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家就在岸上住……”
每当听到这首歌,都会唤醒我们儿时的记忆。河水微澜一叶孤舟,沉默的老船家摇着橹,静静地守着一座古朴的渡口。
每个家乡都有一条河,有河就会有渡口。
青浦区白鹤镇的万狮渡口,是苏州河上仅存的轮渡。110米宽的河面,渡轮行驶一个航次耗时仅一分半钟,但是万狮线轮渡已经由三代摆渡人接力运载了整整26年,全年无休。
15年前,陈详明还是一名泥瓦工,当时40岁的考取了渡轮驾照。从那时起他便接过摇橹,成为了一名摆渡人。
江水悠悠,时光穿梭,手摇木船被机械轮渡取代,船票从几毛钱提高到两元,但它依然是周边居民出行最重要的交通工具。
万狮渡口地处沪苏交界,1991年9月开始运营,是上海2007年进行的15个郊区渡口改造中首个建成的项目。它的北岸是万狮村,南岸是启圣公路。由于上下游五六公里范围内都没有桥梁,因此这110米长的水路成了跨过苏州河最便利的通道。
清晨6点,一阵马达声打破了万狮渡口的沉静,陆续有赶早的村民推着电动车、三轮车、自行车上船,这里有学生,有工人,有菜农。从清晨到夜晚繁忙的一天老陈要工作14个小时,此岸到彼岸要开上几十个来回。虽然操作早已驾轻就熟,但是每一个航次他都会认真操作,一丝不苟:“出来一天就要担心一天,天天要有责任,不是开玩笑的。”
摆渡2元一人,1元一车。早高峰过后轮渡的航班时刻便不固定,船满即开,保证大家不耽误时间。老陈回忆,过去河两岸开着两家窑场,万狮渡口联系着上千名工人的工作和生活,高峰时候乘渡轮得排队,一天得开一百多个来回。
不过现在,两岸的窑场已经关停,工人们也都遣散,来乘摆渡的人也越来越少。尽管收入减少了,但老陈却说窑场拆得对。因为他们世代生活的地方,天又变藍了,水又变清了,空气质量也好了很多,眼前明亮,心也就敞亮了。
老陈坦言,传统的轮渡已经不能满足人们出行的需要,随着城市的外拓,造桥势在必行。根据青浦区十三五规划,万狮渡口下游1.5公里处很快就会开工建设新桥。有了桥,万狮渡口就将功成身退。
陈详明也早已想好,等轮渡关了,他这个老船长就去做小区保安。十几年开船培养出来的责任心,到新的岗位,一样用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