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那个因讲述撒哈拉的故事而闻名的女子的诞辰。76年前的今天,女作家三毛出生于战火纷飞的重庆。如果她不是过早离世,会在哪里度过自己的76岁生日呢?她浪迹天涯的双脚,此刻又会踏在哪块土地上自由起舞呢?
▲齐豫与三毛
就在不久前,某个综艺舞台上,歌手齐豫演唱了由三毛创作填词的《回声》,深情之时泪洒当场,也再度将这位女作家带回了关注之中。回忆与三毛的前尘往事,齐豫几度落泪。为纪念这位曾经的灵魂至交,齐豫和潘越云曾在三毛去世后一起重开了《回声》演唱会并在现场投放了三毛的影像,以表深深的怀念。与此同时,三毛的感情世界,与她丰富的内心世界一样,几十年来犹如一个多棱镜,不断折射出奇异的光芒。她的一生所爱,与一生被爱,早已交织成一首难以言尽的歌,这首歌的名字就叫传奇。
- I -
三毛出生在1943年。
三岁时,三毛跟随家人一路东行,迁居南京。在南京生活的第二年,由于时局动荡,三毛一家离开了南京,一路向南,走到了台北。
三毛从出生起,便已注定了一生漂泊的命运。
三毛与文字的牵绊,似乎是早早注定的。三岁的三毛,便已从文字中寻找到自己所渴慕的人生。
从张乐平的《三毛流浪记》里,三毛找到了终生相伴的三个字符, “三毛”成了她自己的代称,“流浪”成了她人生的方向,“记”则成了她生命呈现的方式。
将流浪与自由看作人生方向的三毛,注定了会与以管理和教化为目标的学校发生冲突,七年的学校生活,使得这个和学校格格不入的女孩,将学校视作“地狱”,在她眼中,上学无异于死亡。最终,在13岁这一年,三毛正式退学。
休学之后的三毛,自闭自伤,为了让女儿走出孤僻的自我空间,家人为她请了钢琴老师、绘画老师,可这些都无法让三毛产生兴趣。
对生活感到绝望的她,决心以死亡的方式来获得自由。她用一枚锋利的刀片割开了血管,所幸母亲发现的及时,将三毛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从此,三毛的手臂上多了一条缝过28针的伤口。
不要去看那个伤口,它总有一天会结疤。虽然疤痕不褪,却也不会再痛。
许是上天也开始疼惜这个纯真的小姑娘,所以为她带来了生命中的一缕光。绝望中的三毛,因为一次偶然的契机,对油画产生了兴趣,也因此结识了那个温暖儒雅的男子——顾福生。
- II -
顾福生细心体贴的教导,让敏感自卑的三毛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他在教三毛油画时,发现了三毛在写作上的灵气,于是推荐三毛的作品《惑》,发表在了《现代杂志》上。三毛与文字的缘分就此而起。
▲顾福生与三毛
对三毛而言,上天赐予的这束光,太温暖太耀眼,三毛对顾福生的敬仰与感激逐渐转化为爱恋。可顾福生眼中的三毛只是个稚嫩可爱的小姑娘。
感情有时候只是一个人的事情,和任何人无关。
当顾福生将要定居巴黎的消息传来时,三毛的世界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光。她在默默无语中沉寂下来。
顾福生临走时,嘱托自己的好友白先勇多多照顾三毛。
在白先勇的耐心邀约下,三毛结交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
在朋友的劝导下,三毛考入了文化学院。擅长文学和美术的三毛,最终选了哲学作为自己的主修专业,想要进一步思索人生的奥义。
也是在这片美好的大学园地,21岁的三毛被一个男生的优雅和才华吸引,那个男生是戏剧系才子梁光明。
▲梁光明
这是一个美好的相遇,却也是一段心力交瘁的恋爱。三毛的用心付出终于感动了梁光明,他们走到了一起。但三毛过于深切的爱让他无力承受。看清一切后,她用一张前往马德里的机票,告别了痛苦远远多于欢乐的过往。
- III -
西班牙是三毛流浪生涯的第一个落脚点,也是在这里,三毛遇到向她求婚的日本男孩,也遇到了一生的挚爱——荷西。
可感情之事给了三毛太多的伤痛,她变得不愿再去涉足。面对荷西的追求,三毛不断将他推开,可这个深情的男孩并没有就此却步,而是对她许下了六年之约。两年后,三毛在马德里大学的学习画上了句号,她再一次选择了远方,前往德国柏林。
