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双眼、四肢面对零保护、900余米的垂直高度，得出的答案是——3小时56分钟。2017年6月3日，“世界徒手攀岩第一人”亚历克斯·霍诺德沿着难度极大的“顺风车”路线登上“攀岩界的宇宙中心”约塞米蒂国家公园酋长岩，霍诺德长达两年的准备过程，攀登时紧张的一分一秒在华裔导演金国威和其妻子伊丽莎白·柴·瓦沙瑞莉的镜头中被真切记录。纪录长片《徒手攀岩》6日登陆国内院线，对自身极限的探索、不畏失败的勇气、朝目标不断前进的坚韧是电影的最动人之处。

凭着一股“勇士精神”，他越登越高

“世界上有许多强壮优秀的攀岩者，但我从来不是天赋异禀的那一个，”虽然从孩提时代起就与这项运动结下了不解之缘，但霍诺德对自己的评价却令人意外地低调：“我仅仅是一个热爱攀岩的人。”

正是这样一个视攀岩为兴趣的年轻人在始一进入攀岩界旋即引起了大量瞩目。2007年，他在一天之内攻克约塞米蒂的Astroman和Rostrum两条高难度线路。第二年，锡安国家公园高达370米的“月光拱壁”被他收入囊中。五个月后，他又火速登上约塞米蒂高600米的半穹顶西北面岩壁。此后，北爱尔兰的“绝对尖叫”路线以及762米的墨西哥“光明之路”等都进入了他的成功清单中。初来乍到的霍诺德所展现出的成熟技巧和面貌，令外界难以相信他在2006年还默默无名。

作为攀岩运动的无保护形式，徒手攀岩的危险性不言而喻，徒手攀岩大师迈克尔·里登和迪恩·波特都因意外与死神狭路相逢，对于登高者来说，每一次尝试，都要面对或成功或死亡的终极选择。当面对酋长岩时，看似战无不胜的霍诺德也有过胆怯，始终没有勇气解开身上的保护绳：“看着酋长岩，每一次我都想，今年我要爬上去。结果每次我都只能告诉自己，不是今年，还得等等。”

终于，在数不清的尝试和细致的线路规划后，霍诺德以惊人的速度站到了顶峰，一次次执着的攀登个中原因外人似乎难以理解，但他口中那份“勇士精神”也让这些大胆之举显得合情合理：“作为一个勇士，这无关缘由，我选择的路，我就要直面恐惧并尽全力走到底，这就是勇士精神。”

生怕目睹他坠落，摄像师不敢看监视器

霍诺德的故事纵然足够精彩，但要把这个“最伟大的体育事迹之一”拍好并非易事。在攀岩者的身份之前，霍诺德首先是个拥有鲜明色彩的大男孩。双亲的离异、父亲的去世、与伴侣的相遇都是他生命和攀岩历程中不可忽视的经历。

纪录片并没有把大部分时长贡献给攀岩本身，转而聚焦在了霍诺德的家庭、女友、以及摄制组的反应上。“我真的很难理解为什么他想要登上酋长岩，但我知道如果他不实现这个目标会遗憾终生。”透过女友珊妮，观众得以切身体会到亲近之人对他冒险的担心，而在攀登当日，珊妮还因为害怕驱车离开了国家公园。

近四小时的登顶过程被浓缩在了最后的20分钟内，霍诺德向上的每一步牢牢揪着观众的心，对于霍诺德手脚着力点和呼吸节奏的精确捕捉则体现了摄制组的专业。据悉，纪录片的摄影师都为专业的攀岩手，甚至有人还曾与他合作过双人攀岩，在拍摄时，有摄影师生怕记录下他坠落的画面以至于不敢紧盯监视器。

“《徒手攀岩》并不是一部只适合攀岩爱好者的电影，因为我们每个人生当中都会面临这样的挑战。”导演之一伊丽莎白·柴·瓦沙瑞莉这样表示。当大银幕的光亮褪去，观众收获的将不止于屏气凝神的观影体验，追梦长路上的心无旁骛、挣脱重重枷锁后得来不易的成功都让作品更显余韵。

作者：王筱丽

编辑：王筱丽

责任编辑：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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