头，他们不约而同选择了向数字化而生——

线下店铺开不了了，就把店铺搬到线上；线下的服务暂停了，那就把服务搬到线上；客人们都出不了门了，那就把他们也搬到线上；原来的客户消失了，那就发展新客户，再把他们搬到线上……

春节前，良品铺子正好上线了支付宝小程序。线下实体店大门紧锁，但化作小程序的虚拟店人流熙攘。过去几天，其小程序活跃用户环比增长464.1%，过去4天，其交易笔数环比提高了91.3%。

同时，良品铺子和蜂鸟合作，支持周边社区2小时无接触配送，小程序自带的LBS能力让这个想法变成了可能。传统线下门店的1公里服务半径被延伸到了五公里之外。

美菜更绝。餐馆不进菜了，但普通人要买，需求还很强烈。为了家人不断粮，人们不得不冒风险出门，在超市的人海中“捡漏”，因为蔬菜肉类每一上架就要被一抢而空。

美菜管理层当机立断“调转船头”，把菜卖给普通家庭。上线首周，美菜支付宝小程序上的注册用户已经超过80万，菜也卖到了80座城市，每天有超过10万名客人在手机上“无接触”逛美菜，回头客占了4成。

至于老乡鸡，大家记住的也许只是董事长手撕员工请愿信的侠气一幕，却不知这家企业的命运后来也出现了反转：这个传统连锁快餐店迅速调整原有业务模式，专打企业复工员工“吃饭难”的痛点，联合“饿了么”推出企业团餐业务。截至2月17日，老乡鸡在线营业率超60%。其中，订单数比此前一周增长98.86%，营业额比此前一周增长87%。

这是非常时期中国服务业最戏剧性的反转。短短十几天时间，这些服务业纷纷跑出舒适区，操起数字化武器，向死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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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品铺子、美莱、老乡鸡，这几位险中脱身的“反击勇士”是中国服务业的缩影。发展迅猛，路子传统。

关于中国服务业，有几个关键数字需要我们记住。

中国服务业比重增速全球第一。从2013年开始，中国服务业比重每年提高近2个百分点。这个增速，过去半世纪，只有1975年的日本，1974年的法国，1993年和2009年的德国能与之比肩。

中国服务业吸纳就业人数第一。国家统计局2019年披露的数据显示，服务业拉动的就业占总数的46.3%。仅个体工商户带动的就业人口就达2亿多，对吸纳新增就业的贡献率达68.5%。

但与之形成鲜明反差的是，中国服务业普遍不够高端，数字化程度极低，80%还没有实现数字化。

这直接导致了中国服务业劳动生产率低。

CEIC数据显示，尽管从2013年开始，中国服务业比重每年提高近2个百分点，但中国的劳动生产率却从10年前的10.24%一路跌至2019年的6.67%。

经济学家、清华大学国家金融学院院长朱民认为，如不提高劳动生产力，中国服务业每上升1个百分点GDP，劳动生产率还将再跌0.3个百分点。

中国服务业站在十字路口，中国经济也是。

2012年1月初，疫情爆发前，中国人均GDP首次突破1万美元。这被公认为一个坎：有些国家从此一路勇猛精进，跻身高收入俱乐部，有些国家则一头陷入中等收入陷阱。

中国经济将何去何从，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站它身旁的服务业将何去何从。

一个经济学家公认的路径是：中国服务业全面升级，提高劳动生产率，中国经济将继续一路走高，向人均收入1万美元奔去。

而全面升级中国服务业的办法，是全面数字化中国服务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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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4日，中国服务业喜提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良品铺子在上交所“云上市”，不仅成为疫情期间第一家上市的湖北企业，还连续10天涨停，市值达162亿，成为今年表现最好的新股。

有意思的是，良品铺子创始团队还在淘宝上直播了他们“云上市”全过程。

人们还开始关心，良品铺子，以及它的“战友”美菜、老乡鸡们的绝地反击，是否有可复制性？是否能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3月10日，作为这场服务业“绝地反击战”的“战场”，支付宝给了一个提气的答案：支付宝将升级为数字生活开放平台，助推中国服务业全面数字化。

支付宝这次前所未有的升级正在逐步展开，部分城市的用户已经能先尝鲜体验。从网上流传的截图可以看出，在新版支付宝里，各种生活服务占了“黄金地段”的大半壁江山：外卖、美食玩乐、打车、市民中心、城市服务……

