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辰山奇妙夜”夏令营的小朋友在参观标本馆。沈戚懿摄
本报记者 许琦敏
“好美的银河!”张骅带6岁的儿子参加了一次天文科普夏令营;在朋友圈晒出沙漠星空的照片;立刻收到一片点赞;不少朋友都向她打听哪里可以参加类似活动。
最近两三年;与真实的自然科学观测、考察相结合;科普夏令营正悄然兴起。这些夏令营往往有科研机构参与内容活动策划;其科学性、知识性远胜于一般的科学课程。同时;此类夏令营往往与旅游相结合;将孩子带入真实的野外环境;“在孩子心中种下好奇的种子”;使这类夏令营越来越受家长的关注和追捧。
带孩子看一番别样的自然
东安二小一年级的李明隆刚随爸爸妈妈参加了中科院上海天文台组织的“塞外猎星天文夏令营”。七天行程;他在内蒙古乌兰布统草原看到了横跨天空的银河与漫天繁星;在国家天文台明安图观测站看到了刚通过验收的太阳射电望远镜阵列;还探访了古观象台、北京天文馆、元上都回回司天文台遗址。一路上;他兴奋得不停地问这问那;为了看银河;哪怕半夜12点叫醒;他也一骨碌起床往外跑。
通过天文望远镜观测木星、土星、火星;借助手机软件辨识镶嵌在夜幕中的星座;这个夏令营中的40名营员;不论大人孩子;都被星空所震撼。“在大巴上;星空导师还会根据当天的观测内容;讲解很多天文知识。”李明隆爸爸说;这使旅游的体验变得非同一般;“如果有其他科学主题的夏令营;我还会继续陪孩子参加”。
另一群家长则带着孩子在山东莱阳白垩纪国家地质公园;从地层中寻找远古生灵的遗迹。今年7月;中科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的科学家再次来到莱阳;进行恐龙化石发掘;并与社会组织合作;举办古生物夏令营。
劈开页岩;一亿两千万年前的昆虫、植物和狼鳍鱼就可以用手摸到;在红色碎石堆中;八千万年前的一颗恐龙牙齿突然出现在眼皮底下;那峡谷中不起眼的灰黑白色碎片;可能就是恐龙蛋壳……在老师讲解的同时;每个孩子都好奇地在泥土里挖啊、翻啊;有一点发现都会高高举起;等待指导老师的确认。营员们还能亲自用石膏打包采集大型恐龙化石;在老师的指导下修理修复化石等。
科考队领队、古脊椎所研究员汪筱林说;从2001年起;他们在进行科考发掘的同时;就会参与组织青少年古生物夏令营;不过当时化石发掘在辽西及新疆、甘肃的无人区进行;只有极少数爱好者有机会参与。而近年来;科考基地设在了山东莱阳;交通方便;住宿条件也相对较好;适合让更多青少年近距离感受古生物科考的魅力和野外发现的乐趣。
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将旅游和科学观测、考察结合;这样的科普夏令营展现给了孩子一道别样的自然风景。中科院上海天文台科普主管汤海明认为;随着主题旅游、高端旅游的发展;越来越多的社会力量开始寻求与专业科研机构合作;科普夏令营迎来了发展的契机。
“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是大多数此类活动采取的模式。汤海明说;科研机构从事科普的人力相当有限;而组织夏令营;需要涉及机票、酒店预订、交通接送、景点安排、后勤保障等种种庞杂事务;最适合处理这些事务的就是旅行社———天文台的工作人员可以专心做好夏令营内容的设计;并确保知识传播的科学性。当然;做好沟通;使营员可以参观到常人难得一见的科研基地、实验室;也非常重要。
与天文科普夏令营类似;辰山植物园也通过亲子平台发布活动信息;将内容发布、报名、收费、安排交通等事务性工作交给社会力量来做;中心则专注于科普内容相关的工作。上海辰山植物园科普部张哲说;这种合作模式;让科研机构发挥长处;又可得到足够的社会关注;因此活动很快火了起来———几乎每期活动一发布;名额就会被秒杀。
在受到市场关注之前;很多科普夏令营已经过了几年的打磨。今年暑假;辰山植物园开出了12期“辰山奇妙夜”的夏令营活动;而在5年前刚开始时;只能开2期。张哲介绍;在凉意初显的傍晚;看睡莲的花瓣状态、自己动手做叶脉拓印、进入几乎不对外开放的标本馆;这些活动内容都经过不断开发、丰富;并通过实践加以调整。比如;原先有一个活动是在辰山植物园中“寻宝”;不少孩子反映全程靠走太累;现在就改成小火车接驳。
科普游市场方兴未艾
在专业科研人员的帮助下;科普夏令营正悄然兴起;现在已有一定知晓度的有天文、植物、动物等科普夏令营。
其实;在不少科研院所内;一些提供给职工子女的暑期活动;正孕育着更多科普夏令营的雏形。比如;一家与航天相关的科研机构组织职工子女走进兄弟研究所;参观与航天研发相关的大型设备;一家生命科学领域的研究所让员工子女见识最先进的科研仪器;并动手做实验。光的追寻之旅、青海湖畔探寻量子通信踪迹……尽管这些学科看起来不如古生物、天文等“亲民”;只要有心;还是能产生出受青少年欢迎的科普夏令营。
汪筱林也希望有更多社会力量参与进来;更好地利用科学资源;激发公众的科学兴趣;“我们正在莱阳建恐龙博物馆;让更多人了解当地的古生物科研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