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一张名为“寻找梅姨”(“梅姨”系绰号,含同音字,下同)的彩色画像在朋友圈疯转,图片显示,这个被唤作“梅姨”的中年妇女涉及9起儿童拐卖案件,至今未落网。
儿童拐卖,无疑在第一时间就击中了我们的软肋,不少人都接力转发了这张照片。
然而,反转来得让人猝不及防。
公安部儿童失踪信息紧急发布平台官方微博随后发布的消息称,网络上流传的广东增城被拐9名儿童案件嫌疑人“梅姨”的第二张画像非官方公布信息,“梅姨”是否存在,长相如何,暂无其他证据印证。广东省公安厅未邀请专家对“梅姨”二次画像,广东警方仍在积极开展寻找其余7名儿童下落。
不得不说,这则辟谣声明来得很及时,但“梅姨”事件造成的影响并未完全消散,网络上“梅姨”在何地落网、人贩子“梅姨”现身……诸如此类的假消息屡见不鲜。此外,一直以来涉及儿童被拐卖的谣言也再次出现在民众视野。比如,“中国一年失踪20万孩子,找回的概率只占0.1%”。
应该说,人贩子毁了一个又一个家庭,让很多无辜孩子的命运从此改写,网友想把人贩子尽快捉拿归案的心情,总是那么迫切,这也是全民通缉“梅姨”的根本原因。但关于“梅姨”的真真假假混杂着各类谣言,让关注打拐反拐工作的民众有点懵,信息稍有偏差就可能引发扰乱社会秩序的行为。
打拐反拐工作除了要有网友捉拿人贩子的“热心”,更需要“细心”与“恒心”。借这次“梅姨”事件,我们来好好了解我国打拐反拐工作的真相,接下来才能全民形成合力,拱卫儿童安全,让“梅姨”们早日落网!
1
被人贩子毁掉的家庭
事情还要从14年前说起,
那时来广州增城打工的河南人申军良一家,
过着简单、平静的生活,
申军良在增城沙庄谋得一份不错的差事——
一家塑料玩具厂内的中层。
不下一线,每月能拿三四千。
同乡眼中,申军良是勤劳致富奔小康的典型,
“老实人,挺能干。”
每天,申军良外出上班,
妻子于晓莉则独自在家带孩子。
然而,这一切都在2005年1月4日戛然而止。
“儿子在屋里被人抢了!”
对申军良夫妇来说,
噩梦就是从这一声惊呼开始的。
那天上午10点多,
申军良像往常一样去上班,
于晓莉正在厨房时,
门突然被打开,
她正想回头看却被人从后面用手捂住嘴巴,
在她眼睛上涂了辣椒水,
令她视力瞬间模糊。
此后,另一名男子说,
“封住嘴巴,捆起来”。
她的嘴巴和双手被人用透明胶布缠了好几圈,
头上也被套了塑料袋。
前后也就短短的几分钟,
于晓莉挣扎着将胶布、塑料袋移开,
跑进卧室时发现刚满周岁的儿子申聪不见了。
她追了出去,
小卖铺的老板看到她惊慌失措,
赶紧帮她报了警。
儿子申聪被抢,
对这个普通的家庭来说,
是一个刻骨铭心的疼痛,
也让这个家完全变了样。
从这天开始,
申军良就走上了漫长的寻子之路。
他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寻子上。
找儿子他用的是“最笨”的方法,
有人说他儿子被拐到了珠海,
他就打几万份寻人启事,
挨个街道去发;
他接到线索,说儿子还在增城,
他就挨个街道再发几万份。
图为寻子路上的申军良 图源:封面新闻
申军良经常顾不上吃饭,
一天就睡几个小时,
工作也辞掉了。
此后10余年,
他走遍广州、东莞、珠海、深圳的大街小巷。
而申军良的妻子,
因精神受到严重打击,
一直在接受治疗。
为了找孩子,
多年来,申军良从未找过一份正式工作
也因此欠了不少外债,
茫茫人海,毕竟是大海捞针。
在广东寻找了4年未果后,
2009年春节,
他带着家人赴济南生活,
没钱了就去表哥的家具厂帮忙运货。
只要一有新的线索,
申军良就往广东跑。
往往激动而来,
却屡屡受挫而归。
“泪水流干了,嗓子喊哑了,腿快跑断了,
而我儿子聪聪依然没有一点音信。”
直到2016年3月至6月,
随着涉案嫌疑人
张维平、周容平、陈寿碧、杨朝平、刘正洪先后落网,
此案才有了突破性进展。
经过一番调查,
警方还原了张维平一行五人强抢聪聪的作案过程:
杨朝平和刘正洪闯进出租屋抢走孩子,
周容平和陈寿碧守在楼下把风接应,
得手后再由张维平联系贩卖,
五人最后分得一万余元的赃款。
听到消息后,
人在济南的申军良火速赶回广州增城。
犯人都抓到了,
是不是意味着能找到聪聪了?
