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学生也不能糊弄,一样要认真教,要不良心过不去。”
中国最孤单小学
这几天,学校都陆续开学,吉林公主岭边陲村落的三门李村小学却有些特别。
高高的旗杆下,孤零零地站着三个人:41岁的班主任陈洪艳,41岁的体育老师刘海涛,和唯一的学生12岁的王浩。
“上课!”班主任陈老师洪亮的声音在教室回荡,新年第一课就此开始。“老师好~”王浩站起身,稚嫩的声音回应着老师。
五年级下学期,开学第一课,老师讲的是《对子歌》: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
趁王浩大声朗读的空隙,陈老师赶紧拿起拖把、抹布,打扫教室里攒了一个寒假的灰尘。教室里没暖气,还靠着古老的炉子取暖,陈老师不时往炉子里添添煤,一边还不忘纠正王浩生字的发音。
曾经,三门李村小学也远近闻名,“热闹”时有十多位老师,200多个学生。但2010年老师们逐渐退休,很多学生也转到镇上就读,最终就剩下王浩一个学生。虽然只有一个学生,每天早自习和七节课,语文、数学、英语都没落下过。
开学后,陈老师又重新设置了14个手机闹钟——那是王浩每节课的上课铃和下课铃。
“一个学生也不能糊弄啊,一样要认真教,要不良心过不去。”掐指算来,陈老师在这所学校已坚守18年。明明能去环境更好的学校工作,她却硬是要留在这,很多朋友和亲戚都表示难以理解。
“学生还在,我走了就没人管王浩了,我肯定不能走。”出身农村的陈老师,深知农村教育的艰辛,但她不愿放弃每一个学生的成长。
给一个学生上课,校园里安静得只剩风声、树声和鸟鸣,怕王浩太孤单,两个老师没事就和王浩聊天,鼓励他找村里其他孩子玩耍。
“对他就和自己的儿子一样,希望他能够成才。”在偏僻的农村,两个老师就是王浩“看世界的眼睛”。每当老师讲起自己年轻时的经历和外面的故事,王浩都兴致勃勃地眨巴起小眼睛。
王浩的父亲对两位老师的坚守和付出,心存感激,放羊路过学校时,他总是探着脑袋看看上课的情形。
到明年,这所中国最孤单的小学,很可能要湮没在时光中,因为王浩毕业后,小学可能再也没有生源。
“明年再说吧,先把一个学生教到底。”陈老师说这话的时候,窗外公路上时不时有汽车飞驰而过,而教室内则依旧安静。
有些坚守,不为名利,只为对得起良心和时光。
这不由得让小编想起一个人的车站。
北海道有个叫“上白龙”的车站,因地处偏僻,货物停运而连年亏损,5年前铁路公司计划关掉这座车站。但突然发现还有个叫原田华奈的女高中生,每天需要乘坐它去上去,于是铁路公司毅然决定保留这座车站。
于是这座车站出现了“滑稽”的一幕,每天只有两班车,即是女生的上下学时间。
这一做就是三年,直到2016年3月26日,女生毕业,车站关闭。让人动容的是,车站即将关闭时,原田的父母和当地的居民,自发前来车站做最后的道别,人们对着这座车站,长久地表达感谢。
一座车站,只为一个人,这份人文情怀的背后,是默契的共识:每一个孤独的人,都值得尊重。
他是地球上最孤独的人。
北极,Khodovarikha气象站,环境恶劣,没有人愿意来此工作。
66岁的气象观察员,Slava Korotki却一待就是16年。十六年,他已经不再习惯城市嘈杂的环境。
在这杳无人烟的地方,他每天测量气温、降水、风力……闲时伏在灯下看书,疲倦寂寞时,把心事讲给鹦鹉。
唯一的乐趣是用火柴搭建他记忆中模型,他说这样能让自己感觉温暖。
世界在变,有些坚守却从未改变。
不论是一个人的小学,一个人的车站,抑或一个人的气象站,最孤独的地方,往往藏着最贴心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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