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湘江深情,与浦江同歌——“日出东方红”中国经典交响歌曲音乐会乐评
4月28日,第37届上海之春国际音乐节——“日出东方——中国经典交响歌曲”音乐会在上海唱响,用红色记忆的歌声让我们重回过往峥嵘岁月,以交响乐团编配我党波浪壮阔的历史。作为长沙交响乐团合唱季的系列演出,主题“唱支歌儿给党听”在我党成立及一大召开的上海,无疑具有特殊意义。
“日出东方隈”;“日出东方夜落西”;“日出东方”不仅代表了古人朴素唯物主义的思想,更是古代知识分子精神意志的表达。“日出东方红”作为本场音乐会的标题,一定意义上是与时代主题相应的,这四个字带给我最多的,仍是那首经典的旋律——“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而至临响才发现,此次演出无论从主题设定还是节目安排,甚至演出地点的选择,都深深切中“东方红”这一主题。节目安排上,上半场“峥嵘潇湘”开场便是交响合唱《东方红》,而下半场“锦绣岳麓”末曲则是全场齐唱《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这样安排可谓是对回顾我党艰苦历程的惟妙颂歌。演出地点则设在上海东方艺术中心,作为上海的标志性文化建筑之一,东方艺术中心也被誉为“上海最新的高雅艺术发布地”,相信在这里举办的音乐会一定让人印象深刻。
在展开此篇乐评之前,我想请大家再次关注本场音乐会的主题,或严格来说副题。我们见到中国经典与交响歌曲两个关键的元素。
“中国经典”话题自杨燕迪教授提出《中国音乐的经典化建构》后,正式成为一个具有学理依据与理论意义的学术命题,命题的发展值得期待。再回顾本场音乐会的曲目单,我们见到《铁蹄下的歌女》《游击队之歌》《映山红》《我的祖国》等“朗朗上耳”的经典歌曲,以中国经典命名无疑是确切的。我们见到无论是理论研究还是现实演出,“经典征程”都呈现出欣欣向荣的局面,这对于交付时代使命,完成“文化自信”的任务是必不可少的。
“交响乐”与“歌曲”是音乐史上最重要,也是最核心的两个体裁,其不仅牵扯古典美学的“乐”与“曲”问题,甚至还关联“器乐”与“声乐”这一最核心的音乐历史演化问题,“交响歌曲”顾名思义,是指带有交响乐伴奏的演唱形式,相比一般的声乐专场音乐会,“交响歌曲音乐会”演出规模更加庞大,著名的马勒的《第八交响曲》甚至达到演出人员千人的数目,当然,一般提到它我们会将其归为“交响乐”,而不是“交响歌曲”。
回到本场音乐会,对于普通听众来说,这无疑是一场让人印象深刻的演出,在有上面论述的前提下,如不考虑交响乐团规模的相关问题,我更想称其为“大型声乐专场音乐会”,突出的是声乐的主体,交响乐团则作为副体。体裁上我们可大致分为交响乐、独唱、重唱、合唱几种形式,重唱有二重唱,三重唱,小组唱,以及原生态的重唱形式,原生态演唱以湖湘的侗族特色为主,合唱还加入了童声合唱,可以说,基本上覆盖了声乐专场的各个方面,可谓一应俱全。
上半场峥嵘潇湘,开场交响合唱《东方红》,长笛的悠扬旋律吹起主旋,不仅使人联想起祖国五星红旗飘荡空中的场面,当合唱团唱起“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青年指挥家吴博以和谐的“步调”将主题推到听众眼前,这一要求在铜管组与打击乐组,尤其在定音鼓与镲的配合后实现了,这时映衬五星红旗的蓝天多了一轮初阳,而在末段“他为人民谋幸福,他是人民大救星,”此时的初阳行至正午,“他”以耀眼的光芒照耀五星红旗,照耀着人民,同时也照亮着中国的每一寸土地。上半场峥嵘潇湘,开场交响合唱《东方红》,长笛的悠扬旋律吹起主旋,不仅使人联想起祖国五星红旗飘荡空中的场面,当合唱团唱起“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青年指挥家吴博以和谐的“步调”将主题推到听众眼前,这一要求在铜管组与打击乐组,尤其在定音鼓与镲的配合后实现了,这时映衬五星红旗的蓝天多了一轮初阳,而在末段“他为人民谋幸福,他是人民大救星,”此时的初阳行至正午,“他”以耀眼的光芒照耀五星红旗,照耀着人民,同时也照亮着中国的每一寸土地。
