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5-17
2013年4月15日下午14时50分,波士顿科普里广场,两枚炸弹在波马终点观众区以及一家体育用品店前相继引爆。既无预警,也没有征兆。
3人死亡,264人受伤。遇难者名单中,在终点迎接父亲的小马丁不过8岁,而一旁观赛的中国留学生吕令子也正值23岁的青春年华。
这起自“9·11”后美国最严重的恐怖袭击,成了人类马拉松史上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
美国当地时间前天,美国一联邦陪审团一致票决,波士顿马拉松爆炸案嫌疑人焦哈尔·察尔纳耶夫被判死刑,但这却不足以抚慰波士顿所经历的创伤。
30项重罪指控,其中17项达到死刑标准,正如该案检察官所评价的那样,“仇恨才是焦哈尔的信仰,他以别人的生命或四肢为代价,来实现这种信仰。”
然而,让人不寒而栗的除了暴行本身,还有焦哈尔那颗极度冷血的内心。
焦哈尔庭审画面的纪实手绘。
受哥哥胁迫才进行恐怖袭击?
在波马恐袭案中,真正参与策划、实施的除了焦哈尔,还有其在逃亡途中被击毙的长兄塔梅尔兰,而这也成了焦哈尔摆脱极刑审判的重要突破口。
在焦哈尔的律师的辩护陈词中,塔梅尔兰被塑造成为一个强势、富有操控欲的集权者形象。正是出于他的胁迫与恐吓,焦哈尔才走向了这条不归路。
此外,随着其身世背景不断被挖掘,人们发现,焦哈尔的极端行为早有家族渊源——其父亲患有精神疾病行为古怪,全家曾因车程暴乱流亡吉尔吉斯斯坦、父母都是狂热的极端宗教徒。
在庭审期间,焦哈尔的中学老师、亲戚、朋友也相继发声,称在他们眼中,焦哈尔一直是生性开朗的大男孩,走上歧路并非本意。
焦哈尔少年时代与长兄塔梅尔兰的合影。
也许,他们都没有撒谎,这就是旁人眼中的焦哈尔。
大男孩误入歧途,就连遇难者(小马丁)的家属也曾向法院请求不要判处死刑,让他在每天23小时单独禁闭的监狱生活中度过一生。
然而,在几乎每一起犯罪的背后,我们总能为施暴者的施暴找到诸多缘由,更何况这些也未必就是事实。
懦弱的冷血恶魔
在爆炸案发生后三个月,马萨诸塞州警方公开了一份录像。
该录像摄于案发数小时后,尚未被警方发现的焦哈尔带着一脸得意的微笑,与好友闲聊着走进马萨诸赛州达特茅斯大学的健身房内,恍若任何事都未曾发生。
而在被捕后等待传讯的日子里,焦哈尔也如许多恐怖分子般神色镇定,甚至多次被发现向摄像机镜头竖起中指。
庭审中,竖中指的录像被作为判定焦哈尔并无悔意的佐证。
“冷血而又懦弱”,这是一位在爆炸案中失去左腿的跑者对焦哈尔的评价。
“我曾经想过要原谅他,但在一次面对面的接触中我发现他根本不敢直视我的双眼,但脸上却依然写着那种玩世不恭的傲慢。”
死刑审判难愈创伤
死刑或终身监禁(不得保释),这是焦哈尔仅有可能面对的两种审判结果,而死刑则需要12人陪审团的全数通过。
这不是一次轻松的审判,无论心理或是生理。漫长的取证过程考验着每个人的耐心,期间曾有许多波士顿居民为其求情。几乎所有人都期待着焦哈尔至少能对受害者及其家人流露出些许悔意,但是他没有。
抗议死刑的波士顿民众,部分人出于对死刑本身的抵制,部分人则希望让焦哈尔能有机会悔过。
“这是一次公平而又正义的审判,”该案首席检察官表示,“他在法庭上的表现让大家确信,他就是一个冷血的恐怖分子。”
尽管焦哈尔的辩护团队仍可依法上诉,但在幸存者布拉萨德看来,“裁决出来后感觉人生中这黑暗的一页可以就此翻过了。”
只是,创伤真的就能就此愈合吗?每个人的看法或许都不尽相同。
正如在当地电视台WCVB的采访中,一位曾亲眼目睹警察与罪犯枪战波士顿居民所说的那样,“是的,一直过不去。晚上我一个人不敢出去,绝对不敢一个人离开家。”
焦哈尔玷污的不仅是体育,还有人与人彼此间的信任。
失去大腿、甚至失去生命,那些因爆炸案未能跨过终点的选手,注定将成为波士顿,乃至全世界马拉松界难以愈合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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