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19点，微博音乐live秀开启直播，青年歌剧演员蔡程昱准时出现在屏幕前，作为上音版歌剧《茶花女》的主演，他在线上带领观众沉浸式了解这部歌剧的台前幕后。首次出演全舞台歌剧男主角，蔡程昱丝毫不敢懈怠，从上音歌剧院外的淮海中路踏进排练厅，瞬间化身为男主角阿尔弗雷德，与父亲亚芒上演了一幕精彩的冲突对手戏。仅仅这一场戏，就反复排练了十来次。
“你俩对抗得有点儿太猛了，记住这是冲突，不能变成过于真情实感的打斗”“要演出一个男孩跟父亲决绝的对抗，一甩头就冲破了你的牢笼，但是还得留头给观众”……根据执行导演林梅的要求，演员们不断调整细节。精细磨合中，两人逐渐找到了更合适的表演状态。5月2日的这场沉浸式歌剧排演直播，在微博上的点击数超过40万。而由上海音乐学院、德国基尔歌剧院联合制作的威尔第歌剧《茶花女》在上音歌剧院的两场演出，日前开票两分钟就宣告售罄，创下申城歌剧演出出票最快的新纪录。
5月6日晚蔡程昱正式登台，与扮演他父亲亚芒的著名歌唱家廖昌永、扮演女主角薇奥莱塔的顾文梦上演了精彩的对手戏。连日来，年轻的阿尔弗雷德在微博、微信视频号等多个平台上科普歌剧《茶花女》的知识贴，阅读数已接近百万。“近年来歌剧的受众群体逐渐年轻化，我一直希望通过这些深入浅出的方法，让听众们能更加喜爱美声、喜欢歌剧这个艺术形态，也更加愿意走入剧院来观看中外经典歌剧作品。”蔡程昱在接受记者专访时坚定地表示，这是他长期努力的方向。
微博、直播、短视频，全方位“输出”让经典歌剧走进青年人群
三幕歌剧《茶花女》是意大利浪漫主义作曲家朱塞佩·威尔第“通俗三部曲”中的最后一部，也是世界歌剧史上最卖座的经典作品之一。同时，它还是新中国上演的第一部西洋歌剧。故事蓝本源自小仲马的著名小说《茶花女》，该剧于1853年3月6日首演于威尼斯凤凰剧院，并在进一步修改之后成为各歌剧院最受欢迎的作品之一。剧中优美抒情的音乐旋律、真挚感人的咏叹调比比皆是，尤其是《饮酒歌》更早已成为人们最熟悉的歌剧唱段之一。
数日前，记者前往上音歌剧院，看到了与剧组所有主创“泡”在一起的蔡程昱。从小说原著到歌剧排练，对着摄像机镜头的他，绘声绘色地讲述了自己对《茶花女》的全方位理解，这段采访与一镜到底的排练直拍，成为了文汇独家探班栏目的一条爆款短视频。而在蔡程昱的个人微博、视频号，也能发现他在最近密集推送剧目导赏相关内容。
剧中耳熟能详的唱段《饮酒歌》讲述的是什么？“《饮酒歌》其实就是男主角阿尔弗雷德暗恋了女主角薇奥莱塔一年后，两人见面的宴会上，他在大家跟前所做的一首诗。在别人的撺掇之下，其实男主角自己心里也应该是有数的。”蔡程昱介绍，男女主角的二重唱加上合唱，见证了俩人爱情的萌芽。“她一句我一句，没想到女主角能对上我所做的诗，作为男主角，显摆的情绪还是得要有的。”
有很多扮演阿尔弗雷德的中外歌剧演员珠玉在前，比如著名歌唱家李光羲就是中国第一次上演《茶花女》时男主角的扮演者。其实早在2021年，蔡程昱就参与了《茶花女》的选角，那一年的春晚，他曾经与李光羲在春晚节目后台相遇。“我还记得，老爷子（李光羲）对我说，‘我比你大70岁，你得好好准备’。”蔡程昱回忆，彼时的他向李老师“取经”，学习了不少扮演《茶花女》的心得和体悟。正所谓“一千个人眼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今年25岁的蔡程昱，终于成长为舞台上有着自己独特风格的阿尔弗雷德。“我跟剧中人都是20岁出头，也是对自己非常有要求的。”他笑着说。
在大型歌剧的排练磨合过程中，蔡程昱学会了“分散”注意力。“舞台上的我们需要接收指挥的信息，同时要注意对手戏演员的情绪并做出相应的反应，还要兼顾自己的演唱，包括与其他歌剧演员们的声音配合，还有自己的表演节奏，形体也会做出相应的调整。”这样的成长体验，唯有在舞台才能获得。
“我们上音歌剧院的硬件设施非常好，这次演出，池座低区和池座高区的椅背屏上会有中文字幕，可以帮助大家更好地理解这部经典歌剧。”曾经，歌剧被视为高高在上的殿堂级艺术；如今，蔡程昱不放过任何一个向大家“安利”剧场艺术的机会，希望他热爱的艺术能被更多人喜爱。
以国际化标准倾力复刻经典，在“魔鬼”排练时间段里拼尽全力
本次上音版《茶花女》在忠于原作复刻经典的基础上，进行创新呈现。上海音乐学院声乐歌剧系教授、《茶花女》制作人王凯蔚介绍，这个版本由上音与德国基尔歌剧院联合出品。“我们完全对标国外歌剧制作的流程和要求来排演。同时，为了更符合中国观众的审美，从舞美、服装到建筑、设计，把故事背景从原剧的19世纪初换到了19世纪末。”
高标准不仅体现在歌剧的制作层面，对演员的要求亦如是。“这次整个团队的合成时间只有20来天。时间短、任务重，但所有人都非常认真，希望给大家带来完美的视觉盛宴。”蔡程昱表示，老师们以成熟、职业的歌剧演员的标准来要求他，“不会因为我是一个学生，就对我放低要求”。健身房里挥洒的汗水、膝盖上的乌青块，都是他拼尽全力的证明。
在上海音乐学院歌剧理论教师李栋全看来，这一批青年演员对经典有着丰富而深入的思考。“一方面，歌剧中阿尔弗雷德曾经暗恋薇奥莱塔一年多，情感深沉而内敛；另一方面，在歌剧第一幕阿尔弗雷德向女主角表白，以及第二幕开始得知女主角为二人隐居生活变卖家产时，又迸发出了强有力的激情，因此对歌唱者提出了极大的要求——既要深情款款又要激情四射，对演员的体力也是极大挑战。”
结束上音歌剧院的演出后，上音版《茶花女》还将亮相杭州。“这次《茶花女》入选了在杭州举行的中国歌剧节展演，更加让我对自己的表现满怀期待，所以，必须拿出最好的状态。”蔡程昱说。
蔡程昱工作室、上海音乐学院供图
作者：姜方
编辑：王筱丽
责任编辑：邢晓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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