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萌
王学兵被曝涉毒后，外婆打开电视机，看见王学圻，急了，问是他吗？没事没事，王学圻还是硬硬朗朗地领衔在近期热播的抗日神剧里：能文又能武，科学技术他做主，美女抢着跟他处。“明星素质”这出大戏，因为荧屏外的闪失，使得荧屏上的弥补，显得万分必要。
眼下，形形色色的明星真人秀节目来势汹涌，前有《爸爸去哪儿》《奔跑吧兄弟》《花样爷爷》，后有《奇妙的朋友》《花样姐姐》《叮咯咙咚呛》等等。每逢周末，看看电视，一个台吴镇宇在烧菜；一个台林志玲在奔跑；一个台李宇春在喂长颈鹿；一个台郭京飞在学鹞子翻身。把明星发配到天涯海角各行各业，营销策略上当然是吸引观众；另一方面，从受众参与的角度来说，真人秀好像一场针对公众人物的“素质教育”，而所有观众都可以充当督学官评审员。
会唱歌的让他去跳舞，会跳舞的去跳水一类的竞赛类节目，已经不新鲜；新的综艺逻辑，是摆脱舞台，让明星投入跟文娱本性相悖的日常生活，营造出风吹日晒、笨手笨脚甚至争吵闹矛盾的“现实感”。最近，湖南卫视的真人秀《奇妙的朋友》十分走红。这个节目有两个亮点：一是主题原创，还被韩国电视台引进了版权，逆袭般地输出了，在国产综艺山寨成风的大环境中实属难得。二是参加节目的年轻艺人们基本属于比较学生气的类型，同“班级化”的活动模式融合得很好，自在不做作，很讨喜。
《奇妙的朋友》也毫不意外地引起了争议，争议焦点在于：节目里明星饲养员跟动物相处的方式是否“违背了生物伦理”？片中诸如小猩猩穿衣服、跟珍稀动物亲近等行为都受到了质疑。我不了解动物养育，但可以肯定，倘若换成《动物世界》那样“远距离观察”的形式，收视率一定下降。好歹人家秉持着宣传动物保护的初心，如果没有造成确凿的伤害，就不要一棒子打死。另外，在惯例性的社会批判层面上，看到明星在动物园劳动，我们也可以毫不犹豫地指责他们“表演痕迹重”“纯粹为了博眼球”。这种类型的批判，是永恒牌的，盯牢“景观社会”的本质，放诸四海皆准。不过，既然事关永恒，也就意味着，现行生产关系下，说得越多，越像废话。
明星真人秀相当于一种新兴的电视剧类型，它强调“纪实性”，专注于为主人公开创副业、制造困难、假设并最终解决矛盾。看多了，也就能发现套话连篇。但话说回来，像《奇妙的朋友》这样的，价值观、劳动观都算正确，值得宣扬。
（作者系上海交通大学人文学院博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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