然而,申军良这次还是失望了。
据张维平供述,
得手后,他在一家宾馆门前,
把聪聪卖给了在麻将馆认识的一个阿姨。
此后,聪聪的行踪,
张维平也无从得知。
到2017年初,张维平向警方交代了
其在2003-2005年间拐卖9个儿童的犯罪事实。
在这些犯罪过程中,
“在麻将馆认识的阿姨”反复出现。
每次得手后,张维平都会找她,
介绍“卖家”,联系转卖。
这个“阿姨”十分神秘。
数年间,她与张维平合作作案多起,
张维平对她的了解却十分有限,
甚至连她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
只知道一个绰号
——“梅姨”。
2
“梅 姨”究竟是谁?2017年6月,
广州增城警方发布公告,
公开征集“梅姨”的线索。
至此,“梅姨”这一称呼进入公众视野。
据了解,“梅姨”真实姓名不详,
现约65岁,身高1.5米,
讲粤语,会客家话。
曾长期在增城、韶关新丰等地区活动,
涉嫌多起拐卖案件。
此外,警方还根据张维平的描述
绘制了一张“梅姨”的模拟肖像,
并将其公开。
这幅画像中,
“梅姨”留着短发,偏瘦,
眼睛不大,单眼皮,
颧骨突出,大鼻孔、大嘴。
“梅姨”官方模拟像,广州增城警方2017年6月公布
以上就是迄今为止经官方途径公布的
“梅姨”的全部信息。
官方公布的“梅姨”信息并不多,
但自从“梅姨”进入公众视野以来,
关于她的小道消息从未中断。
有人说,“梅姨”实际上叫“潘冬梅”;
有人说,“梅姨”平时以当红娘为生,
暗地里还倒卖孩子……
这使得其身份更加扑朔迷离。
根据媒体报道,
张维平曾回忆了和“梅姨”的相识过程。
1999年7月,
张维平因拐卖儿童罪被判处有期徒刑6年
——1998年,他帮一个性工作者卖掉了孩子。
2003年,张维平刑满释放后,
混迹在惠州市博罗县石湾镇附近。
在那里,有两个七八十岁的老人,
他们听说张维平曾因拐卖儿童坐牢,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
把他介绍给了“梅姨”这个“行里人”,
就这样,两个泯灭良知的人开始了罪恶的“合作”。
后来,申军良从警方处获悉,
警方曾按照张维平的供述去寻找两位老人,
但因为已经过去十几年,
其中一人去世了,
另一人也因年纪太大无法回忆起当年的事。
所以并没从这条线索追踪到“梅姨”的信息。
2003年第一次得手后,
“梅姨”帮张维平联系“卖家”。
张维平获赃款1.2万元,
他给了梅姨1000元当做介绍费。
原本圆满的小家庭支离破碎,
无辜孩子的人生被彻底改变。
这一切,在人贩子眼中只值1.2万元。
尝到“甜头”的张维平,
渐渐变得轻车熟路:
找准“目标”,跟家长套近乎,
再择机偷走孩子。
每隔几个月他就会偷一个孩子,
再经“梅姨”之手卖掉。
“2003年,2个。
2004年,3个。
2005年,4个。”
“梅姨”和张维平,
两人对这些孩子的来历心知肚明,
却相互不管不问。
张维平只管偷孩子,
换来一万出头的赃款;
“梅姨”只管找买家,
抽取一两千块的“中介费”。
张维平供述中的“梅姨”究竟是谁?
如果她确实存在,
那究竟还有多少孩子经她之手被卖掉?
