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对中国都有很好的印象。中国和俄罗斯关系密切,我盼望着北京能获得冬奥会的举办权
■本报记者 谢笑添 本报见习记者 高寒
受组委会邀请,俄罗斯著名花滑选手叶甫根尼·普鲁申科作为2015年国际滑联世界花样滑冰锦标赛开幕式的表演嘉宾来到上海。
32岁的普鲁申科曾在花滑男单赛场上创造了一个时代。虽然在索契冬奥会上因伤退出了男单比赛,但这位老将不会因为挫折而就此告别钟爱的赛场。如今,他已经恢复了训练,因为心中仍有一个“第五次参加冬奥会”的梦想。“我就是这么一个略带疯狂的人。”在接受本报独家专访时,普鲁申科如此总结自己。
盼望北京能举办冬奥会
记者:这次来到上海,您具体的行程安排如何?
普鲁申科:非常感谢主办方国际滑联邀请我参加这次花滑世锦赛开幕式的演出,我感到十分荣幸。这次我来上海就是为了参加开幕式演出,没有其它安排,一切为了工作。我曾多次在中国演出,很高兴这次花滑世锦赛能落户中国,未来,我希望把我的新演出《冰雪之王》带回这里。
记者:这次开幕式演出中您会做出四周跳吗?
普鲁申科:四周跳当然会有!索契冬奥会上,有六名俄罗斯运动员尝试做四周跳,但都没有成功。我这次将努力做出四周跳,尽管不一定成功。
记者:您提到来过中国很多次了,对于中国的花样滑冰运动印象如何?对北京申办2022年冬奥会有什么展望?
普鲁申科:中国的花滑运动发展非常快,不断地飞速发展。这里有许多优秀的选手,他们有着自己独特的风格,前途非常光明。而在此前的采访中,我也不止一次提到过,如果哪位中国花滑运动员需要帮助,我愿意随时为他提供帮助。
一直以来,我对中国都有很好的印象。中国和俄罗斯关系密切,我盼望着北京能获得冬奥会的举办权。
记者:在如今的花滑男单选手中比较欣赏谁?这次世锦赛男单能否有简单地预测?
普鲁申科:我很欣赏日本选手羽生结弦,如果他没受伤病困扰的话,前景将会非常光明。另一位则是哈德耶夫,我和他曾在西班牙一同训练过。虽然他还年轻,但成长很快,已经形成了自己的风格。
第五次冬奥会,我要进前三
记者:您现在的身体状况如何?
普鲁申科:还不错。三个月前,我还在日本参加比赛,并且赢得冠军。现在,我还是更多地在为未来做准备,不过可能仍会以商业巡演为主。今年,我将在日本待两个月,届时会有多场演出。
记者:您的复出计划会在2018年冬奥会上实现吗?
普鲁申科:其实,我每天也会问自己同样的问题。有时我会回答“是”,有时是“也许吧”。两个月前当我参加比赛时,我常常在思考,为什么不复出呢?我会尽力去实现自己的目标——成为世界历史上第一位五次参加冬奥会的花滑运动员。
但是,未来如何究竟谁又会知道呢?要知道,那时我已经35岁了。人的意志是非常强的,但我知道相应的准备也会非常艰难,要努力训练。我觉得自己应该能经受住这些考验,但未来的事说不好。
记者:那么,第五次奥运会是您现在的终极目标吗?
普鲁申科:如果我真的能第五次参加冬奥会,那实在是太棒了!奥林匹克运动会是如此庄重的比赛。不过,现在这个问题目前还只是一个设想。如果成真,35岁的我将争取进入前三名,我并非只想着金牌,进入前三名,是一个宏大的设想。
坚持的动力来自身后的团队
记者:您刚才说,自己正在为2018年冬奥会做准备。年龄、伤病这些问题对任何一个运动员都不可避免。您自己也说过,退役的时机对运动员而言很重要,应该优雅地离去。那么对您而言,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机呢?
普鲁申科:只要你觉得能给予自己足够的力量去训练去比赛,就该继续滑下去。如果自己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力量与信心,就应该离开了。
之前有些花样滑冰运动员在20岁上下参加奥运会,赢得比赛后就选择退役,然后可能会去参加一些演出之类的活动。但是我们也应该看到另外的一面,像布莱恩·茹贝尔不止一次参加奥运会,在索契有过精彩的表演。还有伟大的女选手金妍儿,在温哥华冬奥会夺冠后又回到冰场,执着地进行比赛并拿下索契的亚军。以及浅田真央,冬奥会后再次回归也有上佳的表现。当然,还能列举出很多这样的运动员。有人甚至40多岁还在坚持训练,而且保持很好的竞技水平。也就是说,运动生涯的终结,与参加过、赢得过奥运会无关。
所谓年龄的难题,只是你给自己的一种暗示——“我应该结束了”。
记者:换言之,只要对自己有信心,就可以继续,是吗?
普鲁申科:完全正确!
记者:您一直坚持活跃在冰场上的动力来自何处呢?
普鲁申科:我想,动力绝非凭空而来。我身后有一个非常优秀的团队。比如我的妻子。她常常对我说:“音乐继续,接着训练。”我非常感谢她。我的团队给予我力量和自信。当然还有我伟大的教练米申和我的父母。这是一个很大的团队,他们赋予前行的希望和信心。您知道,一个人什么都办不成,需要一个可靠的团队来支撑你。他们是信得过的人,都是忠诚的朋友与亲人,这样,复杂的生活也会变得更加简单。
复杂的生活教会了我许多
记者:我们知道,在您的童年中有一段困难的时光,即使后来去了圣彼得堡,最初的日子也很艰难,比如被老队员欺负等等。那么,您现在如何看待这些艰难的经历?
普鲁申科:是的,那段时光的确异常艰难,不仅仅是老队员欺负我。我家并不富裕,没有足够的钱支持我去冰场训练。我不得不在训练后去火车站捡酒瓶换钱或面包。回忆起这些太艰难了,让我难受得多。相比之下,那些来自老队员的欺侮完全不值得一提。
现在的我可以说,生活教会了我很多。生活是如此复杂难测。
记者:最后一个问题。花样滑冰改变了您的人生,也带来了很多诱惑,甚至有移民美国的机会。面对这些诱惑,您如何保持清醒?
普鲁申科:如您所知,移民去美国的邀请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大约十四五年前。当时是米申教练提醒我,要我拒绝这个邀请。他给了我非常严肃的建议。确实,当时的我曾经动过心,毕竟我还非常年轻,也确实想切身去看看美国。你身边总会有很多诱惑。不过,现在我想说,不去美国的建议非常好。俄罗斯有我的父母、亲人、妻子和孩子,所以,还是哪里都不要去了吧。我不后悔,我很高兴能生活在我所热爱的祖国——俄罗斯,并且发自内心地支持她。
我想说,我就是这么一个略带疯狂的人,我热爱自己的事业,我热爱体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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