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宝山区罗泾镇花红村党支部书记沈剑平
广袤乡村,遇上防疫大考会遇到多少种难?有老人不会扫码,连老人机也没有。粮田绿林赏心悦目,疫情之下却成了防控薄弱点,开放的村域边界,仅以简单绿化带隔开外部道路。面对各种“先天困难”,宝山区罗泾镇花红村党支部书记沈剑平却很乐观。“关键时刻老百姓跟不跟你走,就看平时工作扎不扎实。”
作为罗泾镇“五村联动”的村落之一,定位于“一袋米”的花红村村容村貌不断焕新,村民们对村庄和自我价值的认同感也渐渐树立起来。从物资转运到核酸检测,一个个村民小组成为“信息中转站”。他们早晚两次敲开独居老人的家门,主动询问是否需要帮助;他们也无数次跨上那辆经风吹日晒的小皮卡,为村民们送来基础生活物资。“大家都深深热爱着这片土地,也想守护好自己的家园。”
连夜建码,只能趴在办公桌上眯一会儿
花红村,近1.6平方公里村域面积,实住人口约1400人。老的老、小的小,还有不少外来人口。“一些小年轻觉得农村人少更安全,便将孩子也送了回来。”
在居民集中的中心城区,核酸检测是场“攻坚战”,志愿者们定点服务不擅用智能手机的老人。而在花红村,每次核酸检测都是场“全员总攻战”。一来,有许多老人不会建码、没有智能手机。二来,村域面积大,有时也会遭遇信号不稳,系统罢工的情况。为此,每次收到核酸检测通知后,村干部和志愿者们几乎都要通宵达旦,挨个将村里千余人的二维码连夜一一建好,并打印出来。
翻开沈剑平的手机,最近一次与镇里相关部门的通话时间定格在了凌晨两点多。防疫形势不断变化,在驻村的十多天里,他也只能将就在村委办公室里。最忙的时候,他只能趴在办公桌上眯一两个小时,也就算“休息过了”。
建码后,分发工作也不容易。村域面积大,最远的两个村宅间要步行近1公里。为此,9个村民小组迅速行动起来,或是大喇叭或是敲门,挨家挨户通知到位。9位小组长,最年轻的五十多岁,最年长的已逾七旬。“大家的积极性都很高,每次都在短时间内迅速通知到位。”
随身携带战疫地图,担纲“行走的导航仪”
在外人眼中,沿着自然地势、河流走向“长”起的一间间村宅,简直像个“巨型迷宫”。而在防疫的当下,沈剑平还承担起一项重要任务——引路。
当有村民被判定为密接或次密接需集中隔离时,相关部门的转运车辆就会来接人。但这些车辆多为大巴或公交车,一旦不小心驶入小道,“连转向都不容易”。无数个深夜凌晨,沈剑平就这样被一通通紧急电话叫醒。
每当这时,他都会主动跟对方说,“直接把司机电话给我吧,我来打”。因为他知道,司机正在开车,拨号码不容易,“能帮他们省点力就省点力吧”。电话那头,一次次精准无误的导航、清晰到位的指引,让不少司机感慨,沈剑平真是“行走的导航仪”,总能帮他们规划出最佳路线,用最短耗时接到人。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行走的导航仪”靠的不仅是丰富的驻村经验,更仰赖那张绘制精细的战疫地图。沈剑平有个随身携带的笔记本,里面夹着一张他用铅笔绘制并用黑、红两色签字笔标记的“战疫地图”。上面不仅把各个村宅的位置一一标注,也画出了重点布控点位和人口信息数量。他说,这张图也是一张“防疫网”,方便排兵布阵,也能查缺补漏。
更多时候,战疫地图也会变身服务地图。每天早晚两次,在标注的重点村宅,志愿者们也会敲敲独居老人的家门,看看是否还需要什么。针对腿脚不便的老人,村委会还出资自行购买了一定数量的轮椅车,有序安排给需要的老人。
作者:王嘉旖
编辑:占悦
责任编辑:祝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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