至今还不得而知……
图为2017年6月,官方“梅姨”模拟像公布后申军良的寻人启事
有分析指出,
“梅姨”是否真实存在,还不好说。
根据广东警方接受新华社采访时陈述的内容,
“梅姨”身份与长相暂未查实,
既不能证实也不能证伪。
另外一个判断是,
“梅姨”参与系列拐卖儿童案的线索
系张维平供述和指认,
有关方面表示“暂无其他证据印证”,
也即张维平的供述和指认是个孤证,
虽然张维平等已因拐卖儿童罪得到了惩治,
(2018年12月28日,
张维平、周容平被判死刑;
另外三名涉案的被告人中,
两人被判无期徒刑,
一人被判有期徒刑十年)
但不排除在当时情况下,
张维平为了逃避严惩,
杜撰出中间人“梅姨”的可能性。
图为手持判决书的申军良
3
网传的“梅姨”画像是怎么来的?2019年11月13日,
广州市公安局增城分局发布了一起案情通报。
图为增城分局的案情通报 图源:公安部刑事侦查局官方微博
此前被张维平等人拐卖的佳鑫和前进找到了!
消息一出,
立刻引起舆论关注,
不过,短暂的欢欣喜悦后,
悲伤和愤怒再次涌上人们的心头。
悲伤的是,
即使找到了孩子,
他们原来的家庭也已遭受了很大的创伤,
而且有7个孩子仍未找到。
愤怒的是,
“梅姨”依然没有归案。
实际上,此前不久,
一连串关于“梅姨”的新闻话题
已经把这个人人喊打的人贩子,
重新拉回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图为近几个月“梅姨”的舆论发布指数 图源:清博舆情指数
仅今年9月以来,
“梅姨”现身、“梅姨”被抓等消息
就出现了不下5次。
但这些消息很快就被官方一一辟谣。
经警方复核,
那些疑似“梅姨”的举报,
均不符合警方目前掌握的“梅姨”综合特征。
那么,此前杳无音讯的“梅姨”,
为何近几个月突然如此集中地“现身”呢?
原因就在于有两张“梅姨”的新画像出现了,
而且跟官方之前公布的那张大为不同,
从而引发了网友对“梅姨真容”的讨论。
这两幅画像是怎么来的呢?
被拐儿童父亲申军良说,
第二版“梅姨”的黑白像
是由模拟画像专家林宇辉画出来的。
林宇辉曾是山东省公安厅首席模拟画像专家,
从事嫌犯模拟画像工作十多年,
在章莹颖案中,
他根据美国警方提供的两帧模糊视频画面
绘出了凶手画像,
把画像寄到美国几天后,
美国警方抓捕了犯罪嫌疑人克里斯滕森。
媒体披露的画面显示,
该嫌犯蓄着胡须,眼睛、鼻子和面部轮廓
与林宇辉画的头像相似。
新华国际官微报道称:
这令美国警察非常震惊,也非常佩服。
2017年底退休后,
林宇辉还经常协助各地警方办案。
图为“画像神探”林宇辉 图源:新民晚报
今年3月,
在被拐儿童家属多次要求下,
广州增城刑警队请了林宇辉为‘梅姨’再次画像。
至于“梅姨”的彩色画像,
林宇辉称这是一个朋友主动要做的。
彩色画像更适合人眼识别,
感觉更真实,
就发给了申军良。
申军良转发至国内寻子相关平台,
于是就流传开了。
第二版画像,
是林宇辉根据此前与“梅姨”同居的六旬老汉,
以及他女儿的描述画的。
但据张维平辨认,
这张画像与梅姨相似度不足50%,
尚无法确定的是,
张维平所说的“梅姨”与老汉认识的“梅姨”
是否为同一人。
图为二次画像后,申军良的新版寻人启事
“人贩子”、“拐卖”,
这些关键词不断挑动着网友的神经,
于是,“梅姨”的彩色画像迅速在网上传播。
有网友提出,
不排除是某个人的描述有偏差;
也有网友设想,
会不会“梅姨”只是一个代号,
团伙里负责联络的都叫“梅姨”
林宇辉自己也强调,
画像毕竟是根据他人描述而画成,
仅是一种参考,
民众遇到与画像面貌相似的人不要立刻去报案,
要根据体态、语言等信息进一步确认后再做决定。
4
我们有其实有个“人贩子克星”对儿童被拐卖的家庭来说,
失去孩子往往意味着“天塌了”,
一些家庭为了找回孩子踏上漫漫寻子路,
但常常无功而返。
就像电影《亲爱的》呈现的那样,
为了找回孩子,
一群家长几乎付出了毕生所有的精力,
抛弃事业,牺牲家庭,
不放过每一个可能的线索,
但到头来往往还是一场空。
一场场人伦悲剧,
成为他们头顶上挥之不去的阴霾。
对人伦悲剧的共情,
是这次大家转发“梅姨”照片背后的动机。
尽管这是一个乌龙,
但也反映出了民众对儿童拐卖的痛恨。
然而,有的人却利用了大众的这种情感,
编造和传播一些谣言,
故意散布恐慌。
比如“中国每年有20万儿童被拐卖,
能被找回的儿童仅有0.1%,
基本等同于无法找回。”
这个谣言传播很广泛,
很多平台都有发布,
虽然起源于2013年,
但在这次“梅姨”事件中,
仍然有人用此种说法以讹传讹。
其实仔细想想就知道,
这个数字丝毫经不起推敲。
如果一年20多万儿童失踪,
那么每月就有近1.7万,
每天约600个,
现在丢孩子几乎没有不报案的,
如果是这样,
寻人启事应该在网络上铺天盖地了。
中国每年到底有多少被拐儿童?
