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2月3日早上10:30,完成了与下一组支援团队的交接班。跟往常一样,按着顺序脱下一层一层的防护:护目镜、防护衣、帽子……一遍一遍地洗手。回到休息室,将早已准备好的酒精棉签塞进耳朵、鼻子进行消毒,味道很冲,也有点刺激,但这些天下来也已经可以耐受了。回想起这一周,不禁为团队中的每一位姑娘骄傲!
义无反顾“我报名”!
从疫情开始之初,我就时刻在网上关注着事件发生的动向,当医院领导宣布召开支援动员大会,通知报名那一刻,没有通知父母,就自作主张地报了名。
大年夜那天晚上刚到家,便接到领导的电话,通知我成为第一组院内护理支援组领队,将由我带领另外5名来自不同科室的护理姐妹对隔离病房进行支援。
挂了电话后,将消息跟父母说了,本以为会有回应,等来的却是静默。老妈一声不吭地从厨房将一道一道精心准备的菜端出摆好,沙发上的老爸无声地调着遥控器。我大抵是知道他们的心情,笑着跟他们说:“没事的。”
后来两天,家里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直到出发前一刻,老妈为我掖了掖羽绒服的帽子,轻声说道:“注意安全,我们等你回家!”我用力地点了点头,转身出发。
“初识”团队成员
支援前的一天,医院为我们开展了隔离防护的培训,也是在那里,我见到了我团队中每位成员的庐山真面目!都是年轻护士,年纪最小的两位是17、18届的小妹妹。在后续的相处中了解到,团队中的每一位都是接到通知后,义无反顾地报名参加的。
团队中有几个姑娘,父母都不在身边,她们都是悄悄地报了名,选上后才告知了父母。每每询问她们:“父母是否支持?”她们总是笑着说:“当然啦”,眼眶却不自觉地红了。
团队中年纪最小的李依尤为特殊,她在湖北读书,父亲在武汉工作,本来的团圆被疫情分隔,我们心疼她,她却说:“我的老师、同学现在都奋战在一线,而我不能前往一线支持她们,但也希望在自己医院出一份力。”
作为我们团队中唯一一位母亲,鞠莹在收到支援消息后,连夜把两岁的小宝送到了母亲家中,没有多余的叮嘱,便加入了支援的队伍。
就这样,在一声声的义无反顾的“我报名”中,我们见到了彼此,成为了战友!
压坏的脸,洗裂的手和不动摇的坚守
去隔离病房工作的第一天,大家都有些紧张。前一组团队的护士长跟我们进行了交接班,交接完成后,我们便成为了驻扎在这里的新一批“战士”。交接班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牢记所有的消毒隔离知识,一遍又一遍地学习防护服的穿脱,确保所有人都做到万无一失。所幸,大家都用最快的时间适应了新的环境、新的伙伴、新的造型。
在隔离病房的工作中,我们需要长时间穿戴着防护服、护目镜等护具,为了避免暴露风险,所有护具都需佩戴严密。护目镜时常起雾,有时低头做着事情,护目镜里的雾气便凝结成水往下滴,此时,姑娘们都会开玩笑地说:“佳琪老师,我哭了!”她们的玩笑却让我笑不出来,因为我知道,那护目镜下,是一张张早已被压得不成形的脸,是一双双被熏红的眼。但她们总是这样,再忙再累的时候都会笑着说“没事!我可以!”
除了脸,还有那一双双平日里万般呵护的手,也在长期浸泡于消毒水中、佩戴手套过程中变得“面目全非”。偶尔,看着这样的手,她们也会低声询问:“得用多少护手霜才能养回原来的手呀”,但第二天,她们又整装待发,全副武装地进病房工作。大家都用实际行动证明着,无论如何,穿上了防护服的我们就应扛起我们的职责。
坚守住每一岗,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编辑:周敏娴
责任编辑:邢晓芳
摘编自“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仁济医院”微信公众号文章《同心抗“疫”|我在隔离病房护理的日子(一)》,作者:倪佳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