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流水》
古银著
环球出版社出版
■周铁钧
长篇小说《浮云流水》通过展现某县城九个小人物奔波世事、历经坎坷的故事,讲述发生在市井尘俗里的喜怒哀乐,描绘出一卷恩怨交糅、人性回归的风情画,反映出现实社会的千姿百态。
九个主人公是同学或朋友,作者用“每个人生日聚会一次”,让他们在酒桌上论弟称兄,以叙事、回忆、倒述等手法,把每个人的生活轨迹描写得细致丰满、个性突出。
老大杜宽的生日聚会上,弟兄们从谈吃喝,引申到数十年的生活变化、世情冷暖,通过对大哥的评价,讲述了杜宽的坎坷经历,表现出他的为人随和、豁达大度。
随着故事情节的发展,杜宽“大哥”的纯朴宽厚一如既往,但当他因不满女儿婚事而反对时,执拗的另一面自然显现。作者的描述不雕琢不粉饰,真实可信。
书中九次生日聚会,各具特色。众多的人物,错综的纠葛,个性鲜明,杂而不乱,充分表现出作者把握故事、人物的能力和驾驭文字的功夫。比如,命运坎坷多舛的老二齐梁;蒙骗欺诈最终妻离子散的老三随波;周旋于几个女人之间,身陷情感纠葛的老四秦高尚;家境贫穷且生活负担沉重的老七任国渠;总以文化人自居的老八王智卿等,都有血有肉,生动鲜活。
对于社会热点问题,作者不惜笔墨。比如,老六夏闯经营房地产,在老城改造中,他充当了暴力拆迁的角色。整个动迁过程的叙述一气呵成,把官员、开发商、钉子户等人物行为言语、思维心态刻画得细致入微、惟妙惟肖,展现出形形色色的人格和品性。
老九单亮的生日,是玛雅历法预言的所谓世界末日:12月21日。聚会时,几杯酒落肚,单亮嚎啕大哭。哭什么?当然不是为“世界末日”,而是为当年毕业时满怀憧憬的九兄弟,几十年奔波人世,做人夫人父历经的风霜雨雪、坎坷磨难,`由此展开对人物心理层面的揭示,使作品对喜怒哀乐的描写闪烁着人性光芒。
《浮云流水》的成功,在于把笔墨付诸给凡人俗事,还原了人性回归。就如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没有皇城龙辇,不见金戈铁马,只是草庐陋街,各色小人物,却展现出一卷气势恢宏的市井民俗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