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冰山上的来客》彩排照。 王小京摄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红得好像燃烧的火……”根据同名电影改编的歌剧《冰山上的来客》本月11日将在上海文化广场上演。昨天，歌剧《冰山上的来客》导演陈薪伊、舞美设计孙大庆做客上海文化广场剧艺堂，与观众一起解读和探讨这部作品的魅力所在。谈起创作的初衷，陈薪伊说：“戏剧是神圣的。在这部歌剧里，我就是要塑造一个个为保卫祖国舍己为人的‘神’。”

“这部戏里，冰山是历史的见证者”

自13岁走进剧场，陈薪伊就没离开过剧场和舞台。对她而言，剧场就跟自家的客厅一样亲切熟悉。刚度过77岁生日的陈导对戏剧有着独特而深刻的看法，她再三强调，剧场是一个空间的艺术：“我毕生追求的就是剧场空间审美的力量。”当她开始设想《冰山》的舞台时，她就坚定地认为，冰山不仅仅是一个具象的表达，更是一种精神的象征：“全剧的第一句唱词就是‘啊冰山，圣洁的冰山’。在这部戏里，山不是山，山是历史的见证者，是美丑的审判官。”

“在那个年代，有一个排三十几名士兵，他们都是十七八岁的孩子。他们就驻扎在那冰山之上，在国境线上保卫祖国，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我从一开始就在思考，对于这样一群孩子，我该用什么方式来刻画他们？”陈薪伊说，她要用冰山来烘托这群英雄，“在一个瞬间，冰山要托举他们，他们比冰山还伟岸。”

陈薪伊说，这部歌剧的曲作者正是原电影的作曲雷振邦之女雷蕾。她在电影中6首耳熟能详的歌曲基础上，又新创作了多首咏叹调，丝毫不逊于她父亲的作品。剧中杨排长扮演者、男中音歌唱家杨小勇每次演唱雷蕾的新作《卡拉，你在哪里》时，都感动落泪。“歌剧演员掉眼泪对现场发挥影响很大，他们是一再克制自己，但每每都忍不住。可见作品感人至深。”

“没有信仰，再富足的生活也会感觉空虚”

歌剧《冰山上的来客》的舞台效果恢弘逼真，水晶般的冰山，晶莹剔透中散发着庄严圣洁的光芒；帕米尔红花“象征着纯洁的友谊和爱情”，在真古兰丹姆和阿米尔重逢的一幕，地面上一簇簇娇艳的红花从台侧渐渐“生长而出”，一直延伸到舞台中央；在多媒体的配合下，舞台上时而漫天大雪、狂风呼啸，时而“雪崩”铺天盖地，时而绽放在帕米尔红花的浪漫气息中，令人震撼。

孙大庆坦言，要制作这样一台歌剧，“珠玉在前”，让他压力很大。从创作初期，主创们就决定要做出一台能够到全国巡演的歌剧。这就意味着他们的布景不能动用国家大剧院的舞台机械。然而，导演又要求舞台上必须有冰山的呈现，而且这座冰山要“说升就升，说降就降”。为此，他与同事苦思冥想了几个月，终于研究出用特殊装置材料“玻璃布”来搭建冰山。“由于这个材料的特性，演出时会产生随机变化，每次看都有细微不同。这也是舞台艺术的魅力之一吧。”

据透露，为了展现边疆的风貌，孙大庆还设计了一个特殊的平台。这个平台最高处有1.7米，能变幻各种场景。“在这100多平方米的空间里，观众能看到山，看到水，看到树，还有红得好像烈火一样的帕米尔红花。”

孙大庆说，在制作歌剧时，他经常思考，是什么让这部电影成为一个时代的经典？除了优美动听的音乐，引人入胜的情节，到底是什么打动了一代又一代的观众？

“我们的生活必须有崇高的东西来支撑，如果没有信仰，再富足的生活也会感觉空虚，精神世界也必然走向解体和崩溃。”他说：“这部电影里，贯穿了一种浪漫的理想主义和崇高的精神信念，这恰恰是最打动人心的地方。”

文汇报记者 徐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