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灵魂在场”般的写作
铁凝以自己创作上的丰硕成果真的成了著名作家。几年前,她又自愿地到河北西部涞水山区生活了一年多时间,在那儿挂职任县委副书记。她选择的涞水山区是当年她构思《哦,香雪》时生活过的地方。十几年过去了,这里正在开发成一个新的旅游风景区。此时的铁凝已从一个想当作家的小丫头成长为一位老练的女作家了。面对静谧的大山,麦田一望无际,麦穗已很饱满,一个怀孕的妇女挺着大肚子特别自豪地站在那儿。这景象打动了铁凝。《孕妇和牛》鲜活地在她笔下成了一篇如诗如歌的小说。以后她又写出了八九个短篇和中篇小说《他嫂》等。把这一年的小说放在一起,可看出它们的艺术质量很齐整。
无论命运将她抛向哪里,铁凝都能紧紧地抓住文学这个救生圈自得其乐。她似乎天生有两双眼睛,一双是城里的,一双是乡下的;一双是男人的,一双是女人的。她那种积极向上的面对生活的写作,多半都是一种“灵魂在场”的写作。有评论家说她的长篇小说《大浴女》是一次彻底的“灵魂在场”。《玫瑰门》也是一次“灵魂在场”的写作。今年新发表的花了六年时间写的长篇小说《笨花》也因为“灵魂在场”而显出其作品的感染力和生命力。
三重身份中从容不迫当作家
对文学的敬意和对生活的热爱,使铁凝面对写作这件事永远怀着工匠般朴素的心。铁凝身为女性作家,她清醒地自省:“要警惕过分地自赏和自恋,过分的自赏和自恋,会使作品的气象变小,我一直觉得格局可以小,但是气象应该是大的。我们总是在纠缠到底写大事还是写小事,小事也可以有大气象。好的作品为什么好,即使它是写一个很小的事情,但它表达的现实是很广阔的,气象万千的。一个短篇也可以气象万千的。”铁凝认为文学应该承担一种功能,即使不谈责任,但是至少得有捍卫人类精神的健康和我们内心真正高贵的能力。她喜欢巴金先生的话:文学能给人光热和希望,能让人变得更善良,更纯洁,对别人更有用。
评论家贺绍俊这样概括:“铁凝在人格统一的前提下,保持着自己的三重身份角色:政治身份、作家身份、女性身份。在现有的文化背景下,要使这三重身份特别是前两重身份和谐统一而不发生异化,这是一种很高的人生智慧。”这三重身份,也给铁凝提供了三种观察世界的视角。她对自己的身份定位很到位:没有作家就不可能有其他,但是没有其他我还是一个作家。她始终保持着旺盛的创作势头,始终坚持着内心的自由和维护着自己的文学个性。她的定力让她这三重身份反而互补互利。她的勇气、大气、慧气全隐藏在她的从容不迫、镇定自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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