三毛用了九个月的时间克服了语言的隔阂,可心灵的孤独却难以治愈,再加上陶瓷专业的学习太过枯燥,三毛终究不得其门而入。
这一切催生了三毛回家的渴望,在外漂泊四年后,她回到了台北。回归故里的三毛,不久便遇到了一位画家,两人很快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可不幸似乎永远与幸福结伴而行,那位画家原来另有家室,三毛带着满心的绝望与他分了手。
为了让女儿走出痛苦,父亲时常带着三毛去打网球,也因此结识了一位温柔优雅的徳裔男子。
他的温柔与呵护暖如春阳,一点一点抚平了三毛内心的创伤,交往一年后,面对男子的求婚,三毛欣然应允。可不幸又一次袭来,印制婚礼名片的当晚,男子却因心脏病突发去世了。那些原本复原的伤口一下子全部崩塌,绝望中的她第二次自杀,吞下了安眠药,幸运的是,她被救活了。
- Ⅳ -人一辈子很难遇到心心相印,所以,请等待那个对你生命有特殊意义的人。
一位西班牙友人的来访,唤起了三毛关于西班牙的记忆。一张照片,和一份信件,一个六年之约浮出水面,29岁的三毛再次踏上了西班牙之旅。
在马德里这片土地上,当年未完成的情缘,如今重新开始续写,三毛与荷西重逢、热恋。
三毛说,想去撒哈拉旅行,荷西便放弃了去爱琴海的行程,提前到撒哈拉安排一切。撒哈拉的神秘与美丽着实令人着迷,可撒哈拉的荒凉和狂野却也令人备受摧残。反常的气温,水的匮乏,物资的贫瘠等,这些都因爱的存在而变得没那么可怕,1973年,三毛终于等来了她与荷西的婚礼。
他们的蜜月是开着吉普车横渡撒哈拉,简陋的小屋在三毛的装点之下变得日益精美。
平静美好的日子,却因1975年海牙与摩洛哥之间的摩擦而打破。
三毛被迫离开撒哈拉,而荷西因为工作原因还没有撤离撒哈拉。
1978年,荷西在尼日利亚的港口做打捞沉船的工作。一年后,荷西接到了一封外出务工的工作,地点在芭玛岛。不久后,三毛也搬去了此地。
可不幸又一次袭来,1979年9月30日,荷西外出工作后,再没有回来,永远地留在了大海深处。
有些人会一直刻在记忆里的,即使忘记了他的声音,忘记了他的笑容,忘记了他的脸,但是每次想起他时的那种悸动,是永远都不会忘却的。
- V -
1981年,异国漂泊十四载的三毛决心结束流浪,回到台湾定居。
读书、写作、教书与旅行的生活,渐渐将内心的伤痛埋在心的更深处,三毛不曾遗忘,却也不再撕心裂肺地撕扯。
三毛很喜欢一首歌《达坂城的姑娘》,而关于这首歌的创作者,三毛并不了解。
1989年,三毛在一位香港女作家的文章中,看到了这位叫王洛宾的传奇歌王。一年后,三毛在去敦煌和吐鲁番旅游时探访了王洛宾。二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但因行程安排,三毛没法作更多停留。
回到台湾后,王洛宾的形象始终在三毛心中挥之不去不去。可年近八旬的歌王,又怎么去给予三毛想要的羁留和温暖?
1991年1月4日的清晨,三毛冰冷的尸体被人发现,这个一生传奇的女子,悄然离世,死因成迷。
三毛的一生,是流浪的一生。撒哈拉的故事再美好,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一种流浪。
我们直到今天都在喟叹这位一生流浪爱自由的女子。可也许在她内心深处,早已厌倦了它。
因为,三毛在《北方的候鸟》里曾这样写道: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
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
一半在尘土里安详,
一半在风里飞扬,
一半洒落阴凉,
一半沐浴阳光。
非常沉默、非常骄傲。
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综合自网易、搜狐文化等
编辑:陈熙哈
责任编辑:邢晓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