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向,既羊舌肸(xi),春秋时期晋国大夫,一个即明智又耿直的人。
为政以德
叔向曾和赵氏孤儿的赵武一起参加弭兵会盟,此次会盟来的全是各国掌权的卿大夫,晋楚两国一直为谁是霸主争了好些年,谁也不服谁,而此次会盟是因为晋楚两国都有先歇会儿的意思,所以叫上了卫国、郑国等小弟来开会。
会议期间晋国人听说楚国那帮王八蛋来开会竟然衣服里还穿着铠甲,赵武很不放心,叔向劝赵武“务德”就好,楚国如果出什么幺蛾子一定得不到好处。楚国和以前一样什么都要争第一,晋国一反常态:给,都给你,你第一。楚国也是没想到这次晋国来了这么两个人,既意外,又惊喜。
韩起作为晋国六卿总觉得自己穷,叔向:“我得向您表示祝贺。”韩起:“你啥意思?我地位是挺高,可我有名无实啊,你应该教教我怎么样才能富裕些,好吧?”
叔向表示:“您这样就不对了。从前栾书很穷,可大家都尊敬他,晋国都依赖他。可他的子孙穷奢极欲,到了栾盈就完蛋了。郤至家里富的流油,很快招来杀身之祸。所以您现在这样很好啊,只要培养自己的德行,何愁富贵?”
预言晋国国运
晋国是中原强国,当了好些年的霸主,作为东方大国的齐国和晋国搭界,为了缓和两国关系,齐景公派晏婴到晋国和晋国结亲。
和亲这种事,中原各国早就很熟练了,所以后来的汉匈和亲是有历史经验的。晋国派叔向负责接待晏婴。
两人一见如故,越聊越投机,均提前预言了自己国家未来的发展趋势。晏婴认为齐国最终会落到陈氏手中,因为国君整天胡吃海喝啥都不管,而陈氏拿着国家的钱讨好人民,对此晏子表示很无奈。叔向一声叹息:“我们晋国也好不到哪儿去。晋国的公族被打击的抬不起头来,国君一代不如一代,宫室极尽奢华,对人民横征暴敛。六卿不断做大,晋国的事情全都是六卿说了算,晋国也快完蛋了。”对于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叔向表示:顺其自然就好。
此前延陵季子也提醒叔向早点做打算,以免被卷进六卿争斗的漩涡死无葬身之地。
宗族被灭
自从晋文公创立六军,晋国国君和六卿之间的权力争夺就不曾停息,双方互有胜负,六卿之间的争斗也从未停息,叔向的家族就是在六卿的争斗中被消灭。
叔向的家族羊舌氏属于公族,自从晋献公大肆杀戮晋国公室晋国公族势力慢慢被异姓卿大夫所压制。叔向第一次遭险起于栾氏。
栾氏也属公族,栾盈是栾氏宗主,倒霉催的栾盈和范氏不和,栾盈的母亲是范氏之女,古代女人结婚太早,往往丈夫死掉女人们还没成黄脸婆,栾盈的母亲不守妇道和人私通,不巧被栾盈撞见,死亡之门就这样被打开了。
栾盈的母亲很害怕,于是找到自己的哥哥范鞅,两人合谋把栾盈赶出了晋国,好吧,这孩子是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和亲舅舅给联手陷害的。
范氏逮捕了和栾氏有联系的人其中包括叔向的弟弟羊舌虎,顺便也把叔向给抓了。范氏准备杀掉这批人,此时和羊舌氏友好的祁氏老头子祁奚听说叔向有危险赶紧跑来向范氏宗主范宣子求情,叔向捡回一命。
叔向是怎么死的史书没有记载,哪年死的也不知道,史书记载了羊舌氏直接被灭族,叔向如果活得久应该也在这次事件中被杀。羊舌氏的灭亡是和祁氏一起的,史书记载:“祁奚孙、叔向子,相恶于君。”六卿随后“以法”灭之。
事情的起因也让人很无奈:祁奚的孙子祁盈的两个家臣干下了令人不齿之事(淫乱),祁盈下令把两人抓了起来,本来这是自己家族内部的事,外人不该管,可不知咋回事儿(史书记载含糊),晋顷公不愿意了,逮捕了祁盈,祁氏家臣一看宗主被捕,奋起反抗,先杀了两个不要脸的家臣,举兵造反。于是祁盈被杀,叔向的儿子羊舌食我参与了这件事,羊舌氏惨遭灭族。
也许自从有了“赵盾弑君”的先例后晋国的六卿们就多了个心眼儿,再也不让那么有骨气的人好好写历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