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国拍大楼门口，散发代拍广告的“黄牛”正在介绍业务。 本报新媒体中心 范柏文摄

上月底，市交通委发布《上海市在用非营业性客车额度管理试行办法》，规定从下月起“在用客车额度不得擅自转让，持有人确需转让的，应当纳入统一的拍卖平台进行拍卖。”随着“合流”日期逼近，二手沪牌价格走低，半个月内“活牌”下跌近2万元，“死牌”由于过户时间长，无法保证在新规实施前完成，已在市场绝迹。还有的“黄牛”瞬间转型：“不如委托我们拍一手牌。”

“黄牛”撤离二手牌市场

在中山北路的上海旧机动车交易市场里，已经摆摊9年的资深“黄牛”老孙说，他曾经有过转手一张车牌赚6万元的“辉煌战绩”。这样的“好日子”已一去不复返。

新政上月底公布后，市场涌入一些屡拍不中的车主，希望赶在“合流”前上块二手牌，但他们看准了“黄牛”急于清仓的心态，开价普通偏低。“国庆过后，一张车牌只要能赚3000元就卖。”老孙说，市场里“活牌”价格已从此前的12万多元跌至不足11万元。

新政来势汹汹，但老孙表示，业内早有小道消息流传，大部分消息灵通的都已有所准备，“大概政策出台前两三个星期，就有人开始暗地里降价卖牌，而且除非价格特别低，否则不再收新的二手车牌。”

经过大半个月清理库存，眼下市场里剩余的二手车牌数量已不多。最近一周，整个市场每天只能成交不足30张二手牌，“死牌”交易量几乎归零。

代拍“竞争”愈发激烈

福州路上的上海国拍大楼，办理投标拍卖登记手续的大厅热闹非常——“朋友，现在只有拍卖一条路了，找我们没错的”、“我们公司每个拍手独用100兆带宽，都是职业网游玩家，手势极快”……“代拍”红火，原因在于沪牌拍卖低位徘徊的中标率。找“黄牛”代拍，价码各不相同，有的分5000元、7000元、9000元三档，有的分5000元、8000元、1万元三档，还有一些1万多元的“至尊套餐”号称不中就退赔千元。

记者注意到，这些代拍公司都是以“网络科技有限公司”等名义出现。开展这种“业务”门槛不高，虽然中标率低，但只要代拍成功，就能获得不菲的收入。市场人士坦言，要打击代拍公司很困难：拍中了，委托拍牌者付代拍费——“周瑜打黄盖”；没拍中，委托拍牌者经济上没有损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代拍犹如中奖，但利润确实比二手车牌买卖高，还没有风险。以后，想做车牌生意只能转战代拍市场了。”旧机动车交易市场一商户说。

将部分“投机竞拍者”逐离

记者从交通部门获悉，有很多市民给他们打电话或在网上留言。车主黄先生在网络留言板上留言，他在今年8月以7.42万元的价格拍中一块车牌，几年后如果要出售，万一遇到市场波动，会不会连“到手价”都卖不到？市民张女士则打来电话称，已经连拍了6个月，却一直没能拍中，今后一二手车牌“合流”，参与竞拍的人数更多，中标的难度会不会更大？

相关工作人员表示，二手车牌纳入统一竞拍平台后，市场将逐步规范，从目前情况看，在“警示价”和市场需求的双重作用下，沪牌成交价格一直稳定，预计短期内不会出现“贬值”的情况。新政出台后，固然会吸引更多市民参与竞拍，但由于挤压了“黄牛”的生存空间，将部分“投机竞拍者”逐离市场，预计中标率将维持在一个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市交通委相关负责人还透露，未来市民出售二手车牌的模式为：国拍在全市设置数个办公点，市民可前往办公点签订委托拍卖合同并选择拍卖时间；拍卖结束后，拍卖公司将按选择月的车牌成交均价，支付给委托人。

据悉，交管部门已在全市范围内完成选点，目前正在完善相关硬件设施和人员配置，将于近期启动为市民服务。

文汇报记者 何易 叶松亭 王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