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情发生后,作家迟子建十年前的鼠疫题材小说《白雪乌鸦》再次受到关注。而她长期生活的东北,因为疫情,在前一段也一度成为舆论焦点。人与自然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如何看待疫情期间出现的“地域歧视”问题?面对大灾难,知识分子应承担何种历史责任?
全国政协委员、黑龙江省政协副主席、作家迟子建表示,在烈性传染病面前,我们是情同手足的兄弟,一定要守望相助,共克时艰。每个人都是病毒阴影下的人,是被迫裹挟,没谁能置身事外。
迟子建表示,武汉和湖北是重灾区,“应该善待在外省的湖北和武汉人,因为每个人都是病毒阴影下的人,是被迫裹挟,没谁能置身事外。当然从科学角度,对来自疫情高发期的人进行流行病学调查工作,也是必要的。”
迟子建表示,她每天早晨浏览新闻,第一件事情就是看疫情动态,不仅关注中国疫情,也关注全球疫情。每个被新冠肺炎夺去生命的人,不分种族和肤色,都该得到逝者应有的尊重,值得哀悼。
在这次疫情中,迟子建也做了很多思考,她表示,天人合一,是中国古人推崇的自然观和生命观。“我觉得在世界经济遭受重创的历史节点,能够反思我们在快速发展过程中,过热过激的一些东西,慢半拍,做到天人合一,未来我们的社会,会走上良性发展的道路,那么这种暂时的经济下行,就是为未来的经济上行,做一个最好的铺垫,也是一个历史转折点。还有我们要懂得居安思危”。
面对历史,尤其是大灾难,知识分子应当承担哪些责任?迟子建表示自己非常喜欢雨果的《九三年》,这是雨果晚年作品的一个高峰,对九三年的反思,他是沉淀多年才完成的。套用马尔克斯《百年孤独》中那个著名开篇——“多年以后”,迟子建认为,经由思想的洗礼,艺术的磨砺,岁月的发酵,多年以后,世界范围内的作家,会书写新冠肺炎疫情,会有不同语言的《二零二零》出现,要给知识分子留下深入思考和独立反思的时间。
此次两会,迟子建委员带来了“开通漠河市北极村至俄罗斯伊格纳斯依诺村一日游”的提案。
迟子建出生在北极村,北极村曾经被称为“漠河乡”,一江之隔就是前苏联。童年时迟子建和姥姥去江边刷鞋子,能隐约看见对岸的人影,牛羊。迟子建的短篇《一坛猪油》中记述了漠河乡的点点滴滴。迟子建印象最深的是冬季时和大人去黑龙江上捕鱼,跟着他们同去的家狗,会在冰封的江面撒欢,一不留神就“越界”。
迟子建回忆道,改革开放40年,中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特别提出要推出更高水平的对外开放,这是深得民意的。一条大河奔腾向前,气势浩大,要顺应时势,让它流淌得更为广阔。
1986年,迟子建发表《北极村童话》时,里面写到的交通工具是汽车和轮船,前年,她出版了《候鸟的勇敢》,交通工具就是高速公路和飞机了。这种变化提升的是国家形象,受惠的则是每一个百姓。北极村从一个很小的村子,发展为一个旅游热点小镇。而对岸的伊格纳斯依诺村,还是个古朴的小村子。来北极村旅游的外地游客,很想到对岸去看一看,感受异域风情。
迟子建表示,现在开通一日游可以说恰逢其时。可以利用漠河现有口岸开通一日游,因为近年中俄的一些合作项目,无论在经济还是文化上,都有交流和往来,取得了互信,有这个基础。“我们可以在各自村子划定封闭区,游客在这个区域内,在规定时间内,可以观光、餐饮,承认对方货币,做简单的自由贸易等。他们可以感受中国的进步,我们也可以学到他们良好的卫生生活习惯,我到过俄罗斯远东地区,即便一个小村子,他们的居住环境都是格外整洁的”。
综合自新京报、黑龙江日报、网易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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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汪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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