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末年初，又到了“天鹅”扎堆的时节。据不完全统计，从现在起两周左右的时间里，有超过10场芭蕾舞剧《天鹅湖》在本市各大剧院上演，且都以血统纯正的俄罗斯芭蕾为旗号；尤其是31日晚上，竟有3家剧院同时上演《天鹅湖》。而同样的情景，也发生在国内其它一些城市的舞台上。
　　与此同时，一篇名为《世界著名芭蕾舞团圣诞都在演什么？》的帖子，近来在微信的朋友圈中被疯狂转发。在仔细研究了帖子之后，一位业内人士发出这样的感慨：看来新年档期，“天鹅”只往中国飞！
　　
世界知名芭蕾舞团集体“抛弃”《天鹅湖》
　　让我们先来看看，那些世界著名的芭蕾舞团，此时到底都在演些什么？
　　美国国家芭蕾舞团和俄罗斯莫斯科大剧院芭蕾舞团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经典“圣诞芭蕾”《胡桃夹子》。不同的是，前者呈现的是一个全新版本的《胡桃夹子》，今年是其第二次演出。新版本看上去更加本地化，第一幕就还原了一个美国中产阶级的家庭布景。而后者则由艺术总监尤里·格里戈洛维奇运用交响编舞法复排，追求音乐与舞蹈的有机结合，努力还原原作的哲学性与诗性。
　　法国巴黎国家歌剧院芭蕾舞团在圣诞前后上演的，也是两部经典之作：《睡美人》和《公园》。《睡美人》由上世纪最伟大的芭蕾舞者之一鲁道夫·努里耶夫复排，采纳了舞剧原本的编排次序和结构，但在编舞的设计上则开创性地让宏大的群舞和双人舞自由切换。《公园》则是法国著名编舞大师安奇林·普罗佐凯奇在上世纪90年代为该团度身打造的现代作品，具有强烈的抒情色彩，莫扎特的音乐贯穿其中，而男女演员借一吻飞起来的场面成为经典。
　　此外，还有英国皇家芭蕾舞团的《珠宝》，是编舞大师乔治·巴兰钦创作的唯一一部整晚长度的无情节芭蕾，1967年在纽约首演，如今已成为世界一流芭蕾舞团的保留剧目。俄罗斯马林斯基剧院芭蕾舞团上演的则是由阿列克谢·罗曼斯基编舞的创新版《灰姑娘》，夸张诙谐的表演带有讽刺和反讽的意味，有浓烈的西方色彩。
　　
尽管“天鹅”扎堆，但几乎每场售罄
　　由此看来，岁末年初的世界芭蕾舞台不乏经典之作。难怪有人要问：为什么“天鹅”只往中国飞？
　　在一些业内人士看来，这其实和中国观众对于芭蕾舞的欣赏水平和口味有关。不久之前，北京军区战友歌舞团的国家一级编导赵明来沪时就对记者表示，国内观众对于舞蹈还停留在看名气而不是看质量的阶段，不管什么演出团体，只要凭着“天鹅湖”这个如雷贯耳的鼎鼎大名，就可以让观众乖乖掏出钱来买票。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剧院工作人员也告诉记者，其实真正代表俄罗斯芭蕾最高成就的马林斯基剧院芭蕾舞团和莫斯科大剧院芭蕾舞团近年很少来中国巡演，但只要凭借《天鹅湖》+“国际顶尖、全球闻名”之类的宣传语，很多三流水平的舞团就可以赚得钱包鼓鼓的。
　　记者在一些售票网站上也看到，眼下尽管“天鹅”扎堆，但几乎每一场都有一些价位的演出票售罄，而且越是高价票卖得越好；有3场演出甚至所有价位的票子全部卖完。相比之下，在不久前举行的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上，一些世界一流院团带来的优秀现代芭蕾作品，却遭遇了上座率低的尴尬。而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是，越是好的院团和作品，引进成本越高。比如马林斯基剧院芭蕾舞团，一场演出报价超过9万美元。“在这种情况下，如果门票卖得不好，就会形成恶性循环，这里的观众就越来越难看到高水平的舞蹈。”之前那位剧院工作人员这样向记者表示。 本报首席记者 邵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