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瑞卿（左）和毛泽东

1953年12月27日，毛主席来到杭州。12月30日，浙江省委请主席吃饭，迎接元旦。

浙江省公安厅厅长王芳和主席坐同一桌。席间气氛热烈愉快，大家轮流向主席祝酒，主席高兴地一一作答。他平时很少喝酒，那晚也喝了不少。他对杭州菜很感兴趣。他在1921年从湖南到上海、浙江嘉兴参加中共“一大”之前，特地到杭州住了一天，对杭州留下了十分美好的印象。这实际上是他第二次来杭州了。追往抚今，怎不令他高兴和感慨万分。

吃好饭后，主席兴致依然很高，没有立即离席。大家围着主席说闲话。

罗瑞卿是共和国第一任公安部部长。当时为了做好主席的安全保卫工作，他陪主席从北京来到杭州。这时，他指着王芳说：“王芳同志的名字应该改一改。一个山东大汉，名字怎么像女人似的？认识的人还好，不认识的还以为是个女同志。”

王芳当即表示同意改名，把草字头去了就行。不过他又说，改名字要报上级批准。因为由周恩来总理签署的任命书上写着“王芳”，改名字当然也得上级批准才行。

主席多喝了点酒，显得红光满面，谈笑风生，也指着王芳说道：“你们同意，我不同意！你山东绿化这么差（王芳是山东藉），到处荒山秃岭，山上不长树，有的连草都不长。你王芳头上刚刚长了一棵草，就要除掉它，我不同意。什么时候山东绿化搞好了，你再改名字。”

主席一番话，说得大家开心地笑了。

元旦后的初春，王芳陪主席上莫干山，莫干山郁郁葱葱。上山后主席又记起王芳改名这事，他说，莫干山应当成为全国绿化的典范，你们山东一半地方的绿化像莫干山，你的名字就可以改了。

主席对莫干山的植被，林涛竹海，遍山绿荫，赞叹不已。从莫干山回来后，主席兴犹未尽，作七绝《莫干山》一首：“翻身复进七人房，回首峰峦入莽苍。四十八盘才走过，风驰又已到钱塘。”

——摘编自《王芳回忆录》，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