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罗马时期，依照罗马法律，所有战利品任由将军处置。但依照惯例，部分战利品会送交罗马国库，还有部分战利品会被将军本人用于公共工程，其中最重要的是为战争誓言还愿而修建的神庙。这类建筑除了为选举中的支持者提供工作机会，还会被冠以个人之名，名字一般镌刻在建筑物正面向公众展示。随着奢侈之风逐渐增长，到后来贿选盛行，对于相互竞争的罗马上层贵族而言，战利品提供了一条快速谋利致富的最佳捷径。

古罗马军队示意图

古罗马军队如何通过战利品谋利？

对于古罗马军队而言，战利品同样是最快的谋利致富捷径。罗马军队的将军会分配一些正式战利品给他的部队；此外，尽管这种分配违法，还有非正式战利品分配给部队。公元前2世纪末以前，罗马真正的穷人是没有入伍资格的，有资格入伍的小农往往十分贫穷，并对富裕的邻人负有债务，他们当然迫切希望通过从军获得战利品而致富。

后来的公元前43年，戴西姆斯·布鲁图斯在写给西塞罗的信中称，为了迎合将士们的愿望，已率军进攻某些阿尔卑斯山地部落，战胜后将获得大量的战利品。在早期的古罗马战争中，获胜后侵占的土地一般也会被当成战利品分配给贫穷公民。

到后来海外征战时期，分配土地的情况大幅减少，而国家却占有某些土地用于租赁给外国人或罗马公民谋利。不过，公元前2世纪有少量老兵被安置在西班牙与巴利阿里群岛，此外，在山南高卢也有不少安置地。

提比略·格拉古与盖乌斯·格拉古兄弟对于如何利用罗马军队获取战利品而扶助罗马贫民却有全新的看法，他们建议实行海外殖民。公元前2世纪末，颇具煽动力的保民官萨图宁提出了更为广泛的海外殖民安置计划，其中的被安置者不仅有罗马帝国的退伍老兵，还有众多失去土地者与城市平民。但实际上，恺撒才是第一个把军人与平民大规模安置海外的人。

同盟者战争示意图

据估计，在“同盟者战争”之前，罗马的同盟者没有税贡义务，罗马从意大利同盟者那里获利的唯一手段是邀请他们出征。多数意大利民族不乏尚武传统，尽管有时会感到罗马的要求过于严苛，但他们对自己在罗马取得的胜利中发挥的作用深感自豪，因此他们自认为有资格拥有平等政治权利和罗马公民权。

意大利人并不总能获得平等战利品份额，但在“同盟者战争”前不久，一些宏伟建筑在意大利各圣地拔地而起，这反映出当地显贵的富裕程度。同样，来自康帕尼亚等地的商人们欢迎罗马人的征战，他们因此能开展海外经营，分享战利品红利。庞贝古城是康帕尼亚兴旺的见证，其繁荣多少得益于此类商业活动。

古罗马军队俘获奴隶示意图

古罗马如何从事奴隶贸易？

古罗马军队的谋利手段还包括奴隶贸易。他们有的原本就是奴隶；有的则是战争俘虏，这大概是因为罗马人很少允许俘虏赎身。马克思主义者极力强调奴隶制在古代社会的重要性，认为罗马人的征服活动是受奴隶需求的驱使。没有任何古代史料支持这类说法，不过史料在提到奴隶贸易时也往往闪烁其词。

罗马的战争确实使大批人口沦为奴隶。据说，为执行元老院严惩叛乱者的命令，埃米利乌斯·卢斯在皮德纳战役获胜后把北希腊伊庇鲁斯的150,000居民变卖为奴，结果该地区成了无人烟的荒地。当时的贸易对于奴隶也有需求，据记载，高卢首领们酷爱意大利葡萄酒，愿意拿一个奴隶换一罐酒，文学作品中也提到了意大利的高卢奴隶。

提洛岛区域示意图

据地理学家斯特拉波记载，大约在公元前100年，提洛岛的奴隶贸易就达到了极盛时期，奴隶交易量约为每天10,000人。这些奴隶来源多样，有的是被海盗或奴隶贩子劫持拐卖；有的是弃儿；有的是债务奴隶；还有不少是从色雷斯等地的蛮族部落中带来的。公元前2世纪后期与公元前1世纪前期意大利和西西里爆发奴隶起义是很自然的。

在古代意大利，奴隶的使用范围大大扩展，从大规模的土地劳作到小规模的贸易中都使用奴隶，教育行业也有不少奴隶，他们大多来自东部。然而，对于罗马的第一波海外征服，上述现象与其说是原因，不如说是结果。但很可能奴隶供应问题在这之后成为罗马政策制定者需要考虑的因素。在奴隶贸易需求方面，奴隶主自然首当其冲，但奴隶的使用遍及各行各业，即便是普通人也因廉价而间接受益。

