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可夫斯基年轻时的照片
契诃夫书桌上摆放着柴可夫斯基送给他的一张照片。题词是:“安·巴·契诃夫留念您的热烈崇拜者柴可夫斯基敬赠1889.10.14”
柴可夫斯基也欣赏契诃夫的小说。作曲家拜读契诃夫这封信后的第二天,赶到契诃夫家向作家表示感谢,随后又派人给契诃夫送去一张签名照和一张便条:“附信送上我的一张照片,恳请把您的照片交给这位信差!我是否已经充分地表达了对于您的谢意?我觉得还不够,因此我还要对您说,我被您对于我的关心深深感动。”
契诃夫见信立即把自己的照片签上名字交给作曲家的信差捎回,当然也附有短笺:“我非常非常感动,彼得·伊里依奇,我深深地向您表示感谢。送上一张照片,一本书,如果我拥有太阳,我也会把太阳送给您的。”
同样的,柴可夫斯基也把自己的喜悦之情写信告诉了他的弟弟:“你倒想想,契诃夫写信给我说他要把一本新的小说集献给我。我已经去拜访他向他表达了谢意。我深感自豪,我非常高兴。”
契诃夫要献给柴可夫斯基的新的小说集是《忧郁的人》。
在柴可夫斯基爱读的契诃夫小说中有发表于1887年的《幸福》,写两个牧人和一个管家在草原上幻想幸福。而草原的天籁在契诃夫笔下成了诗一般的交响:
“在朦胧的、凝固似的空气中,飘荡着单调的音响,这是夏天的草原之夜的常态。蟋蟀不停地发出唧唧声,鹌鹑在鸣叫,离羊群一里开外的山谷里,流着溪水,长着柳树,年轻的夜莺在无精打采地啼啭。
(摘自《可爱的契诃夫:契诃夫书信赏读》商务印书馆,2015年1月,译者:童道明)
彼得·伊里依奇·柴可夫斯基,俄罗斯民族乐派的代表人物,中国乐迷亲切地称他为“老柴”。1840年5月7日,他降生于一个富裕知识分子家庭,却开始了一段“不安分、折腾”的人生——从一名公务员,最终成为了世界最伟大的古典音乐作曲家之一。
1859年,柴可夫斯基从法律学校毕业后,当上了衣食无忧的司法部书记员,但他对此并不感兴趣。从小学习钢琴的他对音乐一直有浓厚的兴趣,经常到歌剧院观赏歌剧,并已经开始大胆尝试创作歌剧。23岁的柴可夫斯基人生轨迹发生了重要的转变,他深思熟虑后决定放弃公务员的工作,一心成为专业的音乐创作人士。
1865年,柴可夫斯基以优异成绩毕业于圣彼得堡音乐学院。同年,他来到莫斯科,任教于新成立的莫斯科音乐学院,并开始了紧张的创作活动。他所处的年代正是沙皇专制制度腐朽没落的时期,柴可夫斯基希望能在创作中为民族寻找出路。他的前期创作表现了对光明欢乐的追求和信心,后期则更倾向于表现深入的悲剧性,风格凄绝美艳,似带着一抹悲伤。
从1877年到他去世的10多年间,是柴可夫斯基在创作上获得辉煌成就的时期。他的第4、第5、第6交响曲以及标题交响曲《曼弗雷德》,歌剧《叶甫盖尼·奥涅金》、《玛捷帕》、《黑桃皇后》、《伊奥兰特》,舞剧《睡美人》、《胡桃夹子》、《天鹅湖》以及《小提琴协奏曲》、《意大利随想曲》、《1812序曲》以及许多浪漫曲等,都是这一时期的名作。
柴可夫斯基的人生中不乏知己。一位名叫梅克的颇有教养的富孀,非常喜爱柴可夫斯基的作品,不仅给予他经济上的资助,也给予他精神上极大的安慰,两人保持着频繁的通信,却一生没有见过一次面。
除了与梅克夫人跨越性别的友情,俄罗斯短篇小说家契诃夫与柴可夫斯基有着非同一般的默契。契诃夫曾说,“在俄罗斯作曲家当中,我最崇拜柴可夫斯基。我愿做一名光荣的卫士,日日夜夜守护在彼得·伊里依奇住所的门旁——我尊敬他到如此地步。若谈等级,那么在俄国艺术界他应居第二位,仅次于早就稳坐第一把交椅的列夫·托尔斯泰。第三位我认为是列宾,而我自己则在第98位。”两位相互欣赏的艺术家,终于在1888年12月的圣彼得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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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彼·柴可夫斯基1889年10月12日 莫斯科
尊敬的彼得·伊里依奇!
这个月我准备出一个自己的新的小说集。这些小说像秋天一样的枯燥、单调,艺术的因素和医学的因素混淆在一起,但这并没有打消我向您提出一个诚恳请求的勇气:请允许我把这本书奉献给您。我非常希望能得到您肯定的回答,因为这个奉献,第一,能给我带来很大的满足;第二,它能多少表达我对您的尊敬之情,这份敬意迫使我时时想起您。要献给您一本书的想法早在我们一起在莫迪斯特·伊凡诺维奇家共进早餐的时候就萌生了,那次您告诉我您读过了我一些小说。
如果您在同意我这个请求之外还能给我寄一张照片,那我将喜出望外,感激不尽。请原谅我打扰了您,请接受我对您的良好祝愿。
忠实于您的安·契诃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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