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史记·司马相如列传》记载,卓文君善抚琴,司马相如好读书,两人因音韵乐声相知、相识、相恋。2021年12月11日在上海长江剧场上演的汉剧《再见卓文君》正是基于汉朝和当代背景的穿越戏曲,由武汉汉剧院演出,讲述了司马相如、卓文君,和吴三三、木木两对情侣悲喜掺杂的爱情故事。在角色的穿越过程中,古琴之声作为古代和现代场景的切换背景,映射出主人公向往情动的想象空间。
歌曲《凤求凰》作为剧目引入,男声幽扬,如泣如诉,为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相遇留下了伏笔。两人因琴声结缘,一见钟情,相约私奔。司马相如初见卓文君,面带羞涩,眉眼传情,唱腔婉转悠长,尽显你侬我侬之意。伴奏乐器司鼓能够起到托腔保调的作用,也可以衬托人物心理节奏,鼓点和人物的步伐是相一致的,稍加紧促的鼓点预示着司马相如因情动而慌乱的步伐。
琴音再动,时空切换,将观众带入了木木和吴三三小两口经营店铺的平淡日子中,木木热爱写剧本,在生活中时常人戏不分,妻子吴三三深知他的志向,两人互相扶持。两对恋人虽生处不同的年代,但情愫之间存有相似。他们并没有屈服于生活的困苦,而是勇于面对现实和理想之间的鸿沟,勇于面对柴米油盐的日常相处,并享受其中。
丑角的加入,使得两对恋人之间的生活有着未知的乐趣。值得一提的是,本剧幽默的元素在于古人和现代人之间的相遇,引起了语言上的“代沟”,古人面对现代中、英文的结合,显露出惊讶和尴尬,以及现代人被古人传统装束和缓慢语速所吸引。新奇的时空转换推进了剧目的发展,并构造了人物之间的戏剧冲突。
在与演员的互动中,乐队也动用了所有的乐器,笙的和声性透着爱情的和谐美好,京胡的顿挫感展现着人物纠结的内心,而令人难忘的笛声诉说着情爱的悲与欢,所有乐器的声响与场景紧密相连。本剧的一大亮点,就是结合了现代的说唱Rap,调动观众情绪和烘托氛围感。
木木因争吵无意扇了吴三三一个耳光,导致妻子提出离婚。事后,木木经过反省和道歉,两人和好如初。妻子的心痛和悲伤都表现在唱腔中,而老公的悔意则表现在身体语言中。爱情本是耐人寻味的,但偶尔会遇到负面的情感波动。贵在情比金坚,稳如磐石,这才能够在现实和想象的交汇的空间有了延续的根脉,有了萌芽的种子,和情动的瞬间。
戏曲在传承中动态变化,在新时代中与观众对话。汉剧顺应着时代的召唤,将现代与传统元素做了紧密衔接。在唱腔上,不仅有高亢激越、爽朗大气的西皮,也纳入了婉转动听、烂漫灵巧的小调。在新编荒诞喜剧《再见卓文君》的剧末,两对情侣齐聚一堂,欢声笑语,刻画了“夫妻同心双飞燕,花好月明人团圆”的美好景象。
作者:陈浩捷
编辑:王筱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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