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图说,“要是你无法避免,那你的职责就是忍受,如果你命运里注定需要忍受,那么说自己不能忍受就是犯傻。”生活里,总有一群别人看着在犯傻的人。
生不逢时,不能完全用来形容北大毕业生陆步轩的人生。曾经的长安县文科状元,最终却无比潦倒,迎头赶上经商暴富的历史浪潮,最终深深的呛了一口五味俱全的海水。在34岁那年,他站在家乡的街头,用力的剁开一块块猪肉,卖给自己的父老乡亲。
2003年,陆步轩卖猪肉的故事终于轰动中国。他本来只想隐姓埋名过好此生,人生前半截的辉煌让他无处藏身。“当年那个北大毕业的混得不行了,都去卖猪肉了。”这样惊悚的故事,不止在他的家乡流传于街头巷尾,全中国人都知道了一个北大毕业生郁郁不得志的人生。
时光能改变的东西很多,能让他在街头卖肉,也能让他卖成土豪。2016年的时候,陆步轩和另外一个北大猪肉王子一起创办的“壹号土猪”,正式登陆了天猫。
对陆步轩,大多数人见到他落魄的时候,想起了“伤仲永”,在他崛起的时候,相信知识还是力量。很少有人想过,如今轰轰烈烈的“逃离北上广”,他其实是一个典型的先行者。
陆步轩毕业于北大,这样优异的学历背景在三四线城市里并不能构成有效的变现场景。在资源匮乏的环境下,有限的就业岗位被结实的社会结构垄断着。并没有充分竞争的环境下,如果不能有一个成功的结果摆在台前,出类拔萃反倒是一种负担,比平庸更让这个小社会难以忍受。相比于人际网络,一旦失败,北大毕业本身不具备更有效的价值,人们更喜欢去嘲笑这个标签。
谁都喜欢活在一个舒心而没有心理负担的环境下,在小城市里毫无出头之日的恐惧,和大城市优质资源的吸引,有能力的平民纷纷拥挤在大城市。如果选择了返回三四线城市的家乡,无异于选择了让躁动的心灵接受无法平复的妥协。
受人喜欢的大城市,曾经是一个充满了诗和远方的新大陆,随时欢迎新移民的加入。一旦城市化进程中的红利开始见底,新移民的边际效应递减,大城市的社会结构也逐渐的固化下来。即便北上广的财富神话无法打破,除了赚钱之外,嘈杂的环境,污浊的空气,拥挤的交通,这些并不能让生活变得更加美好,北上广最终开始成为不得不逃离的对象。
我的另一个北大朋友段德峰,和陆步轩不同,他潇洒的选择了主动逃离。他在北京扎根了二十多年,做过记者、律师、公益、企业家,不断留下各种传说。
2016年7月,阿里举办的首届全球XIN公益论坛结束后,在杭州黄龙酒店的酒吧里,酒过半巡之后,他向公益界的朋友们公开了自己新构建的蓝图,一个美丽的海市蜃楼,现代田园传说。段德峰宣布,他要回归家乡,在江苏盱眙一个湖中的小岛上建起自己的庄园,种水稻,养小龙虾。
此时,他已经做好了铺垫。先是在网上实行众筹养殖龙虾,最终有300多人众筹了700多万,解决了启动资金。接着,他在老家黄花塘镇五星村承包了1500亩农田和150亩水面,创办了小河农场,用物联网技术控制龙虾和水稻的安全性。随后,他对自己生产的优质小龙虾进行精准的市场营销。然后,通过互联网生鲜电商平台进行产品的销售。由于产品本身质量突出,他敢于给自己的小龙虾定下更高的价格,从而有了更好地利润率。
互联网技术重新定义了时空,人在岛上隐居,并不影响他将自己的小龙虾销往北上广。相比于本地的龙虾养殖户,段德峰在大城市的体验帮助他更好地抓住市场痛点,同时从生产到销售的全链条,基本上不需要和本地的社会资源发生直接的竞争。相反,当他建立起自己的商业模式以后,带动了周边的农民一起提高生产技术,也帮助他们销售。消费者得到了更好地产品,农民提高了自己的收入,一举两得。根据他自己的预期,2017年的营业额将超过1亿元。
回到家乡创业,即能保证自己的生活品质,还能实践社会理想和个人激情,类似的先例还有很多。
2016年,在全国政协礼堂上演了一场F4的演唱会。这里的F4,是一个新的非娱乐组合Farmer 4,4位“新农人”。他们都是前媒体记者,也是来自农村的年轻精英。怀着深厚的情怀关注社会,最后又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在天猫经营农产品电商,从城市回到农村创业,通过天猫连接城市和乡村,将提高农民收入和社区营造结合起来。
陈统奎,是农民F4组合中的一员,来自海南农村,也是火星村荔枝的品牌创始人。陈统奎对媒体说过,尝试是一种行动,这不同于空洞的情怀,只有行动起来,才能让一切有所改变。
在陕西苹果原产地,树上摘下来的优质苹果,果农每斤只能卖到1元1斤。1000公里以外的超市里,这些苹果的价格至少可以卖到7元一斤。F4 要解决的基本问题,就来源于这样一个的简单的数学题,如何让流通环节产生的利润,更直接的回到农业生产者手中。他们找到的武器,就是互联网电商,让平等的网络给予农民平等的交易权,摆脱对于中间商的依赖。
陈统奎面临的问题,不止有如何打造品牌,做好农产品的营销。农业生产本身是高风险的行为,靠天吃饭。一场气候灾难可能毁灭了自己的产品,陈统奎很清楚,光卖鲜荔枝没有办法做到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也不可能有可持续的收入来维持创业运营。他还努力开发,让品牌农业和休闲农业结合起来,设计延伸产品,摆脱对单纯生鲜产品的依赖。
这样一群新鲜血液离开城市,回归农村,不同于网络上那些矫揉造作的渴望远方。他们就来自于那个传说中的远方,如今回到别人的远方,自己的家乡。他们比陆步轩有了更好地机遇,互联网平台带来的扁平社会,能将外部的社会资源注入传统社会,为家乡带来更好地发展机会。
截至2015年,全国返乡创业农业小微企业23.7万家,仅阿里平台上从事销售的新农人就超过了100万人。这样一群真正告别北上广的新农人们,通过天猫电商平台,寻找自己的幸福,帮助家乡的人们。这条包含激情的道路,也是刚刚开始被探索的新道路,遍布着坎坷。
据《2014-2015年中国农产品电子商务发展报告》显示,目前国内农产品电商接近4000家,但仅有1%盈利,另外的7%巨亏,88%略亏,4%持平。对新农人们来说,他们看见的是未来,刚刚起步的阶段,有人顺利,有人艰难,但是曙光就在眼前。
最近,天猫618网购节就要到了,这些新农人们都在忙碌的迎接这场网络盛会。对他们来说,造福消费者也能帮助自己和乡邻的道路,总会有美好的明天。理想总是要有的,命里注定了不平凡的人生,不会默默地忍受,而要主动地带来改变。
不留在大城市回到家乡的大学生,人生同样充满了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