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阿根廷作家博尔赫斯,他小说里迷宫般的叙述手法直接影响了中国先锋写作的诞生。但事实上,诗歌创作贯穿了他文学之旅的始终——无论是24岁出版第一本诗集《布宜诺斯艾利斯激情》,还是86岁出版最后一本诗集《密谋》,可以说诗歌是进入并理解博尔赫斯文学宇宙的绝佳途径。他的许多诗篇都有自指的性质,能整体系统地反映出属于博尔赫斯的现实、梦境,以及浩瀚无垠的阅读经验与想象空间。
“诗歌在他看来是没有定律的,就像一个棋局,棋盘、棋子都是千变万化,正因诗歌的这种神秘感、魔幻性,才让博尔赫斯魂牵梦绕。我们这群人就是声音工作者,是不是可以用口头表达给听诗歌的人带来一些新的感受?”日前,“博尔赫斯有声诗集”在茑屋书店发布,侧耳团队主播印海蓉、王幸、邢航、李菡、徐惟杰作为博尔赫斯有声诗集的演播人员,分享了他们眼中的博尔赫斯,并朗诵诗人代表作,“用声音唤醒内心沉睡的玫瑰与老虎”。
博尔赫斯引领了二十世纪拉丁美洲文学潮,被誉为西班牙语世界中“继塞万提斯之后最伟大的作家”,也是现代拉丁美洲文学脉络中里程碑式的人物,照亮了20世纪世界文学版图。
印海蓉形容:如果说博尔赫斯有声诗集是一棵大树的话,那么侧耳的风格体现就是树干,所有主播的声音就是树干旁边生出来的树枝,“不管树枝的大小长短、粗细不一,但是他们始终是依附在这根树干上向上生长,最后长成博尔赫斯这样一棵参天大树。”
为什么先选择《另一个,同一个》《地图册》这两本诗集来录制呢?王幸谈到,在《博尔赫斯全集·第二辑》收录的全部诗集当中,《另一个,同一个》是博尔赫斯本人最偏爱的一本,也是收录诗歌篇幅最多的,除序言外有75首诗歌。博尔赫斯依然用他反复描述的那些历史经验、幻境以及延展出来的隐喻,包括他对时间、空间反复的思考,来重构他的回忆和遗忘。
另一本《地图册》也很特殊,创作于1984年,当时博尔赫斯已经85岁,可以说是接近老人生命尾声的书写了,记录了他和心爱的玛丽亚·儿玉女士充满爱的长途旅行。
“如果我们回到文学的起点,最早的时候所有文学都是口头文学,通过口口相传,不断传承,本身有一种传播性,这种传播性和口头之间的关系,其实是回到了文学最基点来实现的。我觉得出版有声书是回到初心的一件事情。”书评人btr认为有声版诗集将声音、图像、文字之间的感觉打通,呈现出更丰富的质感。
上海译文出版社编辑缪伶超提到,博尔赫斯有个著名的观点——古代历史上一些伟大人物,大多不是著作家,而是演说家。这就是重要的口述传统,博尔赫斯自己也有作品叫《博尔赫斯口述》。“比如说苏格拉底和柏拉图,他们的对话录是别人对他们的说话和理论的总结,还有中国的孔子,也是述而不作,弟子把他的思想进行了总结。古代人觉得口头语和书面语不一样,是灵动的、轻盈的、飞翔的感觉。”
邢航最早读的博尔赫斯的诗是“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男人特别虚弱的一面被博尔赫斯说得淋漓尽致。很多情诗惯于说‘我爱你’,飘着白色的气球,很浪漫,但这首诗特别痛苦,展现了一个人的无力。但这种脆弱感往往十分打动人。”
据悉,上海译文出版社引进博尔赫斯所有作品版权,对其作品进行了纸质书、电子书及有声书不同形式的出版,目前已分三辑推出的作品中包含《小径分岔的花园》《沙之书》《恶棍列传》等作品。其中,电子书与纸质书出版进度同步,共已出版37种。
近年来,上海译文出版社数字部研发推出众多有声产品,石黑一雄、村上春树、博尔赫斯等名家名作均已拥有有声书版本。截至今年10月,“译文有声”推出300多种有声书,与喜马拉雅、懒人畅听、微信读书等平台合作,全网收听量超5000万。译文社还成立了讲书工作室,在“全版权、多形态”出版战略布局的基础上,自主研发解读产品,打造“知识付费”服务模式的产品线。
作者:许旸
图片来源:出版方
编辑:商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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