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队球员吴海燕赛后答谢观众。 新华社记者 丁旭摄
眼角泛着泪光，却仍努力微笑。0比1负于美国队，无缘世界杯四强，中国女足结束加拿大之行，遗憾却不沮丧。
今夜的渥太华兰斯当体育场，24141名热情球迷将看台填得满满当当。美国球迷的人数占据压倒性优势，他们自信地预期自己的球队能在此亮相，早早就抢定了大量球票。相比之下，中国队的出现更像是一场美丽的意外，若将时间退回到去年启动球票销售时，很少有人会相信这支“玫瑰军团”能晋级八强。
正是由于年轻的中国女足接连送上惊喜，以及中美女足交锋史上丰满的剧情，这场1/4决赛在赛前被大肆渲染。只是，关于“复仇”，关于“奇迹”，终究都要归于双方90分钟的实力比拼。面对开赛以来遭遇的最强对手，中国女足在身体对抗、技战术能力、临场经验等方面全面落于下风，若非美国队屡失破门良机，比分差距或许不只一个球。
“感谢大家的鼓励与支持，虽然留下了些许遗憾，但我们也创造了很多的震撼。”终场哨响，队长吴海燕举起一面五星红旗，带领球队绕场致谢。这一幕，不仅赢得了现场双方球迷的持久掌声，也让几位场边观战的国际足联官员感动称赞。
对于比赛失利，主帅郝伟主动揽责，坦陈用娄佳惠取代唐佳丽担任首发，并没有取得理想效果。“责任都在教练，队员们很努力，也很有潜力。”他表示，自己原本定下四强目标，没能完成感到遗憾，“希望这支年轻的队伍能继续前行，始终在一起，走到最后。”
赛后更衣室里，女足姑娘们彼此安慰，相互鼓励。谈及她们的首次世界杯经历，“尽力”和“美好”是出现频率最高的词语。“我们做了充分的准备，也始终尽力去尝试控球和进攻，但细节做得还不够好，年轻球员在应变方面也比较欠缺。”依旧阳光自信的吴海燕一再重复努力的过程，“遗憾是下一步的动力，心存遗憾，才会有更多向前的冲击力，让我们在以后的比赛中更敢于展现自己。”
作为球队中场核心，任桂辛坦言曾期待创造奇迹，“我们知道，只有和对手去拼，才可能创造奇迹。回想起来，大家每场比赛都在尽全力去拼，这就是最美好的回忆。”爱哭的守门员王飞，赛后几度湿了眼眶，却始终没让泪水滑落下来。“我们尽了全力，但跟美国队比还是太年轻，控制比赛节奏的能力不足。”她给自己和球队的世界杯表现打出70-80分，“虽然没能继续走下去，世界杯还是给我留下了美好回忆，很享受。”
尽力，是拼至最后一秒的比赛态度，是面对实力差距的坦然回应。美好，是享受并肩作战的过程，是收获点点滴滴的成长。走出洒满月光的兰斯当体育场，年轻的中国女足在夜色中告别本届世界杯，却已经为自己的未来点亮了希望。里约奥运会，四年后的法国世界杯，更多、更大的舞台等待她们实现梦想。正如女足世界杯官方寄语所言：“中国女足，谢谢你们为本届世界杯带来的美好回忆！你们的未来非常光明，一定！”
■文汇报特派记者 谷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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