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逆境，心向光明。11月20日、21日，上海芭蕾舞团原创芭蕾新作《大地之光》将在上海国际舞蹈中心大剧场迎来世界首演。作品由上海芭蕾舞团副团长、首席主要演员吴虎生担任编导，携手知名灯光设计刘海渊及上芭自主创作团队共同打造。《大地之光》聚焦当代生活，讲述了生于混沌之境的“逐光者”为了点亮世界而追逐光、播种光、最终成为“光”的故事，赞扬生命在深陷困境时的无畏、不屈与顽强。吴虎生告诉记者，新作以人们身处逆境时的内心活动为切入，将希望之力、信仰之力喻为“光”。
2017年起，吴虎生和上芭年轻的主创团队在辛丽丽团长的带领下，推出了《难说再见》等一系列原创芭蕾作品。“时光回溯到2017年，当时全世界只有一个人相信我能够编创作品，那个人就是辛（丽丽）团长。”吴虎生回忆：“很幸运，我出生在这个时代，生长在这个团体。”从国家大剧院“中国舞蹈十二天”里的节目起步，经过五年的沉淀和积累，如今《大地之光》是传承，也是突破，更是上芭人对海派芭蕾艺术风格未来之路勇敢的探索。“从《白毛女》开始，创新精神就支撑着上芭不断披荆斩棘前行，我有责任扛起这份担子，带领年轻团队继承海派芭蕾的原创风格。”吴虎生说。“我也希望自己能成为那一束光，为探索艺术的后来者照亮前行的路。”
古典融合当代，在碰撞中迸发火花
《大地之光》中，女演员身着tutu裙，立起脚尖，舞姿却并不“古典”。吴虎生说：“这样的效果和冲突是我故意而为之的，我想保留tutu裙和脚尖鞋这两大古典芭蕾元素，但同时打破原来程式化的编舞和衔接，以贴合剧情的表达和人物的属性。”事实上，为了展现其当代的属性，《大地之光》的tutu裙在材料、颜色、制作工艺上都进行了全新的尝试。古典芭蕾元素与当代设计、制作碰撞的服装、古典音乐与当代芭蕾风格的肢体表达，以及充满未来感的舞美设计将为观众呈现强烈的视觉和听觉的冲击，从而打破时空的界限，表达生命中的“不屈”和“叛逆”，无论身处怎样的环境，正是这样的力量带领我们走出黑暗。
“创作中，我始终坚持自己的艺术理念，追求芭蕾的‘舞性’，强调与音乐的融合，尽全力用纯粹的肢体语言来讲述故事、感动观众。”《大地之光》是吴虎生在叙事性编舞上的一次尝试和探索。为了让作品在呈现形式美感的同时，也能展现出艺术创作的思想性，他和编剧在创作初期投入了非常多的精力打磨剧本，经过四稿的修改，设定了“逐光者”“守夜人”“光”三个具有鲜明符号性的人物，故事围绕“逐光者”摘取光的历程展开。“我在编舞时力图通过肢体语言刻画人物、叙述故事、表达情感。不断完善后的剧本也为服装、灯光、舞美创作定下了基调，从而令整个作品传达的核心思想贯穿始终。”吴虎生说。
音乐是舞蹈的灵魂。作品的交响性是《大地之光》的主要特点，吴虎生通过编舞与音乐进行对话。他选用著名作曲家德彪西和贝多芬的音乐，并在此基础上进行新的编曲和段落衔接部分的创作，让音乐整体更加连贯流畅、展现出更丰富的层次。“沉浸在两位大师的音乐中，眼前仿佛浮现起一幅幅画作，为我的创作带来了源源不断的灵感和能量，”吴虎生表示，“《大地之光》同时选用了贝多芬的《月光》第三乐章和德彪西的《月光》，大师们同一主题的作品如何通过芭蕾进行链接，相信能为大家带来惊喜。”
创作没有捷径，在细节中追求极致
今年3月，《大地之光》正式进入教室排练阶段，“居家”时期主创团队仍旧坚持“停演不停工”，通过线上会议讨论剧本、舞美等方方面面的创作。5月3日，辛丽丽团长即带领吴虎生、戚冰雪、张文君等一支七人的“突击队”实行驻团闭环管理。正是对芭蕾事业的初心、对海派芭蕾的满腔热爱和孜孜不倦的追求令大家克服了睡行军床、生活的不便、内心的迷茫等各种困难，摒弃杂念、一心沉浸于作品创排。“创作没有捷径，唯有走最难的路、啃最硬的骨头。”吴虎生说。
“梅花香自苦寒来。”6月5日，在历经三个月的潜心创作后，《大地之光》在线上进行了首次排练直播，吸引了超过41万人观看。通过全新方式，网友们参与到这部新作品的诞生和成长中。尽管此后上海芭蕾舞团忙于各地演出，但《大地之光》的主创团队和演员们仍挤出时间，有条不紊地推进作品创排。经过多次联排后，11月17日《大地之光》将进入剧场进行三合成，周末的世界首演将为观众带来艺术享受的美好时刻。
《大地之光》首演在即，目前全体演员已进入最后冲刺阶段，每天都在排练和联排中度过。上海芭蕾舞团主要演员、国家一级演员戚冰雪，青年演员许靖昆，主要演员、国家一级演员张文君将分别饰演“光”“逐光者”“守夜人”的角色。作为编导，吴虎生在排练过程中不断为演员们剖析人物、故事情节以及情绪的转变，每一位演员也都花费了大量时间和精力揣摩人物、打磨动作，在细节中追求极致，以期为观众展现一个个饱含情感、充满张力的人物。
“我们穿上原本是跳古典舞蹈的tutu裙，在《大地之光》中跳出当代作品的流畅感与现代感，这是一种新的尝试。”戚冰雪说：“从《难说再见》到《浮生一梦》再到《大地之光》，我和虎哥都有很好的配合。这些年，虎哥编导的作品越来越丰满成熟，每次都给我们带来不同的感受，都有创新和突破。对于我来说，这也是宝贵的学习和成长的机会，让我对自己有了新的了解。”
令许靖昆印象很深的一幕，是“逐光者”虚弱地躺在地上，像要被黑暗吞噬，突然有一束光照亮了他，给了他力量与希望。“这一幕双人舞画面很唯美，虽然看上去安静祥和，却充满爆发力，我花了很多力气去掌握其中的度，让自己的舞蹈去展现光和逐光者间层层递进的情绪。”
“我们需要用芭蕾这种无声的表达传递给观众守夜人和逐光者两者间思想与行为的碰撞。”张文君希望通过作品能让观众看到“逐光者”想改变孤独与困惑的初衷，看到“守夜人”通过一系列“争斗”，最终被“逐光者”打动，与光融入在一起的画面。“希望这部全新的作品能够为大家带来光，让大家在逐光者的故事里，心怀信念，照亮身边的人。”
“芭蕾事业的发展离不开表演、创作人才的培养，健康的人才梯队建设为海派芭蕾的代代传承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辛丽丽表示，“我们文艺工作者在新时代肩负起新的使命、新的责任，《大地之光》的诞生让大家看到我们自主创新、勇于攀登艺术高峰的努力和决心。”
作者：宣晶
配图：上海芭蕾舞团供图
编辑：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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