首页下方，则是会推荐各种本地生活服务或城市服务。

支付宝正在尝试将自己做成服务业的“新基建”——

通过开放首页流量，传统商业社会的黄金地段法则将不再“黄金”，餐馆、商超们不必非得花一大笔钱租下黄金店铺，钱用在装修、社交平台及线上运营更划算；

通过开放小程序能力，以及云计算等底层技术支持，让服务业们在现成的地基上装修一下就好，这也是为什么服务业们小程序上开店开出了“中国速度”：网上农博上线支付宝小程序，8天；美菜，7天……

通过提供地理位置推荐等技术能力，让传统服务业的1公里辐射半径被延长了几倍，并让社区化运营成为可能；

通过整合阿里经济体其他商业基础设施，提供直播导流、物流配送等平台能力，让传统商业的服务时间边界延长甚或消失；

更为重要的是，通过让服务业的每笔经营收入都被数字化，从而建立服务业从业者的数字信用。而数字信用，既是商业社会的基石，也是服务业在没有抵押物的情况下，也能获得信用贷款的前提。

这也是为什么，支付宝敢立下“flag”：3年内帮助4000万商家完成数字化升级。

这并非空想。服务业中最先拥抱数字化的大型餐饮业已经尝到了甜头。

得到创始人罗振宇在2018跨年演讲上说他发现一个有意思的现象，这两年，餐饮业冒出了很多明星公司，拿到大资本投资，走上上市之路。背后原因，是“移动支付让餐饮业每一笔收入都可追溯、可核查、有信用，这个信用可以扩张到整个资本市场，让大家都加入到这局游戏中。它撬动的不止是餐饮业，它成为了很多行业信用的数据化基石。”

数字化浪潮前浪未尽后浪紧随，一个变化已然成型并将影响深远：过去，移动支付是一切行为的终结，现在，移动支付成了一切行为的开始。

这一变化，此前早有伏笔。

作为一家科技公司，大家更多津津乐道的是支付宝拥有的顶尖工程师，AI、区块链、生物识别等“黑科技”，其实，支付宝一直在做的，是“深科技”。

据弗里德曼的定义，所谓“深科技”，是指基础设施一般的技术能力和平台能力，能够为城市数字化治理，为农业、工业、服务业数字化，为企业乃至住宅的数字化打下地基，通好“水电煤”。

过去12年，这款超级APP不动声色地从一个电子钱包一路升级成一个超级API（接口），吸引各种生活服务来“盖房子”“轻装修”。

许多人可能没意识到，眼下，超过一半用户打开支付宝，不是为了支付，而是为了使用各种服务；眼下，每4个中国人就有一个在支付宝上办事。

疫情让这个数字“基础设施”大放异彩。1月27日，支付宝首页上线“疫情服务直通车”，短短几天时间聚合了信息、民生、购物、医疗等48项服务。

这其中，既有普通人已经习以为常的缴纳水电煤等服务，也有此前主要在线下才能获得，或者说还习惯于在线下进行的服务，比如看病、咨询心理医生、上网课、求职、甚至相亲……

还有基于地理位置能力的信息服务，比如“疫情地图”小程序，能查到离自己小区最近的确诊和疑似相隔几公里。

疫情期间支付宝小程序上新速度刷新了记录。除了上面提及的美菜网，数十家批发零售商都火速开发上线了小程序，排名前十的买菜类小程序日均交易额翻了几倍。学而思等在线教育小程序使用用户数则翻了10倍。

疫情期间，新零售“样板”盒马鲜生推出“共享员工”模式，招募了云海肴、青年餐厅等21个餐饮企业1200多名员工到盒马工作。

小程序版“中国速度”的背后既有支付宝的要性——疫情期间，支付宝招募了超过4000名开发者与ISV报名开发疫情相关小程序；更靠的是作为数字基础设施的底层能力和技术整合能力，这些能力极大降低了小程序开发门槛，算力获得门槛和线上运营门槛。这也是为什么，从全国第一个健康码杭州余杭绿码到全国各省纷纷上线健康码，只用了短短7天时间。

此次疫情，大家也许记住了支付宝捐钱又捐力，上线疫情直通车，开发健康码，但容易被人忽视却对中国社会影响更为深远的，是其作为数字基础设施开始全面开挂，在中国服务业生死关头为它们按下了快进键。

疫情终将过去，生活还要继续。在生活恢复常态后，中国服务业能不能集体走出绝境，数以亿计的服务业从业者能不能都回到工作岗位，工作有奔头，也许更需要勇气，以及更需要有人拉一把。

老乡鸡董事长束从轩在元宵节录制的那支爆红视频，大家也许只记住了他手撕员工请愿书的一幕，也许没注意到他还说了一句话，“疫情过去了，有的是生意做。”

这句话，现在看来，已经安排上了。

编辑：徐俊芳

责任编辑：李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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