找回率又有多少呢?
在过去,这方面的数据不好统计,
也未能有效公开。
但现在,我们有了一个非常准确的“神器”——
公安部“失踪儿童消息紧急发布平台”,
又叫“团圆”系统,
能准确统计并及时发布失踪儿童信息。
这个系统于2016年5月正式上线,
发展至今已经是4.0的版本。
有人会问,它仅仅是个微博吗?
不,它远远不止是个微博,
它最主要的功能是帮忙找回失踪儿童,
甚至被称为“人贩子克星”!
这个系统是以公安部全国打拐办的数据为信源,
通过接入25个手机App,
覆盖全国近9亿手机用户。
它背后站着公安部,
台前则是包括BAT在内的国内顶级流量。
截至2019年6月,
“团圆”共发布失踪儿童信息3978条,
找回3901名,
找回率达98%!
在被找回的儿童中,
一半以上的都是离家出走,
其次是迷路走失,
被拐卖只占很小一部分。
最值得一提的是,
这些找回的孩子中,
93%是在群众提供的线索下找回的,
功能非常强大有效,
连联合国都曾多次手动点赞过。
然而,竟然只有约20%的父母知道它的存在。
“团圆”系统在互联网上并不能下载,
只有全国公安系统的6000余名打拐民警,
才可以登录并发布寻人信息,
从而确保了真实性和权威性。
这6000余名打拐民警随时待命,
覆盖范围包括全国区县一级公安机关。
“团圆”系统到底是怎么发挥作用的呢?
其实说起来并不难,
主要分为三步。
第一步:小孩失踪后家长报警,
警方确认案情,
第一时间联系相关的打拐民警。
第二步:打拐民警登录团圆系统,
发布寻人信息,
包括上传孩子姓名、年龄、走失时间地点、
衣着、体貌特征及负责此事的民警联系方式等。
图为“团圆”系统发布的失踪儿童信息模板
第三步:系统会在第一时间,
向公众发布儿童失踪信息,
同时通过新媒体自动推送到
儿童失踪地周边的相关人群,
让更多的群众从官方渠道获取准确信息,
以协助公安机关快速侦破拐卖案件。
也就是说,
方圆百里内的群众,
每人都会收到一张“寻人启事”,
相关的信息及联系方式都会在上面。
举个例子,
如果一个儿童在北京西站走失了,
打拐民警会通过“团圆”系统,
依据时间和半径画圆推送消息。
一小时推送方圆100公里,
2小时200公里,
3小时内300公里,
超过3小时推送500公里。
图为“团圆”系统运作模型示意图
也就是说,
仅在孩子失踪后一小时内,
儿童失踪的信息就可能覆盖整个城市甚至邻近城市。
此时,人贩子可能连五十公里都没跑出去。
于是,城市里来回穿梭的外卖小哥、
行人、出租车司机、扫地大妈、快递员等等……
任何看到这条信息及孩子长相的人,
都可以在路上顺便帮你留意孩子的身影。
也就是说,科技加上群众的力量,
让正义的能量不可限量。
5
让“梅姨”无处遁形!依靠“团圆”系统,
走失或被拐卖的儿童顺利回家的案例有很多。
2016年5月15日,
两岁的彝族女童吉吉
成为“团圆”系统成功解救的第一个儿童。
她在河北衡水火车站被人抱走,
在其父母报警立案后的几分钟内,
打拐民警就迅速将寻人信息紧急推送,
附近100公里内的人都接收到了信息,
于是线索纷至沓来,
两天后,吉吉在河南郑州被警方解救。
同年同月,河南省新乡市3岁的连宏辉被拐,
打拐民警在立案后的一小时之内
向方圆100公里内的民众推送消息,
一位出租车司机认出并拍下了儿童和人贩子。
14个小时后,这个儿童被解救了,
那个时候他已经被换上了粉色裙子,
即将进行转卖。
2019年6月,
走失儿童王宜帆被收到推送消息的出租车司机认出,
送回儿童父母手中。
在这些案例当中,
通过群众提供线索找回的比例很高,
各行各业的人都提供了有价值的线索。
所以,家长在发现孩子失踪后的第一时间,
一定要尽快行动起来,
儿童失踪要立即报案,
不需要等待24小时!
