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晚播出的《朗读者》第二季第九期节目现场,华人数学家丘成桐、中国肝胆外科之父吴孟超、亚洲足球先生郑智、话剧名导赖声川、演员马伊琍各自讲述了有关“感谢”的故事。
刚刚凭借《我的前半生》获得白玉兰最佳女演员的马伊琍,率先登台朗读了杨绛先生的《我们仨》,献给所有的父母。
马伊琍成长在一个双职工家庭,是石库门长大的上海女孩。她的父母都是知青,很早就去了江西,初中都没有毕业。对马伊琍的功课学习,他们帮不上什么忙。马伊琍作业做不出,只能交上去空白的。有一次,她到同学家去,看到同学身为工程师的父亲正在指导她的同学做功课,马伊琍十分羡慕。“小时候有过埋怨,但是父母给我的爱、支持和理解,让我学会了自立自强。”
在她的印象中,母亲每天都在织毛衣。十三四岁时,马伊琍觉得穿毛衣的都是长不大的小孩,但母亲对她说,“买来的衣服差不多,但我给你织的是独一无二的。”小时候马伊琍喜欢参加艺术团的演出,一看到有招生,父亲就骑着自行车带着马伊琍去考……马伊琍早早就学会了独立,她说她的性格就像《我的前半生》里的一句话,“与其让别人打伞,不如自己打伞。”
而对国际数学大师丘成桐而言,数学,是他要“致谢”的人。
在伯克利学习期间他证明了卡拉比猜想、正质量猜想,开创了一个崭新的领域:几何分析。当年他只有28岁。1982年,他获得数学界的“诺贝尔奖”—菲尔兹奖,是迄今为止仅有的两个获得该奖的华人数学家之一。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丘成桐用这句古诗来描述他成功论证卡拉比猜想后的心情。事实上,整个过程是六年痛苦的思考,“这是独自在战斗的过程,没有人能够进得来(这个领域),只有自己是和这个空间站在一起的。”
美国《纽约时报》将其称为“数学王国的凯撒大帝”,其中暗含对他个性的概括:不屈不挠,勇往直前。这和丘成桐受到父亲的教训有很大的关系。丘成桐的父亲丘镇英是一位哲学教授,丘成桐从小跟着他读《五柳先生》《论语》。父亲离世那年,丘成桐才14岁。
在大学任教期间,华尔街打过很多电话给他,给他开出了目前薪水的十倍,“但这不是我的生活,大房子,漂亮车子对我而言都不重要。”丘成桐说,“数学、家庭和国家才是最重要的。”
谈及赖声川导演,人们必定会联想到《暗恋桃花源》《宝岛一村》等诸多精彩绝伦的话剧演出。三十年来,赖声川的作品斩获的国际大奖不可胜数,其代表作《暗恋桃花源》更是被《纽约时报》誉为“当代中国最受欢迎的剧目”,并入选话剧百年十大经典剧目。而追溯其成就背后的原因,离不开他丰富的人生际遇。
对于一名导演来说,生活是最好的素材来源。一出戏剧之所以能打动人心,也正是因为它切实地贴近老百姓的生活。纵观赖声川的人生经历,跌宕、丰富的遭遇给予了他不少创作灵感。
赖声川说,我最感激还是人生本身。
12岁时,赖声川从美国回到了台北,从在美国读书时的资优生到回台湾学习之后的“学渣”,经历了成绩一落千丈的困境,作为知名剧作家的他语文居然曾考过20分,数学只拿了9分,一个成绩单全部都是红字。一个月后,赖声川撑不住了,他对父亲说要回美国去。父亲问他,“你要做中国人还是美国人?”而接下来,赖声川遭到了更大的挫折,父亲罹患癌症,母亲对他说,“父亲不会好了”,14岁的赖声川遭遇晴天霹雳,那时候他心中心中空荡荡的、孤单,对未来无比茫然。“父亲走了,他让我面对巨大的考验,我认同这片土地,这里的文化,我是中国的剧作家,而不是美国的剧作家。”
他和太太丁乃竺在美国留学期间,又遇到了人生巨大的考验,他们存起来读书的一笔继续,因为朋友破产,荡然无存。他只能和丁乃竺一起去旧金山的一家高档餐厅打工,打工经历让他体会到了生活的辛酸,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每天都被客人刁难。但回忆起这些挫折与打击,他却怀着一颗感谢的心。“看了很多戏,也演了很多戏,这五年的打工经历让我真真切切地看到人性。”在这五年间,赖声川以最快的速度拿到了博士学位,还生了爱女赖梵耘。
2018年恰好是话剧《宝岛一村》公演的十周年。现场,赖声川导演将其中的一封信献给观众,他表示,希望下一代勿忘历史,要对前辈们走过的艰苦历程心怀感恩。
他创造了中国医学界乃至世界医学肝胆外科领域的无数个第一,他翻译了第一部中文版的肝脏外科入门专著;他制作了中国第一具肝脏血管的铸形标本;他创造了间歇性肝门阻断切肝法和常温下无血切肝法;他从医75年,将超过15000名病人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96岁的中国肝胆外科之父吴孟超,用双手拯救了无数生命。现在他还坚持每天做手术,起码三台。“一是我觉得自己身体还可以,第二是带年轻人、教年轻人。”
吴孟超完成了世界上第一例中肝叶切除手术,也是他切除了迄今为止世界上最大的肝海绵状血管瘤。面对当时可能的失败,吴孟超说,“我的名誉算什么,救治病人是我的天职。”
除此之外,国足老将郑智还追忆了国足曾经辉煌。
或许很多人都对今日的中国足球唱衰,但无法否认的是,中国足球也曾经辉煌过,许多年轻人一定难以想象2002年的中国足球到底有多强。那一年,郑智所在的球队拿到了中超联赛的亚军,不仅如此,他还获得了当年的“中国足球先生”和“亚洲足球先生”称号。在之后的比赛中,郑智也曾9次带领球队问鼎中超冠军,创下了中国足球界难以超越的神话。与此同时,当时的国足在他的引领下,也逐渐成崛起之势。
而比起这些成就,更难能可贵的是,他不仅仅创造和见证了国足的巅峰,也陪伴国足一起经历着低谷。正如郑智自己所言,足球已经融入到他的血液,这也是为什么在他足球生涯的第16年,仍选择继续征战球场的原因。今年夏天,郑智迎来了职业生涯中的第一百场比赛,在这背后,不仅是一名足球老将的青春和理想,更是对中国足球精神的传承和指引。
作者:童薇菁
制作编辑:童薇菁
责任编辑: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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