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性主导的古典乐界,其实有一汪柔美的清泉,一直未受到应有的关注———那就是著名钢琴家舒曼的妻子克拉拉·舒曼。克拉拉不仅开启了女性钢琴家巡演的先河,并且在同时期的音乐家中是除了李斯特之外少数几位背谱演奏的艺术家之一。“对勃拉姆斯来说像‘缪斯,一样的克拉拉,作品温文尔雅且幅度很小,在技巧上类似肖邦《夜曲》的处理方式。”今年是克拉拉逝世120年,4月15日,青年钢琴家薛颖佳将在森海塞尔上海音乐厅演出“致永远的爱人———薛颖佳钢琴独奏音乐会”,对克拉拉的两首作品《降e小调浪漫曲》和《a小调浪漫曲》,她有着自己的思考。
克拉拉和舒曼、勃拉姆斯三人的友情、爱情,也是音乐史上一段佳话———勃拉姆斯终其一生对克拉拉充满深情,却同时怀着对舒曼亦师亦友的尊重感激,从未越池半步。即使舒曼病重期间、辞世后,勃拉姆斯都担负着照料家庭的重任,不仅不遗余力地推广舒曼的作品,而且在精神上无微不至地照料克拉拉。仔细看这场音乐会的曲目,就会发现它并不单纯讲述一段音乐家之间的恋情,而更像是以“爱”为线索串联起了音乐史上浪漫主义风格前期的几位主要人物。
音乐会开场是李斯特改编自贝多芬的同名声乐套曲《致远方的爱人》,紧随其后的罗伯特·舒曼 《C大调幻想曲》,也与贝多芬有着紧密的关系。这部由“快、慢、快”三个段落组成的作品,带有强烈的贝多芬风格———艺术歌曲式的开场,以强烈戏剧冲突结尾。同时,这也是舒曼的作品中与克拉拉最为相关的一个。作品作于1836年,最初只有第一乐章,彼时舒曼和克拉拉正由于克拉拉父亲的阻挠,饱受分离之苦。作品的开始,引用了诗人施莱格尔的诗句:“在纷繁的尘世之梦里,震响着一个小小的声音。他透过一切的声音,传向那暗地窃听的人。”
此外,克拉拉的2部作品《降e小调浪漫曲》和《a小调浪漫曲》同样值得关注。其中《降e小调浪漫曲》是题献给舒曼,表达了新婚的甜蜜,而《a小调浪漫曲》则是题献给勃拉姆斯。勃拉姆斯曾说过:“我最好的旋律都来自克拉拉。”对于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两个男性,克拉拉究竟怀着怎样的感情我们或许无从考证,但是,她作为一名作曲家和钢琴家,为浪漫主义音乐所做的贡献,不应该被历史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