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商学院学生孙悦（中）在部队和战友表演节目。（上海商学院供图）

■本报记者 何易

不同的选择成就不同的人生。今年毕业季，上海商学院的毕业照里必定缺少两名女生——孙悦和李秀芳。当同学们穿上漂亮套裙出入写字楼时，她们却走进直线加方块的军营，立志卫国戍边；她们与伤痛为伍，与汗水作伴，晒黑了皮肤、剪掉了长发、丢掉了娇柔，却收获了一段美丽人生。

从女大学生蜕变成手握钢枪的酷辣女兵，娇气没了，军人的硬气霸气越来越浓。今年已服完两年义务兵役的孙悦和李秀芳，主动提出申请转为士官，要求长期在部队服役，为国奉献。

孙悦：个性像男孩，不爱红装爱武装

她从小就对军人有着非同一般的尊敬，也早早立志当一名军人。在很多少女还在看韩国爱情剧、言情小说时，孙悦却偏爱战斗片和军旅片。孙悦的父母也说，女儿的性格有点像男孩子，不爱红装爱武装。读高中时，她就希望能应征女兵，但由于未达到规定年龄不能报名。高中毕业考入大学后，她就开始做着应征入伍的准备。

为了圆自己的军旅梦，孙悦从高中毕业到大一期间，用了一年时间为当女兵做调整和准备。在这一年里，她有意识地加强锻炼，跨栏、跑步是每天的必修课。“身体素质是我的强项，我其实不太担心，主要是难过心理那一关，担心自己承受不了部队高强度的训练，也担心家人舍不得。”孙悦说。

2012年征兵开始，孙悦立即报了名。“不报名参军，我肯定不甘心，当时瞒着家人报名，主要是担心他们反对。等通过面试，我才告诉了父母。”对于女儿瞒着应征女兵的事，孙悦母亲说：“听到女儿说通过女兵面试的消息，喜忧参半，主要是不舍，担心她受苦。但既然女儿决定了，我们也很支持。”

入伍被分到云南某部话务班后，孙悦半年时间转接电话上万次无差错，练就了听音识人、一口清等绝活。一次部队组织入伍训练科目考核，她的成绩比许多男兵还要好。从那以后，“女汉子”的绰号渐渐被大家叫顺口了。孙悦说：“‘女汉子’没什么不好，独立自强，当兵上战场，谁管你是女的啊。”

李秀芳：先做女军人，再做靓女人

那一刻，全身所有的力量汇聚在肩，抵抗如山崩顶的近百斤外力。李秀芳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倒下去，整个世界随着颤抖的双腿眩晕，地平线在眼中慢慢倾斜。第一次部队训练电话布线“竖杆”，她被战友抬回了连队。

这个时候的李秀芳还戴着大学生的光环。她以为在战斗连队，文静娇弱会给自己带来相对舒适的生活，但现实给了她沉重的一击。在这里，软弱只意味着被淘汰。

那一天，李秀芳换上裙装，给自己照了一张全身照，把衣袂翩飞的自己留在过去。午饭时，她硬塞了三碗饭，老兵告诉她：“要变强壮，先增饭量。”后来，同学来探望她，见到后不敢相信，原先学校的娇弱女孩变成了一个五大三粗、不修边幅的“女汉子”。李秀芳笑着说，这里男兵女兵一个样，该跑的路、该吃的苦，一样也不能少。

新兵换了一茬，李秀芳也成了班长，并坐上了保障战备执勤的一号机位，当初增肥是为了长力气，现在减肥为了钻检修孔。她白天在台上练技能，晚上拉着战友陪练，跑步、耐力、力量，一个不落。两个月后，体重减轻了，力量却没退化。不到一平方米的检修孔，她可以在里面原地翻跟头。指导员劝她别这么拼，还是要悠着点。李秀芳说，悠不起来，压力大着呢。“你现在体能优秀、技能优秀，专业也已干到了一号位，有什么压力？”李秀芳指指头顶：“我从上海的大学走出来，肩上一直有两座山，一座是老师同学的期望，另一座叫使命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