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神仙们在职场斗智斗勇?西天取经项目如何报销活动费用……马伯庸“脑洞大开”,继80万字长篇《大医》之后,推出最新作品《太白金星有点烦》,演绎另类的西游职场故事,也是他在写作上的新尝试。
西游故事不再仅仅是孩童眼里的降妖除魔,太白金星受命策划九九八十一难,确保唐僧平稳取经成佛。于是他开始操心各种——妖怪是雇当地的还是从天庭借调?渡劫场地是租一个还是临时搭建?给凡人传话是托梦还是派个化身?渡劫时要不要加祥云、华光的效果?如果要调用神霄五雷,还得跟玉清府雷部去预订……一场劫难的护法,往往牵涉十几处仙衙的配合。虽然还是神魔斗法的大戏,但已然读出“卷”味儿。
捋不出的千头万缕,做不完的琐碎繁杂……当大闹天宫的真相浮出水面,牵扯出无数因果,李长庚发觉自己成就金仙的道路越发渺茫。以前马伯庸的小说多是历史类,但《太白金星有点烦》从太白金星的角度,重新讲述西游故事。
“这些也是我们在职场经历过的一些事,不少打工人可能也有相似的琐碎烦恼,所以取名《太白金星有点烦》。”正在朵云书院·旗舰店展出的“大家都不烦”插画展,来自三个人、两本书的交集,展览名“大家都不烦”为马伯庸所起,缘起是画家施晓颉分别为马伯庸《太白金星有点烦》、陈佳勇美食随笔集《爱吃的我们没烦恼》绘制了插画。
三人聚首谈“不烦”,或许正源自生活和艺术创作中的小确幸。马伯庸表示,非常喜欢施晓颉所做插画,尤其是借鉴了陕西皮影关节造型的书封,“很多读者第一眼就知道这是有关《西游记》的书,孙悟空特别显眼。但看完书再看封面,会发现孙悟空上面还提着几根线,相当于他只是傀儡,和太白金星实际上都是木偶造型。身上有线,身不由己。施老师的设计理念高度契合了文本寓意。”
在马伯庸看来,中国自古以来,“文”与“画”向来不分家,文藏画意,画寓文风,两者殊途而同归。逮至近代,丰子恺于《绘画与文学》中曾言:“中国画大都多量地含着文学的分子”;汪曾祺于《文与画》中亦有描述:“心手俱到,纸墨相生,瞬息间事,并非常有”。
“我与施老师的合作,也是如此。一次普普通通的饭局上,我是作家,他是画家,初次相逢,相谈甚欢。待得酒终人散之际,也没任何宣誓与承诺,我自默认他来为我下一本书做插图,毫不客气;他自默认要来画,半点没谦让,于是事就这样成了。”他笑言:可见不仅“文”与“画”之间有互补之雅,就连文人与画家之间,亦有声气相投的默契。
在《爱吃的我们没烦恼》中,陈佳勇将身边美食故事娓娓道来,有关食物的生发之地,也有关世间食客众生相。“除了‘吃什么’‘在哪吃’,‘跟谁吃’也很重要。我们和珍视的人一起吃,远比在哪吃更有意义。”
比起《太白金星有点烦》插画采用类铜版画方式,施晓颉在《爱吃的我们没烦恼》中采用水彩画方式,画面充满了温情。比起“咖啡馆”“奶油小方”等“上海滋味”,陈佳勇最喜欢那幅《父与子》——父亲和孩子各举着一支冰淇淋,流淌的童趣与甜蜜亲情溢出纸面,直抵人心。
作者:许旸
图片来源:出版方
编辑:王筱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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