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海塘

再也没有比这古海塘更适宜

作为沧海桑田的诠释与见证的了。

这些曾经的堤岸已成为穿村而过的

小径的一部分，

并将一个村庄与另一个村庄，

一个街道（小镇）与另一个街道（小镇）

连接在一起。

我们前行的左侧曾是一片汪洋，

那波涛汹涌的海面。

而浪花已然化为近处的绿树、稻穗

与野草，

（那些在田间劳作的农夫，

他们的身体弯下去，又重新直起，

多像一丛丛被风吹拂着的灌木）

更远处，

惊涛已化为钢筋水泥的丛林。

它们是另一种尺度，

或另一双眼睛所见的

海市蜃楼吗？

而你是千年前在这里望海

而此刻偶然间

再一次从堤岸上经过的

那个似曾相识的陌生人吗？

在另一个千年之后，

你会是谁？

而你目睹的又将是

一个怎样的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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