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旦大学图书馆古籍稿抄珍本(第一辑,三十册)》
陈思和 严峰 主编
复旦大学出版社出版
复旦大学图书馆馆藏古籍善本中,稿抄本有2891种19694册;馆藏古籍普本中,稿抄本有608种1109册。这些稿抄本大多是明清以来学人的撰述,具有丰富的史料及学术价值。为了更好地向学界展示馆藏稿抄本的学术价值,复旦大学图书馆与复旦大学出版社通力合作,将馆藏稿抄本中的善本,由陈思和与严峰教授主编,以丛刊形式分辑影印出版。《复旦大学图书馆藏古籍稿抄珍本》在所收录的每种书前,都冠以提要,包括该书著者生平、撰述原委、版本源流、内容特色,均有论及,供研究使用者参考。
复旦大学图书馆是拥有百年历史的图书馆,自建馆伊始就留意古籍善本的收藏,在全国各大高校图书馆中,复旦大学图书馆古籍善本的数量和质量均名列前茅。而在这些善本中,尤以稿抄本为其收藏特色。因此,对这些稿抄本中较有价值的部分进行影印出版,无疑极具价值。但要在如此海量的古籍稿抄本中甄选出值得出版的珍本,无论对编者还是对出版方来说都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挑战。
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编辑团队不厌其烦,反复论证,最终确定了原始性、重要性、稀见性为收录原则。该书的责任编辑史立丽、杜怡顺更是翻阅了全本《中国古籍善本书目》,并将其与复旦图书馆馆藏的稿抄本进行对比,最终精选了一批复旦馆藏的已是孤本的稿本,以及存世相对较少的抄本。有了良好的项目前期基础,《稿抄珍本》编纂整理工作也相对顺利地展开。
当然,在整个《稿抄珍本》甄选和编辑的过程中也遇到许多困难。但主编和该项目的责任编辑始终一丝不苟坚守收录原则。例如,“我们在复旦大学图书馆做馆藏古籍稿第二辑的时候发现一个抄本,一查,辛德勇先生整理古籍的时候用过这个,我们就不收了。”这表示,编者与出版方对于本书的原始性有着极高的要求,很多古籍珍本即使只被用了一两次,也不再收入本书中。所以,编者们所费的精力不仅仅是在寻找古籍稿抄珍本,更是为了挖掘一些从未在世人面前展现真容的善本,以免使其明珠蒙尘。复旦大学图书馆与复旦大学出版社正是抱着这样的初心,会集多方力量出版本书,为古籍阅读爱好者提供更丰富的阅读体验。
《复旦大学图书馆藏古籍稿抄珍本》以对接学术研究需要为重,精选经、史、子、集中的珍本。“在复旦图书馆里,一部古籍善本,100多册的就可以做成很大的东西。但是我们不先做这些,我们先做综合的。”副主编陈麦青列举了吴昌硕古籍珍本的例子:“第二辑里收了一本吴昌硕的《缶庐诗》,吴昌硕的诗现存有刻本,现在也有很多整理的。吴昌硕的稿本里有很多在刻本中删去的诗,这些诗是什么东西?就是当年他跟吴大瀓出兵东北参加甲午战争,吴大瀓后来在甲午海战以后,上书清廷,他当时是湖南巡抚,要求带兵到山海关跟日军决战。后来是兵败牛庄。而吴昌硕当时跟吴大澂到了东北,一路上写了一些慷慨激昂的诗篇。这些诗篇在吴大瀓兵败以后,他全部删掉了。所以现在出版的吴昌硕的诗里就没有这个内容,而这些内容都保留在复旦大学图书馆藏的稿本《缶庐诗》里面。我想如果把这些东西印出来的话,研究吴昌硕的就可以有新的关注点、新的突破。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编撰准则,许多学者在看到了本书目录之后都觉得‘这个书有意思、有用’。管中窥豹,由此我们可见《复旦大学图书馆藏古籍稿抄珍本》编撰的意图。“
纵观《古籍稿抄珍本》从筹划、立项,到编辑出版,各项环节的顺利开展也得益于复旦大学图书馆众多优良的古籍藏本以及出版社与图书馆之间的密切合作。
主编、复旦大学出版社有限公司董事长严峰教授谈到复旦社重点出版的书:”主要有两种,一是原创性的学术专著,这是出版社一直致力的方向;二是原材料性的学术文献,这是我们未来值得更多关注的领域。如果把学术比喻成为一个工程,那么文献资料就是一个原始的矿产,我们是在挖矿。这也就是陈寅恪先生讲的,一个时代的学术必有其新材料,取用此新材料以研究问题,为此时代学术之新潮流。我们要尽量挖掘一些这样的材料,来提供给学界。”
复旦大学出版社历来以学术立社,依托复旦大学浩瀚的馆藏资源和顶尖学术阵容,拥有良好古籍出版传统,一路以来,多部优秀大型古籍文献丛书相继问世,如《上海图书馆未刊古籍稿本》《旧五代史新辑会证》《越南汉文燕行集成》《韩国汉文言行文献选编》《琉球王国汉文文献集成》《徽州民间珍稀文献集成》等。
作者:陈沛雪
编辑:金久超
责任编辑:朱自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