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文学作为“专业”的魅力正日渐消退,而作为“修养”的重要性却迅速提升。当今很多人缺乏独立阅读、深入思考、自由表达的能力与兴趣,而文学教育正是解决这些问题的关键一环。
作为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陈平原多年来始终关注着文学教育的方方面面。《文学如何教育》是他三十年来对该主题的思考总结。在浮躁的快餐时代,文学应当何去何从?当下中国以知识积累为主轴的文学教育走入了哪些误区?学文学究竟有什么用?我们应该怎样学语文,怎样读书?就文学教育所面临的现实问题,本书完整表达了作者的见解,为“文学教育”确立了宗旨、功能及发展方向。
编辑推荐
文学作为“专业”的魅力正日渐消退,而作为“修养”的重要性却迅速提升。
北京大学陈平原教授三十年潜心思考,追溯历史渊源、结合文化批评、落实教育实践,最终确立文学教育的宗旨、功能及发展方向。
启发人们去观察与反思当下文学教育的不足之处,促使人们在实践中不断调整与改进。
北京大学陈平原教授三十年潜心思考集大成之作,确立“文学教育”的宗旨、功能及发展方向,反省当下中国以积累知识为主轴的文学教育,唤醒压在学问底下的温情、诗意与想象力
> 北京大学陈平原教授三十年潜心文学教育集大成之作,完整确立文学教育的宗旨、功能及发展方向。
>> 追溯历史渊源,结合文化批评,落实教育实践,针对文学教育中的误区和不足提出改进方法。
>>> 在当今浮躁的时代,人们更加需要通过文学教育提升自身修养,培养温情、诗意与想象力。
《文学如何教育:人文视野下的文学教育》,陈平原著,东方出版社2021年3月版
作者简介
陈平原,广东潮州人,文学博士,现为北京大学博雅讲席教授(2008—2012年任北大中文系主任)、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国务院学位委员会第六、第七届中国语言文学学科评议组成员。2008—2015年兼任香港中文大学中国语言及文学讲座教授(与北京大学合聘)。曾被国家教委和国务院学位委员会评为“作出突出贡献的中国博士学位获得者”(1991);获教育部颁发的第一、第二、第三、第五、第六届高等学校科学研究优秀成果奖(1995,1998,2003,2009,2013),以及第四届王瑶学术奖著作奖(2016)、第四届思勉原创奖(2017)、第十四届文津图书奖(2019)等。先后出版《中国小说叙事模式的转变》《千古文人侠客梦》《中国现代学术之建立》《触摸历史与进入五四》《作为学科的文学史》《左图右史与西学东渐》《想象都市》《记忆北京》《现代中国的述学文体》等著作三十余种。另外,出于学术民间化的追求,1991—2000年与友人合作主编人文集刊《学人》;2001—2014年主编学术集刊《现代中国》。治学之余,撰写随笔,借以关注现实人生,并保持心境的洒脱与性情的温润。
自序
十多年前,我撰《大学校园里的“文学”》,其中第一节“曾经,‘文学’就是‘教育’”,用了两个有趣的例子。一是建安八年(203),曹操下《修学令》:“丧乱以来,十有五年,后生者不见仁义礼让之风,吾甚伤之。其令郡国各修文学。县满五百户置校官,选其乡之俊造而教学之。庶几先王之道不废,而有以益于天下。”这里说的“各修文学”,当然是指教育⸺?设校官,选才俊,认真培育,以使得社会风气改良,“先王之道不废”。一是日本人森有礼编、美国传教士林乐知等翻译的《文学兴国策》,在晚清影响极大,是梁启超等人理解西方教育制度、创建新学体制的重要样板之一。书中第一篇,耶鲁大学校长华尔赛复函,论述“文学”如何有益于富国,有益于商务,有益于农务、制造,有益于伦理、德行、身家,有益于法律、国政等,这里所说的关系国家兴亡的“文学”,也是广义的文化教育,而不是今人熟悉的Literature。
当然,古代中国关于“文学”的界说,主要不是教育,而是“文章博学”。《论语·先进篇》说到孔门四科,分德行、言语、政事、文学,这里的“文学”,不是文学创作,而是人文修养。《论语 ·季氏篇》所说的“不学《诗》,无以言”,不仅是训练表达能力,更包含思想、趣味、思维、情感、学识等。学《诗》的范围及功能涵盖整个人文学,反过来,“六经”中其他科目的训练也包含了若干今人所理解的“文学”。正因为传统中国的书院教育及科举考试中,“文学”无所不在,每个人都得苦心钻研,反而不必设立专门学校。
进入现代社会,合理化与专业性成为不可抗拒的世界潮流;“文学”作为一个“学科”,逐渐被建设成为独立自足的专业领域。最直接的表现是,建立文学院系、开设文学系列课程、讲授古今中外的文学知识、授予文学学士/硕士/博士学位;与此相对应的是,中学毕业以后,绝大部分读书人不再亲近文学了。所有这些,并不取决于个别文人学者的审美趣味,而是整个中国现代化进程决定的。文学依旧有其独立价值,但重要性明显下降;若以大学为例,那只是众多领域中的一个。
所谓“文学教育”,既指向大学里的文学类课程,也包含中小学的语文课堂;二者教学宗旨及讲授方式不尽相同,但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相对于此前刊行的兼及学问体系、学术潮流、学人性格与学科建设的《作为学科的文学史》,本书虽仍以大学为主,但兼及中小学,更重要的是,将历史溯源、文化批评与教育实践结合起来。宗旨是追求理论性与实践性的统一,结构上则兼及专业论文与学术随笔;至于十专题的设置,蕴含着我对“人文视野下的文学教育”的整体想象以及自我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