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酱油的钱不能用来买醋——长期以来,不少科研人员都经费使用中的一些“苛刻”规定吐槽集中。
而今年《政府工作报告》提出,“进一步提高基础研究项目间接经费占比,开展项目经费使用‘包干制’改革试点,不设科目比例限制,由科研团队自主决定使用。”
科技部部长王志刚今天表示,“包干制”并不是什么都包,“不是说大项目、小项目都包干。试点是从自然基金委开始,目前已经遴选了60多家”。
这两天,科研经费“包干制”试点,也成了一个热议的话题,不少与会的来自科技界、高校界的代表、委员都有话要说。
全国人大代表、中国工程院院士、河海大学环境学院教授王超曾多次针对科研经费改革提出建议意见:“有一段时间,我去打出租车,这个票能不能报销,还要通过审批,审批时要问我,打车和这个项目有什么关系,要说上200个字。这样就让我们一切为了服从管理,而不是为了创新。”
这一次政府工作报告提出,要实施项目经费“包干制”,王超代表认为,这样能让科研人员的精力更加聚焦:“‘包干制’在国外很多国家实行,比如我作为一个政府科技管理部门,要评估从事这项研究大概要花多少钱。这个钱下去给科研人员的时候,我宏观监督一下怎么使用,不会过分强调,要让大家放开手脚。”
全国人大代表、中国电子科技集团公司第十四研究所所长胡明春认为,从科研管理角度来看,科研创新是探索未知,其过程有很大的不确定性,因此必须赋予科研人员以自主权,在管理制度上要减轻负担。
当然,科研经费使用方面还存在一些需要解决的问题。比如科研经费的最初制定与后面实际运作中产生了很大的不同怎么下结论,劳动价值如何准确评估以防滥竽充数等,肯定还需要相应的“负面清单”或“红线”,以及道德自律的培训等。
全国政协委员、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副校长施大宁认为:“我们要建立起一种信用体系,保障科研人员用好经费,在相关政策引导下使用好经费,同时也要有一定的监管,这是一个系统化的制度建设问题。”
十三届全国政协副主席、中国科学技术协会主席万钢在参加医疗卫生界别小组讨论时指出,国家对各种经费的管理越来越规范,“以我的经验,一笔经费到了,每年3月、6月、9月都会有不同方面的检查,第二年年初还会有一轮巡视。有的人说不要那么繁琐地评价,但我认为,没有这种制度化的评价安排,你就没有依据说这钱是否花到位了。”万钢说,教授收入的提高,最终要靠制度来进行安排,而不能依靠“科研经费”。
他以德国的科研经费管理模式举例说,“我在德国读书时,教授申请的项目,科研经费他自己一分钱不能拿,而我们这些博士生、研究生倒是可以拿到劳务费用,我当时一个月能有4800马克。”万钢说,德国的教授实行年薪制固定收入,科研经费全部用于科研及参与者劳务等,“研究生属于劳务工资,从科研经费里出,像我这种助教就可以签字发放了。”
“包干并不意味着科研活动不需要监管。”全国人大代表、天津大学党委书记李家俊说,有“放”,就必然有与之相配套的“管”,这将会是一个制度体系的探索,最终达到提高科研效率、提高创新能力的目的。”
编辑:樊丽萍
责任编辑:顾军
综合自江苏新闻广播、中国青年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