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大也,煌,盛也。”——敦煌的繁盛瑰丽,贯通中西,连接古今,这里是人类四大文明的交汇地,也成就了神秘丰富的艺术圣殿。如何走进这座看似“高冷”的宝库?
从热门游戏中美丽杨玉环的服饰设计取材自敦煌莫高窟,到一款国产品牌手机外观灵感源于唐朝的火焰纹,敦煌元素愈来愈多地运用在日常各大领域中。如今,敦煌之美从莫高窟来到上海,在最高书店的“云端”绽放,让拥有“敦煌梦”的读者能来现场感受、观赏、触摸、聆听。步入上海中心大厦52楼的朵云书院旗舰店,“西遇知美 云上敦煌”公益展揭幕,将展至明年1月19日,集中展示“西遇知美|敦煌”公益项目三季的精华。“云端心得益彰爱心书架”,放入了第一批敦煌题材艺术类书籍。
展览前三个部分“莫高霞光”“温柔的脊梁”“榆林之灵”,集中展示了泥板画和纪录片、受敦煌精神启发设计的精美霓裳和榆林窟十七个洞窟的古老画面。“莫高霞光”取自启发了乐僔开窟的那道光芒,讲述唐代高僧玄奘西行路上的故事——唐贞观年间,28岁玄奘为寻求信仰的真理,从长安出发,一路西行,西出玉门关,来到了莫贺延碛。八百里莫贺延碛,上无飞鸟,下无走兽,风沙蔽日,唯有枯骨指示行路。半路饮水不慎失落,玄奘四天五夜滴水未进,却以无比坚韧的意志,克服内心的恐惧,超越身体的极限,终于走出莫贺延碛……而在此次展览中,“莫高霞光”展示了整个团队驻扎在敦煌鸣沙山脚下,用敦煌莫高窟大泉河的土和鸣沙山的沙,按三沙六土一灰的古法,采用和敦煌壁画墙面一样的方式制作成一块块的泥板,用一样的矿物颜料以及与唐代壁画一致的绘画风格让敦煌壁画在当代呈现。历时9个月270个日夜,30个画匠绘制2000块泥板,又凝聚成420秒的“莫高霞光”纪录片,既是当代敦煌的匠心守护,也是向那些匍匐在洞窟中日夜作画的无名画匠的致敬。
展览现场,参观者可以亲手触摸一块采用敦煌唐代壁画风格纯手工绘制而成的泥板画,也能近距离打量以莫高窟的忍冬图案配西部色彩浓烈的哈密手工刺绣。《温柔的脊梁》则走近敦煌研究院的修复师和临摹师,他们用生动临摹和复原,守护洞窟,保护研究记录敦煌艺术,赶在岁月无情的消磨前破解古人通过壁画、雕塑所表达的种种意韵。设计师从中获得感动和灵感,提取元素制成精美霓裳。
而说起“莫高窟的姊妹窟”榆林窟,又名万佛峡、榆林寺、上洞子,位于甘肃省瓜州县(原安西县)城南70公里处,洞窟开凿在榆林河峡谷两岸直立的东西峭壁上,因河岸榆树成林而得名。榆林窟始建年代无文字可考,从洞窟形式和有关题记推断,当开创于隋唐以前的北魏时期。从壁画风格和游人题记看,唐、五代、宋、西夏、元、清各代均有开凿和绘塑,从洞窟形式、表现内容和艺术风格看与莫高窟相似度高,是莫高窟艺术系统的一个分支,展览通过平面设计师的设计,将讲解员的讲述再次“翻译”,变成一组可以随身携带的卡片。
展览另一侧,600个经由孩子们稚嫩小手再现的佛像组置于墙面,构建出“千佛”的视觉观感。展览期间多场演讲接力分享——12月21日,上海馨忆民族室内乐团将以音乐展示敦煌精神;明年1月11日,动画片《九色鹿》场景设计冯健男将讲述敦煌如何成为经典动画《九色鹿》的灵感源头;1月18日,曾任敦煌研究院研究馆员的陈菊霞将带听众领略敦煌艺术之美。
除了展览,敦煌文化守望者罗依尔,敦煌研究院榆林窟文物保护研究所讲解员邢耀龙,Sandriver(沙涓)艺术羊绒创始人郭秀玲带来与敦煌相关的主题讲座。邢耀龙结合绘于西夏时期、顶端有首次现身敦煌壁画的水墨山水的榆林窟“普贤出行图”谈到,有“猴像行者”在侧的玄奘取景图也藏身其中,这一形象比《西游记》早了300年。“真实故事中,玄奘取经时只有一个弟子陪着他。这个人是胡人的形象,因为对域外文化的不了解,毛发越画越长,就从一个人变成一个猴子了。”
说敦煌,有一个人必须提到——张骞。张骞出使西域被司马迁定义为“凿空之旅”,但他后来被匈奴人囚禁了十几年。汉武帝等不及了,他要派出大将收复河西走廊,平定西域,其中就有一位名为霍去病的大将,年纪轻轻,胆子非常大,找到匈奴人并且歼灭了匈奴。
在汉武帝去世的前一年设立了“河西四郡”:武威、张掖、酒泉、敦煌,直到现在这些名字还在使用。在前不久举办的上海行知读书会上,脱口秀艺术家罗依尔介绍了45窟里能和断臂维纳斯相媲美的大势至菩萨——45窟被誉为“国宝窟”,其中的胁侍菩萨面带微笑,有着弯弯眉弓,长长蛾眉,斜披的飘带以及华美长裙,与婀娜多姿的S形躯体结合,显得超凡脱俗。
他谈到,当时离西域最近的是敦煌,敦煌是丝路上的“明珠”,以前任何人想从北方出中国必须要经过这里,想进中国也必须经过敦煌。“敦煌在千年前就是中西方文化交汇的国际级大都市,和现在的上海、广州、深圳非常相像。而玄奘取经回来的时候莫高窟已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现在留存下来最早的窟是北凉时期的,那时佛教艺术受西域人、西方人影响比较大。到了唐朝,线条和颜色则充满自信,中国终于发展出独创的佛教艺术——经变画,从前很难懂的经文变成了人人看得懂的绘画。”他说。
作者:许旸
编辑:柳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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