汉尼拔战争示意图

有关汉尼拔战争之后商贸活动的史料日益增多，这表明古罗马元老们也并非对贸易毫无兴趣。意大利的主要出口商品是农产品、葡萄酒以及部分油料。因为被释放的奴隶能合法拥有大船且依然有义务为主人效劳，大地主可以让被释放的奴隶代表自己从事贸易或者出卖自己的产品。

按照老加图农业著作的说法，有时农产品尚未成熟，就已经预先在市场上进行交易。如此这般，就有了符合"君子之道"的盈利手法。即便在苏拉扩充元老院之前，元老家族与非元老家族间的通婚就已经存在。另一方面，显然早在同盟者战争以前，已经有许多分布于各地的意大利族商人被授予罗马公民权。

苏拉之后，肯定有不少新元老与商业活动有着密切关系，而且部分人可能不愿放弃旧日的权益。西塞罗在公元前70年称克劳狄乌斯法以及类似的约束未被遵守，恺撒大约在公元前59年重申这些法律法规的重要性。古罗马的富人们还依靠来自东部的奢侈品过着日益奢华的生活，他们收罗精制物品与优秀艺术品，还有购买精通技艺的奴隶；他们还享用珍奇的食物与美酒，以及从遥远异域进口的香料。

古罗马帝国行省区域示意图

古罗马如何征收海外赋税？

在公元前1世纪，罗马元老参与了获益极高的包税人生意，即在一些海外行省征收赋税。而且，古罗马经常为了本国商人利益而发动战争，例如第一次伊利里亚战争。公元前187年罗马强行宣布，罗马人与拉丁人，可能还有意大利人，在一座属于安布拉基亚的港口享有免税权，但其他海外的生意人则需要向罗马上缴赋税。

公元前167年提洛岛被设为自由贸易港，此举有利于罗马和意大利商人，但削弱了罗德斯岛。西塞罗还声称，公元前129年以前罗马曾试图禁止山外居民种植葡萄与橄榄。要在高卢南部实施该禁令，理由是极为牵强的，罗马此举可能是为了保护自身的葡萄酒与橄榄油贸易。不过一般认为这可能仅仅是孤立事件。罗马跟雅典还是有所不同，比如罗马并没有在势力范围内强制使用统一的货币。

古罗马贸易路线示意图

有一种商业活动罗马政府会直接参与，即海外谷物贸易，因为罗马民众绝不能挨饿，罗马军队也必须有给养。随着罗马人口的增长，以小麦为主的海外谷物必须定期供应，而不仅在危急时期如此。不过意大利其他地方的粮食产量尚能自给自足，甚至有余粮输往罗马。

西西里每年提供1/10的收成作为赋税，而且从公元前73年起，罗马如果需要，可以按固定价格再购买西西里1/10的收成。公元前146年后，来自海外的阿非利加行省的谷物至关重要。我们现在还知道公元前2世纪罗马行政官曾要求北希腊的特萨利人把谷物送往罗马。

古罗马元老院示意图

不过，在罗马帝国时代谷物供应仰赖海外非洲埃及之前，罗马城并不经常从东部获取粮食。把谷物运往罗马由私营商人负责，但他们的活动必须受元老院监督。意大利并不缺乏多数其他的原材料，比如木材。例外的是金属矿藏，西班牙的矿场非常重要，很快马其顿的矿场也重新投入开采。

罗马帝国的国库越来越依赖外国的税赋。刚开始罗马似乎并不总是征收税赋，只是要求战争赔款和战利品，或者巧立名目索求一些大额款项，比如安条克三世就被迫交纳了1500塔兰特。在早已开化的西西里，罗马只是接管了叙拉古业已存在的税收系统，但渐渐地，罗马可能在西班牙收取适当税赋，同时也对矿场承包征税。

承包费、"赔款"、税收与战利品等的收益非常高，因此，尽管此时维持全年常备军的开销越来越大，罗马还是在皮德纳战役后取消了公民的直接税。有时当改组某地区时，该地的税收可能会降低，但入境税之类的新税种会被引入。

古罗马军队示意图

后来，特别是同盟者战争与苏拉独裁之后，因为同时进行多场消耗极大的战争，罗马面临严重的财政困境。以前，罗马大部分军队的财政支持由意大利盟友的赋税提供，现在则全部由国家负责；盖乌斯·格拉古的谷物津贴本来已被苏拉取消，但很快又恢复了。西塞罗在公元前66年宣称亚细亚是唯一除承担战争与管理花费之外尚有盈余的海外行省，而普鲁塔克则称庞培的新安排使得当地税赋收入加倍。此后，高卢也要向罗马纳贡和上缴赋税，海外的埃及向罗马上缴更多的赋税。

编辑：张子杰

责任编辑：李伶

声明：转载此文是出于传递更多信息之目的。若有来源标注错误或侵犯了您的合法权益，请作者持权属证明与本网联系，我们将及时更正、删除，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