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白鼬的贵妇》,列奥纳多·达·芬奇。《抱白鼬的贵妇》原属波兰的恰尔托雷斯基收藏,战时为波兰的纳粹总督汉斯·弗朗克夺去。弗朗克设法将《抱白鼬的贵妇》保留到了最后一刻。当美国人逮捕他时,这幅画就在他身边。
1939年夏,即欧洲不可避免地滑向战争之时,各大博物馆的准备步伐加快了。所有人都担心关闭博物馆会对公众士气造成可怕打击,但随着8月22日苏德两国宣布即将签署《互不侵犯条约》,忍耐的极限还是被触及了。23日,伦敦的国家美术馆关闭了,到24日中午,泰特美术馆一个接一个地清空了所有展厅。荷兰各博物馆听说欧洲同行的行动后,也立即效法起来。巴黎各博物馆获准于25日下午闭馆。像个巨大的万花筒一样,欧洲的珍宝很快就要转入一种奇怪的新模式中了。
早先的认真准备现在看来再合适不过了。英国的大部分藏品在正式宣战前就到达指定避难所了。在荷兰,国立博物馆馆长在尽责地将一些藏品放入博物馆的储存区之后,又将其他一些重要的绘画送到了阿姆斯特丹北部梅登布利克的一座城堡里。莫里茨皇家住宅美术馆利用了一所当地银行的保险库。阿姆斯特丹市立博物馆则采取了一个极不寻常的保护方案:它将藏品存放在了聚于阿尔克马尔市附近的一条运河上的许多驳船上。在战争爆发差不多两周后,教育部拨出200万荷兰盾以建造避难所。比利时人虽然放松得多,也将藏品放入了地下室和保险库中。
与此同时,法国人启动了他们精心筹划的疏散方案。8月27日,拆卸彩色玻璃的命令发出了,不到十天时间,1.8万多平方米的彩色玻璃全都安置好了,这些玻璃来自巴黎的圣礼拜堂以及布尔日、亚眠、梅茨、沙特尔的大教堂。正在度假的各博物馆藏品主管们和技术人员都被电报召了回来。在几小时内,卢浮宫的大展厅就变成了一个大型木材场。在箱子和刨花之间,秘书们忙着打出各箱物品的清单,箱子上只标编号以掩饰里面的真实物品。9月3日下午,正式宣战的消息传来,卢浮宫的工作人员接到通知,所有最重要的作品必须于当晩全部运出。为转移尺寸过大的绘画,工作人员从法兰西国家大剧院开来了布景车,满载宝物的车队在黑夜中缓缓驶向尚博尔。
杰作之后是次一级藏品的转移,所有人都为艺术品的安全而高兴。但他们哪里知道,那疯狂的打包、疏散工作仅仅只是个彩排而已。
▲本书通过大量的采访和丰富的档案资料,详细解说了“二战”前后纳粹掠夺者对欧洲艺术珍宝的巧取豪夺;讲述了面对劫掠和轰炸威胁,欧洲各国博物馆工作人员千方百计转移、庇护艺术品以及古迹救护官维护艺术品的经过;描绘了希特勒、戈林、画商之间的艺术品竞争以及盟国救护官和各方人士之间的博弈。本书出版后深受好评,荣获美国国家书评人协会奖,后又被改编为纪录片《劫掠欧罗巴》和电影《盟军夺宝队》。
▲《吹肥皂泡的少年》,让·西蒙·夏尔丹。在曼海默夫人去阿根廷之前,她将《吹肥皂泡的少年》等精品画作留给她的律师看管。得知藏品的消息后,米尔曼、哈伯施托克又对这批藏品展开了争夺。1944年6月,德国人还是想办法将这些绘画运去了德国。
▲《圣乌苏拉遗物匣》,汉斯·梅姆林。1944年下半年,随着盟军在北部欧洲推进,比利时的一些人也产生了转移艺术品的想法。布鲁日部分博物馆管理人员曾把许多顶级艺术品留在德国人监管的镇子里,他们成功地从德国守卫的眼皮底下偷运出了九件最珍贵的作品(包括《圣乌苏拉遗物匣》),然后将其秘密运到了布鲁塞尔。
▲《美杜莎之筏》,泰奥多尔·热里科。1939年9月3日,卢浮宫工作人员将许多大幅绘画都卷了起来,准备运往尚博尔,但《美杜莎之筏》过于脆弱,不能卷起来。在当天夜间运送时,凡尔赛镇有轨电车的电线困住了《美杜莎之筏》。后来,工作人员只好将《美杜莎之筏》及其他几幅绘画暂时留在橘园美术馆,直到主管勒内·于热几周后将其取走。
▲根特祭坛画(局部),扬·范爱克。1940年5月,布鲁塞尔陷落后,根特祭坛画等比利时珍宝储存到了法国波城,在维希政府的干预下,纳粹分子将祭坛画带到了德国新天鹅石城堡。在战争后期,纳粹分子将祭坛画藏到了阿尔特奥赛矿区。“二战”欧洲战场战事结束后,根特祭坛画是第一件被返还的艺术品。
▲《热尔桑的画店》,让·安托万·华托。为响应德国藏品运美的决定,美国国家艺术馆首席藏品主管沃克让来自德国的汉斯·斯瓦岑斯基准备一份德国顶级作品的清单。在这份未提及作品现藏地点的清单上,包括254幅画、73件雕塑和39件工艺品,《热而桑的画店》即是其中之一。
编辑:王秋童
责任编辑:周怡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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