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河内的老城街道，低矮建筑簇拥，摩托车阵阵轰鸣，空气里飘着的酸辣气味，这是河内的标志性特征。|视觉中国

常规的越南之旅，北游下龙湾，南留芽庄（海）滩，在“海上桂林”穿越巡游，在海岸沙滩慵懒嬉水，于是，我们决定另辟蹊径，在有限的时间内，去感受一下越南的历史与文化。

到达河内后，我们在“老城”一家店名诱人的宾馆（“薰衣草”）下榻。那地方狭巷交错，曲径通幽，窄窄的街边商铺夹着住家。宾馆很小，房间也小，不过服务人员态度热情友好，早餐相当丰富，至少咖啡香得正，炒米粉也是越南的越南味，实在让人无法过分挑剔。一路上，我们已对此地的物价低廉惊讶不已，住下后周边走一圈，发现越南的啤酒比矿泉水都便宜，街边花一美元可以喝上好几大杯，五美元就必然醉倒街头了。

老城街道纵横复杂，路边烹饪烧煮的气味充斥着街道，鸡鸭鱼肉都横尸小摊案板，摆放着的各种烧味，散发出独特气味，调料闻起来是东南亚风。低矮建筑簇拥，摩托车阵阵轰鸣，这是河内展现给世界的一个标志性特征，连街上围坐在小矮凳上吃饭喝茶的景象，空气里飘着的酸辣气味，混合着咖啡和茶饮的味道，都成了外来客记住越南的特征。走在其中，有时光倒回的感觉，但在外人眼里，越南是旖旎古旧的，脏乱差都自有特色。

上街前，老板提醒我们要注意安全，还说我们可以好好体会一下河内球迷的疯狂了。原来那天下午3点是青年亚洲杯越南对乌兹别克斯坦之战。果不其然，刚走上街，就看到各处都是举着越南国旗、带着红头巾、摇旗呐喊的人群，摩托车上挥舞金星红旗的人来回穿梭，歌声、呐喊声、笑声，无处不在的欢腾令人颇为惊讶，原来足球会有如此大的魅力和凝聚力，连蹒跚学步的小孩都被父母打扮得浑身贴满了国旗，还身披红旗，脑袋上扎着红巾，满脸激动地随着人群欢舞。即使在旅行手册上颇具名声但风景十分普通的还剑湖旁，真正夺目的还是球迷集会。在每个可以聚集起人群之处，挤在大小屏幕前疯狂的球迷让道路水泄不通。街角热狗店里热情的店员还送上越南国旗小贴纸，示意我们贴上。高分贝的喊叫和喇叭声在让人热血沸腾之时，也多了不少烦躁。摩托车疾驶而过，一不小心就会被撞上，还真得步步小心。

继续步行，终于见到了世界文化遗产河内皇城，那是11至18世纪的越南首都。不知为何，竟然游客稀少，显得寥落孤寂。进入古城旧址，见城墙下有红衣舞女在跳民族舞蹈，摄影机镜头下的她们确实能给人视听的冲击力，想到从机场到宾馆的途中司机播放的越南音乐，确实有着独特民族特色。不知为何，倾听这样的音乐，心里觉得自己身处遥远异域，竟然会有一种本能的不安。尽管音乐旋律很美，可是情感波长显然不在一个波段，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就好比有人一直在心门外叩击，可你偏偏明白开门就会有危险，因为得面对未知的一切。

皇城旧址给人最大的印象是简朴，曾经的亭台楼阁不少饱经战火或时光磨损而消失，不过从旧址古迹看，依稀能想象其历史上的某种气象。从城墙正门进入，步入阶梯，能眺望远处的旗楼，以及后面还在修缮的建筑。博物馆里的一些展品显现出与中国古代类似的龙图腾，不少砖瓦上刻着的也是汉字。

围着皇城转上一圈不需要太多时间，好在游人稀少，皇城对面又是当代的总统府，此区域确实比老城安静不少，参天大树并列在道路两旁，行走其中让人心情安定。途中还看到一棵大树结着怪异的果子，拍下来一查，才知道就是菠萝蜜。我对越南历史知之甚少，不过就目前的观感，河内的城市建筑与广西南宁的很相似，而古代建筑的屋檐装饰，其动物图案也与当时的中国文化一脉相承，只是更为古朴素洁。

有一处“景致”，同样默默地映证着越南与欧洲渊远的联系，那就是横跨红河的大铁桥，其钢架桥梁出自设计埃菲尔铁塔的建筑师之手。难怪，远眺时就感觉桥梁与周围的景致形成和谐画面，设计感十足，令人印象深刻。真羡慕建筑设计师，他们可以在自然中留下自己的作品，将个人的创意和理念融入上帝的造物中，何其幸福。

我们按图索骥找到了大桥，发现桥梁的钢铁构架已锈迹斑斑，但这座经历了历史沧桑的大桥依然每日承载着交通，成为城市的纽带。尽管桥梁上没有供行人走路的地方，我们还是从引桥一端的隆边火车站旁溜上桥面。边沿的水泥板很薄，护栏生锈了，震动很大，偶有摇晃，走在上面，让人心里有几分害怕，腿有些发软，不断有下坠的惊恐感觉。好在还有两三个游客也在上面行走，身旁摩托车轰鸣而过，桥下交通大军疾驶。

铁桥之行，结束了我们在河内的感受之旅。

作者：末之
编辑：吴雨伦 吴姝
责任编辑：沈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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