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丽萍资料图
“震惊”,著名作家王安忆曾经用这两个字形容杨丽萍的舞蹈给她的感觉。最令王安忆震惊的是杨丽萍的舞蹈中体现着她对世界的与众不同的独特看法——她是雨,她是火,她是树,她不是去表现自然——“她,就是自然本身”。
杨丽萍也说:“我们跳的是命。 ”“我就是天地间的一棵树,无论在山野里还是在舞台上,我就那么摇摆着,自由活泼。”
她还说:“我不是编舞,我只是民间舞蹈的召集人。”
由杨丽萍担任总导演的大型藏族原生态歌舞乐《藏谜》应第九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之邀,将于 10月登台上海大剧院。《藏谜》综合了藏区民间文化原生态的多种形式,包括宗教音乐、服饰表演、藏戏等内容,歌曲有弹唱、说唱、拉伊、牧歌,舞蹈有藏族踢踏舞、长袖舞、弦子舞、牦牛舞、锅庄等;乐器有龙头琴、曼陀铃、弦胡、达玛鼓、法号、骨号、陶笛、鹰笛等民间乐器——可以说,《藏谜》是一部集中表现藏族的歌曲、藏族的舞蹈和藏族的乐器之大成的作品,所以定位为藏族原生态“歌舞乐”。这也是杨丽萍在《云南映象》大获成功、沉寂两年后推出的又一部大型原生态歌舞盛会。
首演之前,记者和杨丽萍有了这场关于“《藏谜》”和“杨丽萍原生态民族舞蹈文化情结之谜”的双重“解谜”谈话。
探寻藏文化是一种福缘
自《云南映象》一别,又是近两年,但是时光仿佛凝固在了这个美丽到蛊惑的女人身上。还是高高绾起的长发,大红绣花小马甲和松松的翠绿镶边阔脚土布裤,长长的银耳坠几乎垂到肩上,腕上臂上层层叠叠的镯子衬得她越发纤细。十个玉色指尖时而交叉衬托在下颌处,时而交叠成宝塔凝固在眉尖,一颦一笑都惹得摄影记者快门如雨点声响起……
“有机会为藏文化做点事情,是一种福缘。”杨丽萍开口说话的语速从来不快,平静的语调和舞台上永远在燃烧的精灵判若两人。“《藏谜》是我多年来对藏族舞蹈文化积累的一次大爆发,我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她说,“《藏谜》展现了这样一个伟大而独特的民族:他们血液里流淌着马蹄的声音,眼睛里盛满了青稞酒;他们会说话就会唱歌,会走路就会跳舞,他们用最纯粹的生活和最虔诚的态度感受幸福,对每个参与者,包括观众都是心灵洗礼与启迪。”
《藏谜》是一台涵盖了中国各个藏族地区不同风格、丰富多彩的纯藏族大型歌舞乐,是国内首部全景式的展现藏民族文化的歌舞乐诗篇。演出内容以藏族阿妈朝圣之旅为串接线索,根据老阿妈的所见所闻,生动再现了六弦琴、长袖舞、打青稞舞、牦牛舞、打阿嘎等藏族代表性民间歌舞文化,以及沐浴节、赛装节等藏族传统节日的喜庆、隆重场景,并把庄重神秘的宗教法会与舞蹈和器乐进行结合,在保留了宗教文化的庄重感、神秘感的同时,进行了艺术的再现。第一场展示着神秘和风情;第二场描绘着浪漫和多彩;第三场充满了遐想和欢悦;第四场颂扬着神圣和向往……整台节目中涉及的舞台表演元素都由原生态的元素构成,音乐、舞蹈、器乐、道具大多都来源于民间的收集和整理。
“我和藏文化很有缘。”杨丽萍连续用数个“缘分”,来形容自己对《藏谜》的一片痴迷。早在做《云南映象》时,她已走遍藏区采风。但由于《云南映象》构架所限,其中仅仅呈现了自己整理的一小部分藏族民间歌舞。采风途中,她无数次看到朝圣路上一步一个等身长头、虔诚跪拜向前行进的信徒。他们从家乡到拉萨朝圣,有时一走就是两三年,很多年长体弱者也许就倒在朝圣路上,可他们毫不犹豫地一步步往前走着,并视之为一生中最大的福气。
一次她在采风途中亲眼看到,两对夫妇带着他们的孩子向拉萨朝圣,过河的时候,河水湍急,男人就把他的怀孕女人和孩子背过河去。上岸之后,他们却没有马上继续往前走,而是再重新跪拜一遍和河宽相等的距离,要把这段“漏掉”的路跪拜着补回来。“当时我心里非常震撼,三年路途他们甚至不肯忽略这不到百米的距离!什么是虔诚?什么是忠贞?这是什么样的精神在支撑他们?再仔细想想,对信仰能够如此付出本身就是最幸福的吧。其实,我们搞艺术,搞舞蹈,不也一样吗?如果你虔诚,就容不得一点欺骗和虚假。如果你知道你的目标在哪个方向,那这一路上的长途跋涉,有多么苦多么累,都没关系。我们也是一步一叩首地走着啊!”
所以,怀着这样的虔诚和敬畏,抱着这样义无反顾的坚决,杨丽萍加入到《藏谜》中去。“当然,我最要感谢西南歌王容中尔甲,是他帮我圆了这个把藏族的歌、舞、乐整体在舞台上呈现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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