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靖宇
头颅被藏匿
1940年2月23日,杨靖宇牺牲后,惨无人道的敌人将他的头颅取下。2月25日,敌人将杨靖宇的人头在通化示众3天后,拍摄了大量图片,大肆宣扬“杨靖宇部已被肃清”。后来敌人把杨靖宇的头颅送到长春关东军司令部医疗室里藏匿。
1945年8月20日,苏联红军解放长春,在苏军缴获的许多战利品中,他们发现了泡在防腐液中的两颗人头。同为东北抗日联军负责人的周保中认出,其中一个遗首是杨靖宇。
1945年日本投降后,长春被伪满残余姜鹏飞部暂时接管,杨靖宇的头颅被存放在日伪原长春医学院中。1946年4月18日,我军从日伪残余手中夺取了这座80万人口的城市。而苏军要把长春交给国民党政府,由于兵荒马乱,还未来得及过问杨靖宇头颅的去向,在长春我军同四平的守军在同一时间撤出,长春被敌军占领。
1948年,我军围困长春后,中共东北局指示城内地下工作者,秘密寻找杨靖宇头颅。
秘密寻找
我党地下工作者张正平利用家在长春城内做掩护的有利条件,与李野光、李雪松三人组成侦察小组。
经过跟踪侦察发现:现在长春医学院里驻军是敌军的第2骑兵旅。这个旅是敌人的杂牌部队,训练无素,纪律涣散。地下工作者侯建飞带着当时极为珍贵的阿斯匹林等西药出入旅部卫生队,借机探听情况。侦察小组还派亚光医院的大夫刘亚光背着药箱到卫生队去刺探情况。后来,刘亚光通过关系成了骑兵2旅的中尉军医,并刺探到头颅的下落。
从戒备森严的敌人骑兵2旅旅部将头颅弄出来是很难的。除了旅部有层层岗哨,且有巡逻队来来往往外,暗地里还有警察局的特务昼夜监守。
成功复归
1948年9月,长春城内敌军被困得军无斗志。李野光再次化装潜入城内组织指挥寻找。
李野光除与原打入敌营内部的同志活动外,又指派新人开展工作。张正平有个两姨妹夫,叫经恩浦,是长春普济医院的大夫,他与骑兵2旅警卫连连长张志臣拜了把兄弟,关系密切。经恩浦把6根金条给了张志臣,两个人秘密定下了卖医疗器械的具体方法。
随后,张志臣来到骑兵2旅的办公室,见到了旅长凌绍康,说动凌把旅部的守卫连调到骑兵2旅战斗连队,换了他的警卫连。这样,经恩浦就可以大摇大摆出入旅部,与张志臣在一块交谈、喝酒。在张志臣的引导下,经恩浦结识了管库房钥匙的赵副官,顺利地配了一把钥匙。
此时刘亚光“入伍”快三个月了,也与医疗器械库的看守、警察局的警察曹如超打得火热。9月16日晚,曹如超找到刘亚光称,全家断粮两日,求他再给整点吃的。刘亚光将这一重要情况作了汇报。李野光果断地指示:“今晚给曹如超送点小米,让他马上回家送粮,我们趁机下手。”
当晚,在张志臣指引下,李野光等四人推车进了大院,直奔解剖学教室门口。李野光打开门后,持枪在门口警惕地放哨。侯建飞、李广德将几件贵重的器材搬上车,刘亚光和李广德将装有头颅的特大玻璃瓶搬出装车,迅速离开后将车推到刘亚光原来的医院藏起来。4天后,又将头颅转移到建华医院,隐藏在太平间附近的锅炉房里。
长春解放后,张正平、李野光立即将两个遗首标本(另一个为陈翰章的头颅)送到松江军区“前指”的长春办事处。1948年12月20日,杨靖字、陈翰章两位民族英雄的头颅被秘密护送到哈尔滨刚组建的东北烈士纪念馆内。
英雄的头颅失而复得前后正好8年。
作者:刘焕忱
编辑:薛伟平
责任编辑:朱自奋
来源:摘自《文史月刊》2021年第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