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招牌歌曲《信仰》登上第四季《我是歌手》的舞台后,“情歌王子”张信哲引发了一股怀旧风潮。从《爱如潮水》到《过火》再到《爱就一个字》,他的情歌唤醒一代人的青春回忆。下月,他将再次回到上海,选择在上海首次开唱的虹口足球场,带来“还爱·光年”个人演唱会。与其他歌手希望通过真人秀“回炉”不同,接受记者专访时张信哲表示,希望接下来能够有所休整,专心做创作。在数字音乐大行其道的今天,他却逆市而上将于明天发行一张黑胶唱片,“有人说唱片已死,对于这点我很肯定。然而,我还是希望通过发行黑胶唱片,让一些真正喜欢音乐的朋友回归到最传统的听音乐方式,寻求对音乐品质更美好的体验。”
互联网的收听方式压缩掉很多音乐的细节
“网络时代,人们能够更加便捷地收听到各种类型的音乐。然而相应的,数字音乐也牺牲了音质,录音的很多细节被压缩处理了,这对于真正喜欢音乐的人来说,不能不说是一种损失。”张信哲希望,听众能够在线上收听的同时买一台唱机,在闲暇时光,播一张唱片,细细品味,“音乐不只是满足娱乐需求的快消品,也可以成为优雅生活的一部分。”
为此,张信哲耗资30万美元,找来拉丁歌手夏奇拉合作的一流乐手,在披头士乐队录唱片的“艾比路录音室”,与乐队来了一场没有“暂停键”的同步录音,一旦出错就重头再来,最终磨出了一张“发烧碟”,一口气发行2万张。在这个互联网音乐时代,只要有把吉他就能伴奏,有台电脑就能录音上传作品,张信哲此举,似乎有些“任性”。
然而,这些运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囿于录音条件限制的制作方式,其中一些从词曲创作,到编曲制作,再到录音水准都达到一定水准的唱片,被称之为“发烧碟”,引来“音乐发烧友”的追捧。《无间道》中,就有梁朝伟在唱片器材店里播放蔡琴歌曲的桥段。醇厚的女中音唱出《被遗忘的时光》的那一句“是谁,在敲打我窗”,便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如今的录音技术进步了,很多歌手在录音棚已经不会完整唱完一首歌,而是一句句录音,靠后期剪辑拼贴出一首作品,被称为“录音室歌手”,一旦现场真唱,就露了陷,所谓“车祸现场”由此而来。张信哲说:“技术是把双刃剑,它让音乐制作过程变得轻松了,同时也容易让歌手和制作人变得懒惰。”李宗盛曾提醒他,“我们的作品一旦被制作成唱片,它是可以听一辈子的,甚至是在歌手去世之后。”
接下来去探索音乐的更多可能性
张信哲在《隐藏的歌手》《我是歌手》等平台先后露脸,不仅唱了自己的成名金曲之一《信仰》,也翻唱罗大佑《爱的箴言》、苏芮《亲爱的小孩》。熟悉的旋律,勾起大家的青葱回忆,一时间微信朋友圈刷屏。
不过,出道27年的张信哲并不希望歌迷把自己看作一张“怀旧牌”。他说,“情怀总有一天会被消耗殆尽,我是活在当下的人,还是希望向前走。”比赛中,他并未“照搬”老歌:演唱《亲爱的小孩》,他带来一群宝岛台湾山区的孩子作为和声伴唱,演绎出原住民音乐的风味;随后,他甚至翻唱了90后歌手华晨宇的《微光》和朴树的《平凡之路》,让人耳目一新。大家的意料之外,却在他的预期之中———透过选歌来体现他对当下歌坛的理解,分享喜欢的歌手和音乐。只是真人秀的录制进度,让笃悠悠做音乐的张信哲有些吃不消。好在参赛歌手私下建了个微信群,讨论流行音乐的走向,互相为下一轮的选歌做参谋,推荐优秀的编曲人。
张信哲的向前看,不只体现在真人秀平台。此次演唱会他起用了一支年轻团队,希望透过他们的理解,重新诠释过去的作品,带来新的视听体验。演唱会开唱之前,还将有一段悠长的微动画,如同电影的片头,以一段段暖心的爱情故事,串联起张信哲一系列脍炙人口的情歌。
老将出马,短短一周上海演唱会的门票宣告售罄,足见他的号召力。演唱会市场发展迅猛,他却不打算趁热打铁,而是选择巡演结束后暂别舞台。在他看来,演唱会是作品的附属,歌手还是要以作品本身说话。唱了20多年,他自认为“消耗得差不多了”,接下来需要去探索音乐的更多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