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首席记者 王彦
8月1日,电视剧《生活启示录》在蒙古国家电视台开播,它与曾经风靡非洲的“好媳妇毛豆豆”一样,输出当代中国青年的美好情感;此前,中央民族乐团的《又见国乐》在美国、哥伦比亚、墨西哥赢得经久不息的掌声,传统作品全新演绎,中国民乐打动世界各地听众心灵。它们走出国门前,或有“飞天奖”等为之背书,或有国内140余场商业巡演印证了高人气。而今年下半年,摘下两朵“白玉兰”的电视剧《鸡毛飞上天》将登陆捷克、奥地利、俄罗斯、韩国等国电视台,讲述中国义乌商人的改革开放奋斗史。
什么是无愧于时代的作品?这些诉说家国情怀,用心灵构筑人类梦想通衢的,想必就是了。它们既能闻达于国内,又能在世界舞台落地开花,背后的“创作者说”藏着通行秘诀———编剧王丽萍信奉“坚定的现实主义,永恒的真善美”;制片人吴家平明白“最让世界好奇的,是今天中国人的真实生活”;中央民族乐团团长席强则说:“表达民族情感,展现时代理想,当为文艺创作题中应有之义,我们为之上下求索。”
党的十八大以来,文化体制改革攻坚克难、全面发力。文艺百花园里姹紫嫣红,一幕幕“传承传统文化,弘扬时代精神,讲好中国故事”的大戏,正凝结成一部充满文化自信的大作,映照你我中国梦。
古音雅韵创新表达,优秀的文化血脉在当代价值中蓬勃生长
7月中旬,中央民族乐团首部民族器乐剧《玄奘西行》在北京天桥艺术中心连演六场,场场爆满。这般热气腾腾的场景,观众并不陌生。2015年到2016年,中央民族乐团制作、王潮歌导演的《又见国乐》广受国内外观众喜爱,140余场商业巡演,这对于“一本节目单反复演十年”的部分民乐团,太难想象。
打量这两部作品,有着不少相似处,都由中央民族乐团驻团作曲家姜莹编曲,都用民族器乐来表现戏剧故事。而在席强看来,最关键的,“是它们都对悠久绚丽的中国民族音乐做了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又见国乐》由《高山流水》《阳关三叠》《春江花月夜》《二泉映月》《春节序曲》《鸿雁》等十余首经典曲目串联而成,作曲家把它们重新编排后融合相关典故,把音乐做成了“小品”,再藉由导演之手化成舞台上动听又可视的
音乐戏剧。《玄奘西行》的创意路径恰好相反,先选取了那个众所周知的故事,经过全新作曲后,为每一样民族乐器赋予了人格与故事情境。“只要具备我们民族的精神认同,塑造的都是中国梦,创新就有所依凭。”席强以 《又见国乐》 举例,其曲目或颂扬知音,或倾诉乡愁,或讲述英雄相惜,或表达爱国热情,无一不是兼具传统基因与时代认知的。至于玄奘那份行万里路不忘初心的执着,更拥有穿越时光的能量。
“周虽旧邦,其命维新。”通过艺术家的创新,中华民族优秀的文化血脉得以在当代价值中蓬勃生长。
近年,哈尼交响、芗剧《谷文昌》能分别从云南梯田的红河音乐文化、福建漳州的歌仔戏走进都市人的心里、走上世界舞台,路径都不外乎———既坚守本根,又与时俱进。
哪怕影视剧里一碗汤,中国梦的实现也可在凡人小事里生动如许
中华民族五千年的文明史,从来都是一部放飞梦想的历史。先秦时期“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唐李白“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再到《平凡的世界》里孙少平那样“即便没有月亮,心中也是一片皎洁”,文学艺术作品里沉淀着世代中国人的美好梦想。
如果说优秀传统文化历千年与民族梦想同生共长,那么发展不过百多年的中国影视剧、话剧,更多地在当下承载雕刻梦想的使命。
这些天,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正在为8月10日演出的《玩家》做最后打磨。院长任鸣告诉记者,从传统的京味儿话剧到新京味儿话剧,其中的治艺精神是一以贯之的,“老舍先生笔下的人物与时代,因反映出民族的命运、民族的精神面貌、民族的精神气质,而让历代观众痴迷。我们后代戏剧人虽在演剧风格上有所变化,但坚持不变的是民族性、人民性,以及广阔的现实主义。”《玩家》 的“新京味儿”,新在北京方言的悄然变化,也新在浓郁的时代气息。剧中讲鉴赏,讲古玩的真假,折射人的真伪,讲求平等、公正、诚信、友善,这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不谋而合,具有超越收藏、超越玩家的精神内涵。
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一批反映当代中国人生活的电视剧开始走俏海外。《媳妇的美好时代》 颂扬小家庭里的温情,《生活启示录》书写对真挚爱情的渴望,《鸡毛飞上天》挥洒的则是改革开放大时代里个体的青春。小到桌上的一盆菜一碗热汤,大到从义乌发车的中欧班列,这些影视剧里的中国符号、中国意象,不就是当代中国人对于家庭关系的温柔期待,不就是我们对于国家发展的自豪抒怀嘛!
中国梦的一步步实现,有时候就是如此润物无声地体现在了文艺的细节里,反映在了作品对于凡人小事的真实刻画中。就像王丽萍说的:“作为编剧,我们关注平凡中国人的生活,传递中国人的真善美,书写的就是内心对实现中国梦的坚定信仰。如是情感,世界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