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大满贯影后,她曾在上海唱歌又朗读,她还和一群奇葩演员在快乐大本营玩疯过,百变女王、法兰西玫瑰朱丽叶-比诺什确认受邀出任今年的柏林电影节评审团主席。
朱丽叶-比诺什是横扫柏林、戛纳、威尼斯、奥斯卡等各大影展最佳女演员的殿堂级女演员,也是欧洲最具国际影响的女演员之一。她曾凭借《英国病人》获得过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女配角奖,并获得英国奥斯卡、柏林、戛纳、威尼斯影后以及美国戏剧最高殊荣的托尼奖、法国最高殊荣的恺撒奖,成就惊人。朱丽叶-比诺什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她非常感谢柏林电影节的邀请,期待与评审团成员见面,并将愉快、认真地完成评审任务。
2019年的柏林电影节注定要打女性牌,除了邀请比诺什这位女主席之外,开幕片也选择了由丹麦女导演罗勒-莎菲执导的最新力作《陌生的善意》(The Kindness of Strangers),此片还将参加金熊奖的角逐。现年60岁的罗勒-莎菲曾以《意大利语初级课程》获得第51届柏林电影节评审团奖和费比西奖,《陌生的善意》是其第二次参加柏林主竞赛单元的竞争。
第69届柏林国际电影节将于2019年2月7日至17日举行。
有人评价朱丽叶-比诺什: “我们很难分辨作为一个女人,何时是比诺什最美的时光。因为,她最美丽的容颜,就是她在银幕上的一段段时光。《蓝》中默默压抑悲伤的坚强女子,《新桥恋人》中愤世嫉俗却信仰爱情的边缘者,《解构生活》中面对情感与现实激烈交锋的隐忍母亲。没有一丝矫揉造作、一丝精心修饰,她的美是独一无二的。”
刘嘉玲曾称朱丽叶·比诺什为“让我心跳加速的女人”。2007年,侯孝贤特意来到巴黎,拍摄朱丽叶,并说:“她灵魂的美让她从来都不惧时间的流逝,无论时光如何催人老去,她永远带着安静而从容的微笑。当时间匆匆带走花瓣的水分,将皱纹刻上美人的额角,她灵魂的香气在每次对她的惊鸿一瞥中淡淡地留存着,惊艳了时光。”
自出道以来,比诺什与诸如戈达尔、杜瓦隆、基耶斯洛夫斯基等众多导演合作,演了近60多部电影。今年9月朱丽叶·比诺什曾携舞台作品《生如夏花——朱丽叶·比诺什致敬香颂女王芭芭拉》到访过北京、上海、南京等地。她在剧中演绎了香颂女王的成名作与代表作。从青年时期就开始从事戏剧表演的朱丽叶·比诺什对舞台有着很深的情感,在精耕影坛的生涯中,比诺什从未间断她的舞台表演,其中包括1998年于伦敦出演皮兰德娄的作品《裸露》及2000年于百老汇出演哈罗德·品特的作品《背叛》,后者更是被提名托尼奖。
▲比诺什在南京参加活动
有人说比诺什拍了一个又一个电影作品,与其说她是一部又一部地拍电影,不如说她是在与一位位导演相爱。她不止一次说过,对电影成品的兴趣,远不及与导演在交流中摩擦出的火花,“我喜不喜欢这部电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没有在电影中做到最好。真正让我感兴趣的是,与好的导演合作时,他们会怎样启发我。”
在观众心中,比诺什是月亮女神,暗夜里的光辉令人心旌荡漾。在艺术里,她是太阳,时刻燃烧,寻找一切可能的出口。在爱人面前,她却是难以捉摸的海王星,轻则蛊惑迷乱,重则能耗尽爱情。她说:“我一生都在寻找我生命中的那个男人。”
▲《新桥恋人》中有一代青年的热血与激情
与雷奥·卡拉克斯的相遇,让她体验到爱的强烈与危险。他们相爱的那几年里,除了在爱人的镜头前,她无暇把爱分给银幕。《坏血》和《新桥恋人》之间隔了五年,这是比诺什在事业上最悄无声息的五年。《新桥恋人》融资几度受挫,屡屡超支,比诺什对这部电影的信心却不受动摇,她为这部电影设计了海报,还写信给时任法国总统密特朗申请拍摄经费。就像故事中患有眼疾的女画家和跛腿流浪汉的爱情一样,太浓烈的东西只能存在于瞬间。电影上映之时了,这对恋人却散了。
《新桥恋人》之后,卡拉克斯用了七年才振作起来,《波拉X》(1999年)的糟糕口碑却让他继续沉溺。比诺什却用截然不同的方式继续着爱情冒险。1993年,她生下了儿子拉斐尔,孩子父亲是潜水教练安德烈·阿勒。
▲《屋顶上的轻骑兵》剧照
拍摄《屋顶上轻骑兵》时,她与男主角奥利维埃·马丁内兹坠入爱河。没多久,马丁内兹却因无法承载比诺什的爱情,离开了她。
▲比诺什在《史诗情人》中出演女诗人乔治·桑
1999年,她在《史诗情人》中扮演乔治·桑,生活中她与缪塞的扮演者、比她小10岁的贝努瓦·马吉梅相恋,生下了女儿汉娜。
比诺什一生的爱情主题,就像舞剧《我之深处》提出的那个终极问题——“你敢爱吗?”
2006年的威尼斯电影节上,她挽着名不见经传的阿根廷导演圣地亚哥·阿米戈莱纳,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她是他的电影处女作中的女主角,他们是恋人。
在爱情里,比诺什是一个真正的勇士。可她说:“比起与人恋爱,在艺术里爱更容易。”8岁那年,妈妈给她买了100本跟绘画有关的书籍。“那时我就迷上了画画,不断临摹书中的名画。在学校里,我了解了光与影的关系。再后来,电影就俘获了我的心。”她曾出版了肖像画册及诗集《眼中的肖像》,里面收录了她给合作过的导演画的肖像,以及她为那些影响过她的导演写下的诗,用法语与英语两种语言。34位导演的肖像,是她对他们的理解;自画像,是她对自己所扮演的角色的审视,她希望那些画能替她说出她无法在银幕上表达的东西。艺术,在她看来并不是一种表达自我的形式。别人耗尽一生追求的东西,在她看来,只是介质的一种。绘画、诗歌、电影、舞蹈……介质在变,而她的信念,这个核,是直接接管介质的”,她说。
那些在艺术中给予她自由的导演,最终都成了她的“贵人”,比如基耶斯洛斯基,比如安东尼·明格拉。“他们都是思想自由的导演,他们把演员放到了与他们对等的位置上,让演员参与创作。”而她与侯孝贤合作拍摄《红气球》的经历,似乎将一种“自由”推到了登峰造极。“侯孝贤的工作方式彻底地拓宽了我的视野,解放了我的心灵……”比诺什说,与好莱坞导演喜欢“指导”并提供解答相反,侯孝贤鼓励演员将自己的诠释投入到角色中,让演员尽情享受创作的过程,“他让我们自己去寻找生活的意义。与他合作的经历彻底地改变了我内心的一些东西。”
作为一位忙碌而多产的演员,比诺什对中国的了解令人惊讶。她欣赏贾樟柯,希望能与姜文合作,她还很想跟几位中国女演员合作,比如巩俐,比如张曼玉。对于这位浑身上下都是故事的女演员来说,柏林不过是她的一个驿站,就像她的名言:“我不知道我将去向何方。我生活,就像我行走,不知道终点在哪里。”
作者:陈熙涵
编辑:陈熙涵
责任编辑:王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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