原生态演唱是夹杂在西方声乐与民族声乐两大学院派演唱中最好的一剂“调味料”。由通道县侗族歌王之女、侗族琵琶歌传承人杨团花领唱的《喜迎红军进侗乡》是最富有地域色彩的部分,侗族特色音乐充分体现出来,湖湘风味浓郁。值得一提的是侗歌独特的复调唱法以及民族鼓点的合理运用,排鼓、铃鼓,尤其其强拍进入的方式,加上侗族传承人的独特唱腔以及合唱团的有力呼应,居然呈现出进行曲的风味,不仅勾勒了红军行进的气势,还体现出当地人民喜迎红军的欢乐氛围。而随后的《侗歌向着北京唱》,歌曲伊始采用侗语演唱,侗笛、芦笙、侗族琵琶伴奏,侗族历史悠久的复调唱法与民族乐器的相互配合,别具一格的呈现出“侗乡”的原生态风味。但男歌手对唱的部分,还是可以察觉出二者的水平差异,不过,毋庸以学院派的要求规定原生态的演出,作为民族文化的一部分,它的价值已足够称道。
《映山红》《唱支山歌给党听》作为脍炙人口的民歌,早已家喻户晓,此次编排为女生小组唱的形式,期间采用独唱、轮唱、伴唱、齐唱相结合的方式,木管、弦乐的抒情伴配与管乐的情绪过渡都很好的融合在一起,女歌唱家的抒情演唱让人记忆犹新。
男中音独唱《祭英烈》选自长沙交响乐团原创作品《通道转兵组歌》,八十七年前的“通道会议”,以及黎平会议、遵义会议,使得中央红军长征史上生死攸关的伟大转折得以真正完成,“通道转兵”是中央红军和中国革命至关重要的历史决定。男中音歌唱家吴骏以《祭英烈》来纪念牺牲的几万英雄烈士,行至“五菱脱帽三鞠躬,千里潇湘两行泪”,歌唱家情绪不已,烈士的悲壮难以言鸣,“祭英烈,举起杯,祭英烈”,英雄不朽,英雄永存。
此外,上海音乐学院的硕士生和博士生为本场音乐会的部分曲目全新配器,他们是赵青、李默、付玄、何佳宁和孟思聪。拿这首付玄配器的童声合唱《一根竹竿容易弯》来说,从乐团的伴奏角度来说,无疑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其对木管组与铜管组进行了特殊的编配,主旋与伴奏的分配可看出学院派的基本技术处理,前奏一段“散漫式”的乐段,交由悠扬色彩的长笛处理,用以描绘孩童们竹林间嬉戏的场景;主歌首段以双簧管为主,其他木管与弦乐器为辅的方式,衔接上处理得当,中间通过弦乐与木管的过渡最后至铜管的再度奏响主歌,亦步亦趋的编排联觉一个平稳得当的欣赏空间;末了回归的前奏乐段,同样交给木管组来处理,一个封闭的ABA结构完毕。另,童声合唱经常被誉为“天籁之声”,来自长沙交响乐团附属少儿合唱团和上海东宝菁英少儿合唱团的孩子们活力无限,一首略带俏皮的地方民歌,在童声的演绎下,引起观众的无限好感。
行至“锦绣岳麓”,湖南作曲家杨天解所作《苗寨狂欢节》,这也是全场音乐会唯一一首交响乐。由中国大鼓引入,配合铜管组与铃鼓进入引子,弦乐的阶梯式上下“疏放”与“收缩”,好似放大了的一群震音,大鼓与铜管的同起同落,随后休止稍毕进入主部,双簧管这件乐器作为承前启后在合适不过,配合弦乐的拨弦奏法紧跟其后的是弦乐组的“抒情世界”,期间还设有铜管组的“戏剧性冲突”,中国大鼓的独奏预示着尾声的到来,在西洋乐器与中国大鼓的配合下,一个强烈的主音,全曲终毕。《苗寨狂欢节》曾获得1992年国际广播电台管弦乐作品征集比赛一等奖,杨天解通过湘西实地采风而作的这首作品,首次尝试将苗族音调与西方现代作曲技法进行结合,这也是笔者第一次现场实听,《苗寨狂欢节》对中国民族交响乐所做出的贡献毋庸置疑,这首创作于三十年前的民族交响乐至今仍是我辈作曲人仔细研究与学习的榜样。
流行歌曲《灯火里的中国》《不忘初心》显然是以“年轻的方式”歌颂祖国;而随后花腔女高音王宣之演唱《我爱你中国》,女高音刘洋真理领唱《我的祖国》,女高音黄丽园领唱《浏阳河》,则是老少皆宜的传唱,这些歌曲早已家喻户晓,交响乐团采用领唱与合唱交错的方式,主谓之势与交响乐团和谐一致,《我爱你中国》更是使全场气氛达到高潮,掌声不断。
最后的全场齐唱《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指挥家吴博面向观众,合唱团拍着节奏,观众亦从,心之所向,素履以往,“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响彻东方艺术中心,在全场的掌声与喝彩声中本场音乐会结束。
至此,让信仰之声点亮风雨无阻的前进之路,祝福党100华诞,祝福祖国繁荣富强。
演出方供图
作者:宋兴宇
编辑:姜方
责任编辑:李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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