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一曲《追梦人》，在1991年播出的武侠剧《雪山飞狐》片尾，唱得多少观众心驰神往。

28年过去了，当年与丈夫因戏结缘，传为一代金童玉女佳话的“最美程灵素”龚慈恩，最近却传出了婚变的消息，令人颇为感慨。

龚慈恩以古典清纯的气质、姣好柔美的容貌，出演过不少让人印象深刻的角色，是一代观众心中的古装女神：

《杨家将》中英姿飒爽的杨四娘、《雪山飞狐》中聪慧过人的程灵素，《雪花神剑》里痴情不悔的魔女聂小凤，张卫健版《西游记》中的观音，乃至《那年花开月正圆》里短暂出场的婆婆……

无论角色大小，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牵动着观众的心神，美得让人目不转睛。

1999年，龚慈恩选择在事业高峰退隐，与曾出演“福康安”的男演员林炜以婚姻结束八年爱情长跑，从此淡出了观众的视野。

养育一子一女，夫妇相敬如宾，虽然事业风光不再，他们的生活仍然作为娱乐圈公认的模范夫妻，让人艳羡。

没想到20年过去了，丈夫林炜却在街头揽着新欢，对媒体说出“夫妻之间的严重裂痕很难弥补”。

尽管离婚程序还没办妥，男方称过去两年早已分居，自己春节都“过家门而不入”，且毫不以此为耻。还说出因为孩子都大了，自己与妻子已经无话可说的绝情话。

香港老演员南红曾经说，龚慈恩的名字中有两个心字，似乎有双心（伤心）之意。

没想到一语成谶，戏里戏外的经历，都如此让人叹惋。

龚慈恩出生普通香港家庭，是家中独女，父亲职业是会计，母亲则在播音电台从事粤曲幕后工作，从小对她管教甚严，读书时一直不允许她外出游玩、参加学校旅行活动。

她本来已经遵从父母安排，乖乖地成为一名秘书文员，生命里最大的一次“叛逆”，是在1984年加入了TVB第一期艺员训练班，从此成为TVB80年代最出名的当家花旦之一。

温柔可亲的个性、唯美聪敏的扮相，让龚慈恩脱颖而出，迅速参演了苗侨伟、翁美玲、任达华等主演的《楚留香之蝙蝠传奇》，扮演“华真真”。

第二年又获得TVB力捧，担纲电视剧《大香港》的女主角，和当时热度最高的男演员周润发、关礼杰搭戏。

她和邓萃雯、周海媚等女演员，都曾经被视为TVB下一代“一姐”的接班人。

而最为熟悉的角色，莫过于她与孟非主演的《雪山飞狐》。

在剧中，龚慈恩一人分饰两角，“程灵素”和“冰雪儿”都美得超凡脱俗、出尘绝伦，令人一见难忘。

《雪山飞狐》原著中的程灵素，是药王无嗔大师的关门弟子，聪明过人、料事如神。外表却并不美丽，身材瘦弱可怜，只有一双眼睛又大又亮。即使胡斐另有所爱，她仍多次救他于危难，最终为救胡斐牺牲自己，可悲可叹。

而剧中的龚慈恩一身白衣出场时，除了一双灿若星辰的明眸，其实与原著中其貌不扬的程灵素，并不相似。

但苦情的经历、灵动的眼神、动人的演绎，仍然让这个角色深深攫住了观众的心。

而1997年出演的《雪花神剑》中，聂小凤与师父罗玄之间的虐恋，更让观众爱恨交加。人们欣赏她敢爱敢恨的热烈感情、追求自由的反抗精神，也为她误入歧途之后苍凉的结局痛惜。

龚慈恩的情路颇多曲折。她曾与建筑商人霍振华有过一段婚姻，90年代在马来西亚拍摄剧集后，回家却意外发现了丈夫的婚外情，毅然离婚。

第二段婚姻后，她将重心放到了家庭，几乎全线淡出荧幕。直到2017年才因为《那年花开月正圆》中，出演孙俪的婆婆“郑氏”，再次引起观众的注意。

20年过去，龚慈恩的面容仍是当年的温柔美丽、保养得宜，演技十分自然。

她确实是集外表、演技、气场于一身的优秀女演员，只是为了照顾丈夫孩子，才放弃了许多。

“妈咪热爱演戏，但为了栽培我，她宁愿放弃自己的演艺事业。”龚慈恩的女儿曾经流泪讲述母亲如何几乎“一个人”把她和弟弟带大。

丈夫林炜在前几年，也承认妻子的“睿智”：虽然交往到结婚，他们很多时间都分隔两地，但龚慈恩经常会制造惊喜，突然飞去探望，而且把家里的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即便如此，20年痴情付出，最后换来的，却还是丈夫与女富商另结新欢，最后只留下一句：

“这个家不再需要我，待不下去了……”

龚慈恩没有口出恶言，对于外界所有的同情与猜测，她一律都不回应。

“秋来春去红尘中 谁在宿命里安排

冰雪不语寒夜的你那难隐藏的光彩

看我看一眼吧 莫让红颜守空枕

青春无悔不死 永远的爱人……”

《追梦人》旋律依旧，冰肌玉骨的程灵素，付出满腔柔情，戏里戏外却都是被辜负的结局。或许这一番深情，实在太多太沉，让人终其一生都无法报答。

编辑：吴钰

责任编辑：邢晓芳

*文汇独家稿件，转载请注明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