带上孩子照片立即向当地派出所报案,
提供详细的相关资料,
越详细越好。
派出所审核后,
就会联系当地打拐民警,
第一时间开启“团圆”系统。
如果你收到了丢失儿童的推送信息,
希望你可以停下来看看孩子的照片,
再多注意一下四周,
有没有这样的儿童。
如果有,请联系推送里注明的办案民警,
以便孩子能够安全回家。
除此之外,对于被拐儿童积案,
针对儿童面貌特征发生改变,
难以识别的特点,
公安部于2009年建立了
全国打拐DNA数据库。
各地公安机关DNA实验室
早已全部联网,
全国范围也已有3300多家可收集DNA的采血点,
这些采血点多分布在各地县级以上公安局,
接入全国DNA数据库,
帮助寻找孩子。
如果被拐孩子和父母三方的信息
都输入到打拐DNA数据库里自动比对,
比对成功系统即会自动提示。
这方面的信息收集,
对帮助被拐孩子回家团聚尤为重要,
目前已帮助6100多名被拐多年的孩子回家。
图为全国打拐DNA数据库使用流程 图源:澎湃新闻
以广东为例,
2017年底,
广东全省范围内推广实施
DNA比对寻亲“绿色通道”。
依托智慧新警务技术,
被拐儿童的搜查范围正不断缩小。
2018年以来,
广东已找回了16名被拐10年以上的儿童。
总的来说,
这次“梅姨”事件给我们的启示是,
时刻提高防拐意识很重要,
加大对儿童拐卖的打击力度,
在任何时候都不该放松。
但我们也没必要恐慌,
更不能恐慌性传谣。
真实的数据说明一切,
相对于我国的人口比例来说,
目前我国失踪儿童及被拐儿童的总量和比例
均说明拐卖儿童事件依然是较小概率事件,
失踪儿童的找回则是极大概率事件。
除了儿童拐卖事件,
家长们也应该注意其他“儿童失踪杀手”:
占比超过一半的儿童离家出走和迷路、溺水等
这些本可以避免的失踪事件。
在打拐反拐上,
广大民众要采用正确的手段发现、提供线索,
而不是不加甄别地随手转发;
官方应该持续对人贩子保持高压态势,
积极运用高科技手段,
发动全民力量,
切实筑起保护儿童的严密防线。
参考资料:
【1】《独家!广东警方回应:“梅姨”身份与长相暂未查实》| 微信公众号“新华社”,2019.11.20;
【2】石闯《独家责任|寻找“梅姨”》| 郑州晚报,2019.11.21;
【3】其松《大家为什么要寻找“梅姨”》| 新京报,2019.11.18;
【4】《孩子走丢,记住这个救命的办法!“团圆”系统,所有父母都应该知道!》| 娄底网警巡查执法,2019.8.2;
【5】吴笋林《认住她!人贩子“梅姨”还在逃!涉多起拐卖案》| 微信公众号“南方都市报”,2018.12.30;
【6】《公安部:网传“梅姨”这张画像非官方公布!》| 微信公众号“中国新闻网”,2019.11.18;
【7】黄磊,《新华网评:非官方“梅姨像”何以刷屏?》| 新华网,2019.11.19;
【8】王翀鹏程《“梅姨”拐卖案破碎的家庭:另一场战役的开始》| 新京报旗下微信公众号“剥洋葱people”,2019.11.15;
【9】王翀鹏程《神秘人贩子“梅姨”:同居对象从没见过其身份证》| 新京报旗下微信公众号“剥洋葱people”,2019.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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