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乌克兰、德国、法国领导人当地时间11日晚间至12日近午时分在白俄罗斯首都明斯克磋商乌克兰危机化解办法，经过罕见的彻夜“马拉松谈判”，终于达成一份协议。

在近17个小时的谈判中，不时有“重磅人物”面色凝重地推开会议室大门，结果不是打电话、就是上厕所，并非宣布谈判结果，惹得驻守在会议室外的媒体记者们连连虚惊。

乌总统现场给军队指挥官打电话

从当地时间11日20时许至12日近午时分，谈判气氛从满怀希望到激烈争执、再到柳暗花明，耗时近17小时。透过不时开关的会议室大门，门外记者只得根据瞥到的一幕推测会谈进展。

谈判11日20时许开始，原定当即给四国领导人拍集体照。然而，到了合影时间，乌克兰总统波罗申科、德国总理默克尔和法国总统奥朗德仍然站在房间一角谈话，而东道国白俄罗斯总统卢卡申科与俄罗斯总统普京站在房间另一角聊天，似乎都把合影一事抛到九霄云外。

当四国领导人终于集合在一起，普京与波罗申科简短握手。按照法新社记者描述，当时波罗申科面色凝重。

11日22时，几十名外交官站在走廊上，传出消息：会谈气氛紧张。透过会议室门缝，一些记者看到：普京站立着，波罗申科比划着打手势。

会谈紧张气氛加剧之际，俄外交部长拉夫罗夫突然离开会场。门外记者以为他要发表声明，蜂拥而上，不料拉夫罗夫开玩笑说：“你们如果跟我去厕所，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们。”

几乎是同时，波罗申科沉着脸与多名乌克兰代表团成员一同离场。众人齐惊，以为谈判破裂。其实，波罗申科是在会场外给乌克兰军队指挥官打电话，紧接着返回了会场。

普京第一个出来宣布好消息

又过了3小时，谈判暂停。与会各国首脑终于想起拍集体照的事，于是集合留影。

当谈判再度开始后，奥朗德、默克尔时不时与普京或波罗申科到一边私下讨论某个细节。

每当有人进出会议室时，媒体记者便一拥而上，从与会人员口中套出一两句“内情”。一名外交官透露：“刚开始气氛积极乐观，但随后谈判陷入‘持久战’，普京已经开始抱怨。”

12日凌晨4时48分，一名乌克兰代表在短信里透露：“大家都在打哈欠，但仍在坚持谈话。”

5时30分，正在门外打瞌睡的记者们隐约觉得眼前人影闪动，下意识地举着话筒、扛着摄像机冲了上去。然而，普京的保镖们警告说，现在并不是要宣布谈判结果。原来，这是普京出来上厕所。9时许，白俄罗斯总统府工作人员提及签字仪式。门外记者一头雾水：究竟是“谁”要在“什么协议”上签字？

10时许，波罗申科走出会场，又给乌克兰军队指挥官打电话。波罗申科告诉记者，“不是好消息”，同时指责普京一直坚持“令人不可接受的条款”。不过，没过多久，乌克兰和法国消息人士澄清，问题出在乌克兰反政府武装拒绝签署一个临时协议。

欧洲安全与合作组织特别代表塔利亚维尼随后抵达会场，加入谈判。消息人士透露，此时会场紧张气氛“一触即发”，与会领导人“怒容满面”，不少与会代表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近午时分，普京快步走出会场，率先宣布好消息：与会首脑已就“主要”议题达成一致，15日起在乌克兰东部实施停火。

消耗了好几桶咖啡和牛奶

东道国白俄罗斯总统卢卡申科透露，这次近17个小时的会谈消耗了“好几桶”咖啡和牛奶。

卢卡申科告诉白俄罗斯通讯社记者，彻夜谈判期间，与会的专家和顾问人员“轮流睡觉，以保持清醒头脑”。

“他们（与会代表）吃掉了煎蛋、奶酪、乳制品，还喝掉了好几桶咖啡，”卢卡申科开玩笑说，“我的工作就是及时向他们提供补给。”

卢卡申科表示，供应这次峰会的食品产地为白俄罗斯和俄罗斯。据了解，俄罗斯与西方多国围绕乌克兰问题关系紧张之际，俄罗斯曾下令禁止进口欧盟食品和饮料。

杨舒怡（新华社供本报专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